归途

归途

门外白幡屹立,二月春寒夹带着冬日里的冷冽塞满苏禾如悲痛欲绝的心,苏宅大门紧紧闭着,丝毫没有了往日的生气!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纵驰,终于在城门落锁前赶回来,而此时此刻的苏禾如却没有力量推开那扇厚重的门,暮气渐深,头顶传来一声声让人厌烦的乌鸣。终于,大门被从里边打开,身着素衣的丫头先是一愣,待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之后,瞬间留下眼泪,她扑过去抓着苏禾如的手,嘴里抽涕着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小姐,您不吃不喝,已经跪了三天了,老爷在天有灵也不愿看您这样啊!”绿湖边更咽着,边劝说仍然跪在灵堂前的苏禾如!

“老爷走的突然,给您发了讣告,虽然快马加鞭,可是来回也用去了八九日,陈管家说不好这样生等着,所以就下了葬。您已经用尽了力气才回来,老爷他不会怪您的。”

“可我终是来晚了!”灵堂前跪了三天,苏禾如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眼泪却是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人说悲极了的人大概连眼泪都不会流了,苏禾如就是,这三日她是真的流不出眼泪来,痛定思痛,这几天脑子里全是她年幼在家时的情景,朝朝暮暮,父亲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昨日。离家五年,再次踏入家门,却是这幅光景,胸口犹如巨石压着,想卸却又卸不下来的悲痛让苏禾如喘不过起来,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之后再难起来。

两日后,苏禾如醒来,待看清楚是自己的闺房之后愣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见焦急万分的绿湖。“小姐,您终于醒了,能起来吃点东西吗?”绿湖原是苏禾如母亲身边养着的丫头,苏氏年过三十才育了苏禾儿一个女儿,之后身体就越来越差了,苏禾如五六岁的时候母亲就离世了,那时苏禾如年纪小不懂什么叫生离死别,只是看着父亲苏巍怀抱着自己默默的流眼泪,她还伸手为父亲擦拭,几年后当苏禾如知道死就是消失,不在了的意思之后便不再追着父亲问母亲去哪儿了。可是也在此时苏禾如却病了,病的面黄肌瘦,病的孱弱佛柳,病的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苍白,苏巍老爷寻遍名医,却不见好转,最后终于在一位出家师父的指点下把苏禾儿寄养在南山上的南慈院里,成为了一位叫慈安师太的坐下弟子,说也奇怪,慈安师太并没按照苏巍老爷“妥帖”的安排,让绿湖等人跟着精细的伺候苏禾如的起居,而是打发众人离去。每日让苏禾如定时跟着晨昏定省,食素斋,而且还要跟着院里弟子一起习武打坐。苏家虽然誉有“江南四贵”的称呼,但是苏巍老爷为人豪气,性格爽朗,加上自己又喜欢武人门外白幡屹立,二月春寒夹带着冬日里的冷冽塞满苏禾如悲痛欲绝的心,苏宅大门紧紧闭着,丝毫没有了往日的生气!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纵驰,终于在城门落锁前赶回来,而此时此刻的苏禾如却没有力量推开那扇厚重的门,暮气渐深,头顶传来一声声让人厌烦的乌鸣。终于,大门被从里边打开,身着素衣的丫头先是一愣,待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之后,瞬间留下眼泪,她扑过去抓着苏禾如的手,嘴里抽涕着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小姐,您不吃不喝,已经跪了三天了,老爷在天有灵也不愿看您这样啊!”绿湖边更咽着,边劝说仍然跪在灵堂前的苏禾如!

“老爷走的突然,给您发了讣告,虽然快马加鞭,可是来回也用去了八九日,陈管家说不好这样生等着,所以就下了葬。您已经用尽了力气才回来,老爷他不会怪您的。”

“可我终是来晚了!”灵堂前跪了三天,苏禾如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眼泪却是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人说悲极了的人大概连眼泪都不会流了,苏禾如就是,这三日她是真的流不出眼泪来,痛定思痛,这几天脑子里全是她年幼在家时的情景,朝朝暮暮,父亲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昨日。离家五年,再次踏入家门,却是这幅光景,胸口犹如巨石压着,想卸却又卸不下来的悲痛让苏禾如喘不过起来,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之后再难起来。

两日后,苏禾如醒来,待看清楚是自己的闺房之后愣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见焦急万分的绿湖。“小姐,您终于醒了,能起来吃点东西吗?”绿湖原是苏禾如母亲身边养着的丫头,苏氏年过三十才育了苏禾儿一个女儿,之后身体就越来越差了,苏禾如五六岁的时候母亲就离世了,那时苏禾如年纪小不懂什么叫生离死别,只是看着父亲苏巍怀抱着自己默默的流眼泪,她还伸手为父亲擦拭,几年后当苏禾如知道死就是消失,不在了的意思之后便不再追着父亲问母亲去哪儿了。可是也在此时苏禾如却病了,病的面黄肌瘦,病的孱弱佛柳,病的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苍白,苏巍老爷寻遍名医,却不见好转,最后终于在一位出家师父的指点下把苏禾儿寄养在南山上的南慈院里,成为了一位叫慈安师太的坐下弟子,说也奇怪,慈安师太并没按照苏巍老爷“妥帖”的安排,让绿湖等人跟着精细的伺候苏禾如的起居,而是打发众人离去。每日让苏禾如定时跟着晨昏定省,食素斋,而且还要跟着院里弟子一起习武打坐。苏家虽然誉有“江南四贵”的称呼,但是苏巍老爷为人豪气,性格爽朗,加上自己又喜欢武人行当,所以家里产业却是以镖局为主。苏禾如跟着慈安师太习武也就比较容易接受了。

