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摄魂怪来袭
“对不起,我迟到了,卢平教授,我——”
然而,在讲台上抬眼望着他的不是卢平教授,而是斯内普。
“这堂课十分钟以前就开始了,波特,所以我认为应该给格兰芬多扣掉十分。坐下。”
哈利没有动弹。
“卢平教授呢?”他问。
“他说他今天很不舒服,不能来上课了。”斯内普狞笑着说,“我好像叫你坐下的吧?”
可是哈利还是待在原地没动。“他怎么啦?”
斯内普的黑眼睛闪闪发亮。
“没有生命危险。”他说,看他的神情,似乎希望有生命危险似的,“格兰芬多再扣五分,如果我必须第三遍叫你坐下,就扣五十分。”
哈利慢慢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斯内普环视着全班同学。
“在波特打断我之前,我说到关于你们所学过的内容,卢平教授没有留下任何记录。”
“对不起,先生,我们学了博格特、红帽子、卡巴和格林迪洛,”赫敏敏捷地说,“正准备开始学一一”
“安静,”斯内普冷冷地说,“我没有提问。我只是批评卢平教授的教学缺少章法。’
“他是教过我们的最棒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迪安.托马斯大胆地说,其他同学也纷纷小声表示赞同。斯内普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气势汹汹。
“你们太容易满足了。卢平教授并没有给你们增加什么负担——我认为一年级学生就应该有能力对付红帽子和格林迪洛了。今天我们要讨论…”
哈利注视着他哗哗地翻着课本,一直翻到最后一章,他知道他们肯定还没有学到。
“狼人。”斯内普说。
“可是,先生,”赫敏似乎没法控制自己了,说道,“我们还不该学习狼人呢,现在应该开始学欣克庞克一一””
“格兰杰小姐,”斯内普用一种平静得令人恐惧的声音说道,“我好像记得教这堂课的是我,不是你。现在我叫你们所有的人都把书翻到第394页。”他又扫了一眼全班同学,“所有的人!快!”
同学们愤愤不平地翻着白眼,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翻开了课本。
“你们有谁能告诉我,如何区别狼人和真狼?”斯内普问。
大家都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地坐着,只有赫敏例外,她又像往常那样,忽地把手举得老高。
“谁能回答?”斯内普没理睬赫敏,继续问道,他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狞笑,“难道你们是说,卢平教授没有告诉你们这两者的根本差别…”
“我们跟你说了,”帕瓦蒂突然说道,“我们还没有学到狼人那一章呢,我们还在学——”
“安静!”斯内普恶声恶气地说,“是啊,是啊,是啊,真想不到,我居然会遇到一班识别不出狼人的三年级学生。我必须跟邓布利多教授说说你们是多么落后…”
“拜托,先生,”赫敏仍然把手举得高高的说,“狼人与真狼在几个小地方存在着差别。狼人的口鼻处和…”
“这是你第二次擅自发言,格兰杰小姐。”斯内普冷冷地说,“因为一个令人无法容忍的万事通,格兰芬多再扣五分。
赫敏脸涨得通红,把手放了下来,眼泪汪汪地盯着地面。
全班同学都气呼呼地瞪着斯内普,这足以说明大家有多恨他,尽管同学们都骂过赫敏“万事通”,每人至少一次。罗恩呢,一星期至少会说赫敏两回“万事通”,
此刻他却大声说道:“你提了一个问题,她知道答案!如果你不要人回答,干吗要问呢?”
