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皇宫斗

第四章 皇宫斗

听闻黄蓝的话,郁含的眼眸里有了杀机,曾经南宫杰承诺会铲除钱氏满门,自己才没有出手,以至于委屈求全地留在王府。

但她万万没想到南宫杰不仅没有兑现当年的诺言,居然还助钱和达坐上高位,可见她当时毅然决定要给丞相府翻身的机会,这个决定是明智的,也是急迫的。

毕竟,钱和达与郁炜之间的仇恨早已根深蒂固,如今钱和达上位,郁炜处境堪忧。

五指不断聚拢,郁含的手掌心已经流出了鲜红的血迹,指甲生生地嵌入皮肤里。

“路上人可真多。”忽然间,远处的一道声音落入了郁含的耳中。

抬眼看去,是一位紫色华服装束的男子,男子嘴角带笑,打量着来往人的衣着打扮,俨然一副风流多情贵公子的模样,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看着十分稚嫩。

“连义兄,看来孤家寡人的远不止你我这两个闲人了。”与他对话的是书生打扮的男子。

原本郁含并无对两人有丝毫的兴趣,只道书生叫他做连义,郁含才想到此人便是王态独子王连义。

郁含缓缓地放开手掌,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苦安茶,忆起往昔父亲的话。

“王态何时回的京?”凌厉的眼眸看向黄蓝,如此重要之事,黄蓝竟然不说,看来正如莫离风所想一样,瑞芒门下也有细作。

黄蓝大惊,连忙解释道:“并非属下有意隐瞒,只是王态刚到京城,属下想打听到全部的消息,再告知姑娘。”

黄蓝不清楚眼前人的具体身份,可见她腰间的那枚玉佩,便心中多少有几分猜测。

“如若再有下次,门规处置。”郁含离开前,仅留下了这句话,似是警告。

途径丞相府门口,郁含犹豫再三终是不曾踏入。

虽知晓郁炜看见她必然欣喜,但她对外已是死人且此次更是为夺瑞芒叶而匆促回京,实不想让郁炜担忧。

只是决心要暗中将钱家的势力连根拔除,然后再以新的身份与郁炜相见。

由于是天定节的关系,路上车水马龙,才子佳人比比皆是,谈笑欢闹之声不绝于耳。

清冷的眼眸仅扫视了这热闹繁华的街巷一眼,便静默离开,待夜深时,一身夜行衣的郁含从宫墙外凌空跃起,飞速地从后院通往御书房。

今日南宫遥在宫中设宴,守卫全部集中在那里,相较而言此时是最适合去拿回瑞芒叶的时候。

仔细观察御书房,摆设依旧,看似雅致却透着诡异和神秘,郁含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桌案上一方紫檀木所制的砚台。

观其外在形态,制作精巧,唯独墨始终保持着分散流动的趋势,摇晃砚台,郁含便能通过高于常人的听力知道其中藏有暗格。

拿出特质的物品将暗格打开取出一枚银钱大小的玉石,随后根据师傅信中所写的方法,郁含顺利打开了密室。

点亮莹莹烛火,郁含走进未知的区域。

环顾四周,密室里空无一物,干净得不可思议。

郁含猜到事有蹊跷,立刻退了出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片刻间密室周围利箭数发,空间狭窄,又机关密布,郁含右侧肩胛骨中了一箭,血色变黑,是中毒之象。

郁含运功调息,无力之际只好动用隐藏的内力离开密室,才出密室,就被一柄长剑抵住咽喉,一看来人,竟是负心薄情的南宫杰。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御书房!”南宫杰的口吻还是如此,面容虽俊朗无双,却依旧凉薄。

郁含与南宫杰对视,没有一点畏惧,尽管已经中毒,但依旧不改她的傲然性格。

当看到南宫杰染血的衣袍时,郁含浅笑反问:“擅闯的又何止我一人,沉王是否做贼心虚,贼喊捉贼?”

南宫杰听后,长剑划破了郁含娇嫩的肌肤,脖颈处露出血迹。

“我们可以做盟友,因为我们有相同的目的。”

郁含不愿在南宫杰面前处于下风,一刻都不愿,再次动用内力将喉中长剑震开。

眼前人风轻云淡,不畏生死的模样,南宫杰顿觉熟悉,仿若又看见了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

但他不敢这样去想,因为郁含已死。

剧毒入骨,郁含脸色渐渐煞白,南宫杰见状倒是不急,悠闲自在地坐下,慢语轻声地说:

“以你现在的状况,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本王谈判吗?本王杀你,如同践踏一只蝼蚁般容易。”

“若想得到瑞芒叶,你就得助我,否则瑞芒叶对你而言,就形同无物。”

明明浑身火烧霜寒,痛苦不已,可这清冷孤傲的态度未减半分。

南宫杰生平最恨被人威胁,从前是郁含也就罢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资本的。

身体开始摇摇欲坠,此时的郁含仿佛没有根基的浮萍碎花,最终无奈地倒在地上。

拿出袖中暗藏的短剑,动作缓慢艰难,可郁含不得不这样做。

此刻的南宫杰和郁含仿若一个是高傲的帝王,一个是卑微的奴婢。

一个饶有兴致地欣赏良辰美景,一个则是痛苦不堪地想要挥剑断臂,苟延残喘地活着。

正当短剑就要砍下郁含的右臂时,南宫杰突然出手阻止了郁含的动作,速度之快,郁含险些被打落的短剑划伤。

一把扯下郁含所戴的面纱,南宫杰吃惊不已,眼前人正是已死的沉王妃郁含。

“你没死!”南宫杰的话是愤怒的,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除了愤怒还有些许别的感情。

郁含没有说话,她的眼眸没有闪躲,反而仰起头道:

“都说沉王残忍无情,没想到我这张与已故沉王妃相似的脸,居然还能引起沉王的注意,当真是荣幸之至!”

“皇上,老臣有事有急事上奏。”声音略显苍老,步履声缓慢,一前一后,是皇帝南宫遥和尚书钱和达。

南宫杰连忙打横抱起郁含,躲避在书房的内室,用屏风遮挡并隐藏气息。

距离之小,迫使受伤的郁含只能倚靠在南宫杰宽广的胸怀里,意识逐渐消散,最终陷入昏迷。

------题外话------

尔虞我诈,波云诡谲,何时能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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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我亦是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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