“小姐,您能起来了吗?”绿湖见苏禾如虽然睁着眼睛却没有回应她,所以又试探性的询问。这次,把苏禾如从遥远的思绪中拉了行当,所以家里产业却是以镖局为主。苏禾如跟着慈安师太习武也就比较容易接受了。

“小姐,您能起来了吗?”绿湖见苏禾如虽然睁着眼睛却没有回应她,所以又试探性的询问。这次,把苏禾如从遥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扶我起来,我去看看父亲。”苏禾如从回忆中回到现实,这次却没有着急发泄自己的悲痛,而是借着绿湖的胳膊慢慢起身。

父亲的坟前,苏禾如静静的跪着,经历了昨夜的大雨,此时新坟旧土掺杂在一起,竟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绿湖小心的呼唤着小姐。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

“你可知陈管家老家在哪里?”苏禾如突然问起,绿湖先是一愣然后仔细回想之后说道“桐州”

“我来时经过那里,只是那里在发大水,淹没了道路,所以才绕了道,就回来迟了。”苏禾如边说边往火盆里填烧着纸钱,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

“陈管家跟了老爷多年,一直忠心,可是这次……我也没想到,老爷刚刚……他就急着遣散了家里所有人,然后转手了产业,只留下一屋祖宅留了排位,还没等到小姐回来他就走了,却实令人费解!”绿湖终于说出自己心中疑虑,却也不敢再提苏老爷匆匆离世之事。

“我爹一向康健,我在家时也没记得与什么人结怨,只是离家五年,可能有些事疏忽了,你知道的或者能记起的,不管重不重要都细细跟我说。”静心养性了五年,苏禾如较于同龄人更加沉着冷静,虽然深沉的悲痛还是让人无法喘息,但是也让她更清醒的意识到这绝非偶然,她不信父亲就真的如讣告里说的,“隐疾复发,药石无医!”竟连最后一程也走的匆忙。

临近三月的天时不时的送来几缕暖意,但此时伫立在暗室的苏禾如却丝毫感受不到,她知父亲虽然生性豪放,但也是个心细如发的人,他不可能就这样毫无声息的离去,更不会弃自己的宝贝女儿于不顾,她记得小时候父亲曾仔细的教她家里有间暗室,并认真的告诉她里边的暗格会隐藏一些重要的东西,苏禾如伸手拿起曾经母亲用过的梳妆盒,里边竟是父亲的亲笔书信。见字如面,苏禾如再也压制不住心情,在这无人的暗室里嚎啕大哭,这些天她强忍着悲痛悲愤与不甘,在此刻她只想放肆的大哭一场,因为走出这间密室,她就要收起眼泪一步一步走向复仇之路了。这一夜苏禾如仔细的收好了,父亲留下的足够她日后生活的字画与银钱,并把父亲交代她好好生活的信件一并叠好。“阿耶,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作儿女的怎么可能看着父母离世却冷眼苟活呢?我知道您是怕我卷入危险之中,但是如果害人的人都能‘寿终正寝’?那么枉死的人岂不是活该?您放心,我定会仔细查明真相,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请您保佑我让我早点找出真凶!”

回到寝室的时候,绿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苏禾如悄悄给她盖了件衣服,这丫头竟然一激灵清醒了,“小姐,你回来了,对不起,我竟然睡着了!”看着桌上冷掉的粥,绿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绿湖,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苏禾如说道。

“没有人了,我离家的时候只有一个婶娘,她把我卖了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这么多年了,估计她也不在了……小姐,您是,要赶我走吗?”绿湖突然想到,苏家出事之后陈管家遣散了所有下人,她不愿意走,陈管家无奈下也只是给了她些补给,然后就回老家了。苏禾如这么问,是不是也要赶她走的意思?“小姐,大家都走了,我从小就在苏府里长大,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想走……呜呜!”

“起来。”苏禾如边说边去扶跪在地上的绿湖。“我也不瞒你,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会很危险,带着你我是怕……我不想连累你,大家都走了,你自己留在这里也不安全,如果你家里还有人你也可以去,我签一份契书,释了你的身份,这样你日后也可以好好生活。”苏禾如说着,放下一袋准备好的金珠。

“小姐,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既然把苏家当成自己的家,就算是死也是无怨无悔的,我不要您说连累不连累的话,虽然老爷是被人害死的,但是我也不怕,哪怕那些歹人再来害人,我也会拼死保护小姐的,呜呜……”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爹是被人害死的?”苏禾如突然严肃起来,说话也凌厉了几分。

“对不起,我该死,我不该乱说,我……”绿湖边说边深深的跪下来。

“你是跟我母亲的,自然也是了解我的。如果你有所隐瞒,我不会留你!”苏禾如同样了解绿湖的秉性,无缘无故的话她绝不会乱说,母亲亲自调养,也是为了日后苏禾如身边能有个贴心的人,所以绿湖也绝不是个无心的人。在众人都散去之后,绿湖守着盼着等着苏禾如归来,也许她既希望家主去的不枉,又希望苏禾如日后能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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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暮风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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