全班同学立刻知道罗恩太过分了。斯内普慢慢地向罗恩走去,同学们都屏住了呼吸。
“关禁闭,韦斯莱!”斯内普把脸凑近罗恩的脸,柔声细语地说,“如果我再听见你对我的教学方式提出批评,你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虽然迈克尔很想直接干掉他,但是显然是不可能,特别在迈克尔知道他是个好人的情况下。
接下来的课上,谁也不敢出声了。他们坐在那里,从书上抄写有关狼人的笔记,斯内普在课桌间来回巡视,检查卢平教授布置他们做的功课。
“解释得很不清楚....说得不准确,卡巴在蒙古更为常......平教授还给了八分?我连三分都不会给。”
下课铃终于响了,但斯内普没让他们离开。
“每人写一篇论文交给我,内容是如何识别和杀死狼人。我要求你们就这个题目写满两卷羊皮纸,星期一早晨交。这个班需要有人好好管管了。韦斯莱,你先别走,我们需要安排一下关你禁闭的事。”
哈利和赫敏跟其他同学一起离开了教室,同学们都忍着怒气,等走到斯内普听不见的地方,才开始七嘴八舌地激烈声讨斯内普。
“斯内普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们的另外几个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虽然他很想得到这份工作。”
哈利对赫敏说,“他为什么要跟平过不去呢?你说,这难道都是因为那次博格特的事吗?”
“不知道,”赫敏忧心忡忡地说,“我真希望卢平教授能赶快好起来。”
五分钟后,罗恩追了上来,气得不得了。
“你们知道那个*****”(他骂了斯内普一句难听的话,惊得赫敏喊了声“罗恩!”)“一一要我干什么吗?要我擦洗医院的便盆。还不许用魔法!”他呼呼直喘粗气,两个拳头捏得紧紧的,“为什么布莱克不能藏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呢,嗯?他可以替我们把他干掉!”
第二天,哈利醒得特别早,天还没有亮。起初,他以为是狂风呼啸把他给惊醒了,接着感到一股凉风吹到脖子后面,他腾地坐得笔直一一专爱搞恶作剧的幽灵皮皮鬼在他身旁飘来飘去,正使劲儿往他耳朵里吹气。
“你这是干什么?”哈利气愤地问。
皮皮鬼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然后嗖地蹿出房间,一边咯咯狂笑着。
哈利摸到闹钟看了看,才凌晨四点半。他心里骂着皮皮鬼,翻了个身想接着睡,可是现在醒了,就很难不去理会头顶上闷雷滚滚、狂风撞击城堡墙壁,以及远处禁林里树枝嘎嘎折断的声音。
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要在外面的魁地奇球场跟这狂风暴雨搏斗了。最后,他不再指望自己能重新入睡,起身穿好衣服,拿起他的光轮2001,悄没声儿地离开了宿舍。
哈利刚把门打开,感到有什么东西蹭了他的腿。他赶紧弯腰,正好抓住克鲁克山毛茸茸的尾巴尖儿,把它拖到了外面。
“告诉你,我觉得罗恩对你的看法是对的。”哈利怀疑地对克鲁克山说,“这地方有不少老鼠,快去捉它们。快去,”说着,他用脚把克鲁克山往旋转楼梯下面推,“别来找斑斑的麻烦。”
到了公共休息室,风暴的声音更响了。哈利心里很清楚比赛不会被取消。魁地奇比赛是不会因为雷电风暴这样的小事而取消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开始感到忧心忡忡。伍德曾经在走廊里把塞德里克.迪戈里指给他看过。迪戈里是五年级的学生,个头比哈利大得多。
找球手一般体格轻盈,身手敏捷,但是在这种天气里,迪戈里的体重倒成了一种优势,他不大容易被风刮得东倒西歪。
哈利在炉火前消磨时间,等待天亮,时不时地起身阻止克鲁克山再次溜上男生宿舍的楼梯。好不容易,他觉得吃早饭的时间肯定到了,就独自穿过了肖像洞口。
“站住,决斗吧,你这条癞皮狗!”卡多根爵士嚷道。
“哦,闭嘴吧。”哈利打着哈欠说。
他吃了一大碗粥,感到振作了一些。当他开始吃面包时,其他队员也来了。
“肯定是一场恶战。”伍德说,他什么也没吃。
“别担心,奥利弗,”艾丽娅安慰他说,“我们不在乎这点毛毛雨。
然而这绝不是一点毛毛雨。魁地奇运动特别受欢迎,全校师生都像平常一样出来观看比赛。他们顺着草坪朝球场跑去,低着脑袋抵挡剧烈的狂风,因为半路上手里的雨伞被风刮跑了。
哈利刚要走进更衣室,就看见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撑着一把大伞朝露天体育场走去,一边对他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队员们换上鲜红色的队袍,等着伍德像往常一样给他们做赛前讲话,可是没有等到。伍德试了几次,却只发出一种古怪的哽咽声,便无奈地摇摇头,示意他们跟着他走。
风刮得太猛了,他们向球场走去时被刮得左右摇晃。又是一阵滚滚雷声,即使观众在欢呼喝彩,他们也不可能听见。雨水打在哈利的眼镜上。这种状况下,他怎么可能看得见金色飞贼呢?
