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是“猪队友”?

第八章 我是“猪队友”?

“小—稗—子!”

一听这声音,吴拝就心头一沉,腿肚子转筋,这是大爷爷的声音,还是他生气时特有的语调。吴拝不怕老爷子揍,一点皮肉之苦而已,就怕大爷爷罚——抄书、背诗词、默写课文……关键还不是坐着受罚,而是弓步。对于俩学渣来说,体质体能再好,也得“弓”到腿抽筋。更重要的是,大爷爷问话就像后世的警察,正着问、反着问、跳着问、重复问,根本没你撒谎成功的侥幸。然而——吴拝昨晚才回到今世,之前犯的事儿他能记住?就算吴畏加强了他的记忆,也记不清这些“鸡毛蒜皮”啊。此时的吴拝真是欲哭无泪,只得一步三颤地走到“作战室”门口,喊了声“报告!”

“大声点,没吃饭吗!”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老爷子也在里面。吴拝很想回答“没吃”,但迫于俩老爷子的“爷威”,只得深吸一口气,“报告!”——声如雷鸣。

“进来”,吴拝依言踏入“作战室”,就见彪子朝他眨眼,眼珠还有规律地左右左转。吴拝是真的有苦难言:我知道你在给我递暗号,可这隔了三十年,我早已不懂你了啊!呃~~好像以前也没怎么看懂过。

“说吧,你俩又干嘛了?彪子把眼睛闭上!”

吴拝闻言,看向老爷子,可这一看,眼圈就忍不住红了起来,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因为父母牺牲得早,爷爷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完全顶替了“父亲”这个角色,都说“父爱如山”,那是因为“山”厚重、稳固,能够遮风挡雨,是每一个孩子心灵最大和最后的依靠,而爷爷这座“山”就是吴拝成年之前心中最大的支柱和慰藉。

天人永别,从未想过二十五年后还能再见面。吴拝望着上一世从未仔细端详过的老爷子,花白的头发、斑白的两鬓、褶皱的脸颊和淡淡的老人斑无不显示着英雄迟暮,但那挺拔的身躯、坚毅的目光又在述说老骥伏枥的坚韧不拔。一时间,濡慕深情涌上心头,吴拝大喊一声,“爷爷!”就扑向了老爷子怀中。

“嘿~~”老爷子顺着扑势、侧身一让,左手擒住吴拝左胳膊,右手抓住吴拝右小臂,将吴拝双手反剪锁在背后,顺势提拎起来,“你小子,又想玩什么花头?”

“呃~~”吴拝心中酝酿的爷孙情深被无情打断,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对视老爷子看破一切的嗤笑目光,“我就是想您了……”

“呵呵——”一声无情的冷笑,这是老爷子的。

“呵~~”又是一声无情的冷笑,这是大爷爷的,“今儿早上还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冲进来说事儿都是他干的,一个跑过来表演‘反哺跪乳’……”

“啪!”大爷爷狠狠一拍桌子,“你们这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儿啊?别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我可不是反动派。再说了,我们是以处罚为目的吗?处罚只是手段,目的是让你们记住错误……”

一瞬间,吴拝仿佛抓住了什么,仔细回想大爷爷的话“一个冲进来说事儿都是他干的……”吴拝一下就抓住了关键:早上彪子一个劲儿问自己犯了啥事,还说叫他一声哥,就替自己顶了,自己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出于两世情谊,真心实意叫了彪子一声哥,然后他就跑了……

我勒个去!吴拝愤恨地瞪了彪子两眼,还真是“彪”啊——不但“虎”,还多叁翅膀,啥事儿都没弄清楚,居然急冲冲跑来顶缸,一句国骂就要脱口而出,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憋得他差点喷血。

吴拝赶紧用他四十多年的人生经验和近十年的官场智慧,迅速捋了捋整件事,一边挣脱老爷子的束缚,一边高喊道,“冤枉,不,误会,误会。”

理清思路后,吴拝用九真一假的叙事方法将整件事说了一遍,主要是将重生回来的事换成了梦见彪子替自己出头,被人揍得半死。毕竟,“江湖”规矩——重生的事任何人都不能说。

俩老爷子听完吴拝的述说,又问了几句,感觉不像说谎,而且最近也没收到“投诉”。于是不咸不淡地训斥了两人几句,并警告彪子以后不准给小稗子顶锅,便放过了两人。

然而,就在彪子出门经过吴拝身旁时,用老爷子的口头禅嘟囔了一句,“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着,还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瞟了瞟吴拝,又甩甩头。

吴拝是真懵逼了。我一个四十多岁的灵魂被一名小学生骂“猪队友”?我特喵@¥%……又是一口老血被吴拝硬咽了回去。

算了,不和一个小学生计较!小学生!!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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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之同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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