赫奇帕奇队员穿着淡黄色的队袍,从球场对面走来。两位队长走到一起,互相握手。
迪戈里朝伍德微笑着,可是伍德像患了破伤风一样牙关紧闭,只是点了点头。
哈利看见霍琦女士的嘴在说“骑上扫帚”。他叽咕一声把右脚从烂泥浆里拔了出来,跨上他的光轮2001。霍琦女士把哨子塞到唇间吹了一下,声音尖细,像是从远处传来一一比赛开始了。
哈利迅速上升,可是他的光轮在风里拐来拐去。他尽量稳住扫帚,转了个身,眯起眼睛看着雨中。
短短五分钟,哈利就淋得透湿,全身都冻僵了。他几乎看不见他的队友,更不用说小小的飞贼了。
他在球场上空来回穿梭,身边掠过一些红色或黄色的人影,根本不知道比赛进行得怎么样了。风声呼啸,他听不清评论。人群隐藏在一片密密麻麻的斗篷和破雨伞底下。
有两次,哈利差点儿被游走球撞得摔下扫帚。镜片上的雨水使得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所以他没看见向他飞去的游走球。
他也不知道比赛进行了多久。抓牢扫帚变得越来越难。天空昏暗下来,似乎夜晚决定提前到来。哈利有两次险些撞上另一位球员,也不知是队友还是对手。每个人都像落汤鸡,雨又这么大,他很难分得清。
随着第一道闪电划过,传来霍琦女士的哨声。隔着厚厚的雨帘,哈利只能看见伍德的轮廓,伍德示意他降到地面。噼里啪啦,队员们全都落在烂泥地上。
“我叫了暂停!”伍德冲他的队员吼道,“快,到这底下来——”
他们挤在球场边一把大伞下。哈利摘下眼镜,用袍子匆匆擦着。“比分怎么样了?”
“我们领先五十分,”伍德说,“但除非很快抓住飞贼,不然比到半夜也比不完。”
“戴着这副眼镜,我是没指望了。”哈利挥着眼镜,绝望地说。
就在这时,赫敏出现在他身边,她用斗篷遮住脑袋,不知为什么满脸笑眯眯的。
“我有一个主意,哈利!把眼镜给我,快!”
哈利把眼镜递给了赫敏。在队员们惊异的注视下,赫敏用魔杖轻轻敲了敲眼镜,说了声:“防水防湿!”
“给!”说着,她把眼镜还给了哈利,“现在不怕水了!”
伍德看样子简直要上去吻她了。
“太精彩了!”赫敏跑回人群时,他冲着她的背影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好了,全体队员,上吧!”
赫敏的咒语真灵验。哈利虽然还是冻得全身发僵,还是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湿得更透,但是他能看见了。他重新下定决心,驾驭着扫帚在狂风骤雨中穿梭,四处张望着寻找飞贼。他躲过一只游走球,又一猫腰从迎面飞来的迪戈里身下穿过又是一声霹雳,紧接着是之字形的闪电。情况越来越危险了。哈利必须赶快抓到飞贼——”
他转过身,打算返回球场中央。这时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看台,哈利看见了什么,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一条毛发蓬乱的大黑狗的轮廓,被天空衬托得十分清晰,待在最上面那排空空的座位上。
哈利冻僵的手在扫帚把上滑了一下,光轮2000下坠了几英尺。他甩掉挡住眼睛的湿漉漉的刘海,再次眯眼朝看台上望去。那条狗消失了。
“哈利!”格兰芬多球门那儿传来伍德痛苦的喊叫,“哈利,在你后面!”
哈利赶紧回头张望。塞德里克迪戈里迅速飞过球场,在他们俩之间的大雨中,闪着一个金灿灿的小点。
哈利紧张得一个激灵,扑倒在扫帚把上,朝飞贼嗖地直冲过去。
“快!”他对他的光轮吼道,大雨啪啪地打在他脸上,“再快点儿!”
事实上真的变快了,风在推他,雨在避他,而迪戈里那边是截然相反的,但是这又不是魔法,谁会知道呢?
他抓到了!金灿灿的飞贼在他手中安睡,伍德在一旁开心地哭泣,格兰芬多在欢呼!
等停下来他才有空想别的,因为没有雨了,球场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金色的保护罩,是迈克尔在施法,他的魔杖源源不断喷射能量,把那乌压压一片的摄魂怪牢牢挡在外面。
“艾黎!”伴随着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呼唤声,迈克尔肩膀上巴掌大小的小狐狸迅速变大,很快就有一头成年大象那么大。
“去,消灭那些摄魂怪!”迈克尔一声令下,艾黎瞬间变成了金色,沸腾的圣光能量熊熊燃烧,它像闪电一样冲进了摄魂怪群里。
摄魂怪立刻分散逃跑,但是很快就被艾黎追上,一头创死一片,最终一百多个摄魂怪一个没留下来。
“邓布利多教授,这些摄魂怪看来是想到这边饱餐一顿,而且哈利一见到摄魂怪就会昏迷,这简直是谋杀!”迈克尔愤怒的对邓布利多说,邓布利多同样脸色阴沉,这是他从来没出现过的表情。
“我会和福吉说的,不过既然格兰芬多胜利了,辛苦你了迈克尔,你去和大家一起庆祝吧。”邓布利多又恢复了笑容,拍了拍迈克尔的肩膀,转身离去。
迈克尔一转身,就看见格兰芬多这边人声鼎沸,赫奇帕奇那边则是人去楼空,队员们都散去了。
“抱歉了塞德里克,下次我还要抢你的勇士名额。”迈克尔站在人群外,望着失魂落魄的赫奇帕奇小声地嘀咕道。
很快就到了周一,再次度过了不愉快的一堂魔药课后。
“如果斯内普再来教黑魔法防御术,我就逃课。”午饭后,他们朝卢平的教室走去时,罗恩说道,“看看里面是谁,赫敏。
赫敏在教室门口张望了一下。
“这一下好了!”
卢平教授回来教课了。当然看起来他好像病了一场,旧袍子更加松松垮垮,眼睛下面有暗黑的阴影;同学们就座时,他微笑地望着大家,但他们立刻爆发出一片控诉之声,七嘴八舌地抱怨卢平生病期间斯内普的行为。
“这不公平。他只不过是代课,凭什么给我们布置家庭作业?”
“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狼人——”
“——两卷羊皮纸!”
“你们有没有告诉斯内普教授,我们还没有教到那儿?”卢平问道,微微蹙起眉头。
又是一片七嘴八舌。
“告诉了,可是他说我们实在太落后了——”
“他不听——”
“一一两卷羊皮纸!”
卢平教授微笑地看着每一张义愤填膺的面孔。
“别担心。我会跟斯内普谈谈。你们不用写那篇论文。”
“哦,别呀,”赫敏一脸失望地说,“我已经写完了!”
他们上了一堂非常愉快的课,卢平教授带来了一个玻璃箱,里面装着一只欣克庞克,那是一种单腿小生物,看上去像是由一缕缕烟雾组成,相当脆弱,看上去也没有危险。
“它会把旅行的人引入泥沼,”卢平教授说道,同学们记着笔记,“注意到它手上提的灯笼了吗?跳动前行——人们跟随亮光——然后。”
欣克庞克贴在玻璃壁上,发出可怕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下课铃响起,大家都收拾东西朝门外走去,哈利也在其中,但——
“等一等,哈利,”卢平叫道,“我想说句话。”
哈利返回来,看着卢平教授用布把欣克庞克的箱子罩上。
“我听说了比赛的事,”卢平说,他转身回到讲台前,开始把书收进公文包,“我相信你的父亲会为你骄傲的。”
“您和我父母熟悉吗?”哈利说,“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卢平叹息了一声。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们是好朋友就和你跟韦斯莱他们那样。”
“你和你父亲很像,詹姆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找球手。”
“你听说摄魂怪了吗?”哈利艰难地问。
卢平迅速看了他一眼。
“听说了。我想谁都没见过邓布利多教授发那么大的火。它们蠢蠢欲动有一段时间了一一邓布利多拒绝允许这些家伙进入校内,它们非常惹人厌.....”
“是的。”哈利说。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他想问的问题便忍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为什么它们对我会有那样的影响?难道说我——?”
“这与软弱没有关系。”卢平教授断然说道,仿佛看穿了哈利的思想,“摄魂怪对你的影响比对别人大,那是因为你过去的经历中有过别人未曾有过的恐惧。”
一道冬日的阳光射进教室,照亮了卢平花白的头发和他年轻面庞上的皱纹。
“摄魂怪是世上最丑恶的东西之一。它们在最黑暗、最污秽的地方出没,它们在腐烂和绝望中生活,它们把和平、希望和欢乐从周围的空气中吸走。就连麻瓜也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尽管麻瓜们看不见它们。摄魂怪靠近时,所有美好的感觉,所有快乐的回忆都会从你身上被吸走。如果可能的话,摄魂怪会一直把你吸到跟它一样……没有灵魂,充满邪恶。你只剩下一生中最坏的经历。而你最坏的经历,哈利,足以让任何人昏迷。你不用感到羞愧。”
“当它们靠近我时——”哈利盯着卢平的书桌,嗓子发紧,“我听到伏地魔在杀害我的妈妈。”
卢平的胳膊突然一动,仿佛要抓住哈利的手臂,但他克制住了。片刻的沉默,然后——
“它们为什么要去赛场呢?”哈利不解地问。
“它们饿了。”卢平冷静地说,啪哒一声关上了公文包,“邓布利多不让它们进学校,所以它们的猎物来源枯竭了....我想它们是无法抗拒魁地奇球场周围那一大群人的诱惑。那种兴奋激动....情绪高涨它们觉得这是一场盛宴。”
“阿兹卡班一定很恐怖。”哈利喃喃地说。卢平阴沉地点了点头。
“那座堡垒建在茫茫大海中一个孤零零的小岛上,但是并不需要高墙和海水来把人关住,因为犯人都被囚禁在自己的脑子里,无法唤起一丝快乐的念头。大部分人几星期之后就疯了。”
“但小天狼星布莱克躲过了它们,”哈利缓缓地说,“他逃走了...”
卢平的公文包从桌上滑了下去,他忙俯身把它接住。
“是的,”他直起身子说,“布莱克一定找到了什么抵抗它们的办法。我本以为这是不可能的....据说摄魂怪能把巫师的法力吸干,如果他跟它们在一起时间太久的话...
“迈克尔说你会守护神咒,他的魔法我学了,实在学不会…”哈利突然说。
“是的我确实会,你的那个朋友实在有些高深莫测,我从来没见过那样厉害的小巫师。”卢平说,“但我也只能抵御两三个摄魂怪。它们数量越多,就越难抵御。”
“守护神咒难吗?”哈利马上问,“你能教我吗?”
“我可不敢自称是抵御摄魂怪的专家,哈利,相反…”
“可是如果下次再遇到摄魂怪,我得有办法抵御它们啊——”
卢平望着哈利坚决的表情,犹豫着,然后说道:“嗯....好吧。我试试看。但恐怕只能等到下学期了。放假前我有很多事要做。我病得真不是时候。”
想到可以跟卢平学习抵御摄魂怪的功课,想到他也许再也不用听到妈妈临死时的声音,又得知拉文克劳十一月底打败了斯莱特林,哈利的心情才真正好转起来。
伍德恢复了他那疯狂的精力,率领队员们在霏霏冷雨中一如既往地刻苦训练,这雨一直持续到十二月。哈利在校园里看不到摄魂怪的踪迹,或许是迈克尔杀的太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