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屁股麻了
“这是哪呀?头有点疼。”
言绪冬的抬眼看着陌生的装饰,回想起刚才自己和一只猫爬墙偷偷溜进膳房偷吃,然后喝了香香的酒,再然后就不记得了,她拍打着的脑袋使劲想就是想不起来。
门外传来悠远悦耳的琴声,时而欢快,时而幽怨绵长。
这琴声有一种魔力,在一步步牵动她往外走。
夜深,有些微凉。
竹亭里摆放着两张桌子,较大的桌子摆放了玉琴,较小的桌子摆放些茶水点心,还有一团毛茸茸的卷缩一团睡得香甜,这不是和她一起作案的小猫吗?
一袭白衣的男子正对月抚琴,墨色长发披散在身后,月光倾洒在那人的脸上,像镀了一道光。
微闭着凤眸,鼻梁挺拔,薄唇微抿,看一眼又是万年。
言绪冬站在门外看了许久,眼神丝毫挪不开。
突然身体一轻,双脚悬空,疑惑间只觉背后似乎被人推了一把,径直朝那竹亭飞去。
待她回神过来时已躺在男子的怀里,腰肢被大手禁锢着,抬眼正对上那慵懒魅惑的凤眼,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此时她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和一阵慌乱的心跳声,清澈的眸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零域腾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声音磁性而又低哑:“想看,就靠近点看。”
简单的七个字就足以让她热血喷张,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此时她的脑海蹦出两个她,一个劝她不要起来好好躺着,一个劝她做女孩子要矜持,万一被人看到名声就毁了,两个小人在她脑子里吵个不停,她用力摇了摇头,两个小人便消失不见了。
“帝...帝君,你先松开我。”
“嗯?不能抱着吗?”
刚想有所动作,不成想他来这一句让她彻底硬气不起来,只能乖乖躺着。
“呃...孤男孤女,这样不好。”
“嗯。”
虽说她很喜欢躺在他的怀里,也贪恋他身上的香气,但是面对诱惑她还是要说不。
嗯?是什么意思呀?帝君是回应了,但却没有打算放开她的意思。
谁都没再开口,就这么保持暧昧的姿势。
舍馆里,魅音看着迟迟未归的言绪冬,在屋里来回徘徊时不时看向门外:“小冬怎么还不回来呀?”
“你别再走来走去了,晃得我头疼。”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还怕她能在这仙山走丢不成?”
躺在榻上的司娜扶额娇嗔道。
“也对,不等了,睡觉。”
“把灯熄了,我要睡觉了。”
意识到司娜说的话在理,便吹了火烛,把门关上,跑回床榻上睡觉。
“帝...帝君。”
“怎么了?”
“我屁股麻了。”
“.......”
言绪冬知道说这句话很煞风景,但是她的屁股是真的麻了。
零域将怀里的小家伙拎起来放在糕点桌前,微抬凤眼看着她。
得到释放的言绪冬欢脱的像只兔子,揉着发麻的屁股,好一会儿才发觉有人在看着她,小脸一红,揉着屁股的手挪开放在身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零域倒也没说什么,而是倒了茶水给她:“你刚酒醒,喝点茶水头会减轻一些疼痛。”
“谢谢。”
言绪冬接过茶杯,乖巧的把茶水一饮而尽。
捏了捏手里的茶杯,犹豫一会儿后,试探性的说:“帝君,我怎么在这里呀?”
“你在水仙殿喝的不省人事,我便把你带回来了。”
零域没有说起月子溪,只是因为他不想与她过多解释别的男子。
“哦...那没有给您添麻烦吧?”言绪冬眨巴着眼认真的说。
只觉耳根有些发烫,脑海里反复想着刚才的那一吻,不自觉抿了嘴唇故作自然的说:“没有。”
言绪冬点了点头,看着现在的天色也不早了,站起身说道:“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舍馆了。”说完便想抬脚离开,只觉手背传来一阵温度,她侧目俯视看是他的掌心的温度。
“你不认识路,我带你回去。”
零域的大掌覆盖在她的手上,嘴里念叨着仙术,从屋里飞出一把剑,俩人站在剑上一晃就到了天上。
“哇!好高呀!”
言绪冬开心的俯视大地,离竹亭越来越远。
零域内心毫无波澜,反倒看着她灿烂的笑容,自己似乎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今晚为何会做出这些行为,他想要离她再近一点,想要再看她多笑一点,他无数次想过自己或许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她,但是却又不知是何时相识的,这几百年来他内心的里的孤独感,空虚感,就在洛城见到她那一日时把他所有的空缺都填满了。
砰砰——!
他的心脏突如其来的疼,捂着胸口,大喘了好几口气才缓了过来。
“帝君怎么了?”
言绪冬察觉身后的他不太对劲,关心道。
“无碍,前面便是舍馆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舍馆门前,言绪冬与零域道别后便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全程大气不敢出。
“吱呀。”
打开一条门缝畏畏缩缩的走进去,刚关上门,一根银针正好落在她的身后的门上。
“谁?”
“是我,小冬。”
“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
“还是阿音对我最好。”
魅音拔下银针,怕吵醒司娜便压着嗓子与言绪冬说话。
言绪冬脱掉鞋子与魅音一同躺在床榻上。
“快说你偷偷去哪里玩儿了?”
“就是.......然后帝君就把我送回来了。”
她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今天发生的事。
“小冬,可以呀!这么快就把帝君给拿下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要聊出去聊!”
司娜神经比较敏感,其实从言绪冬进门那一刻她就被吵醒了,本想再睡会儿,只听见他们俩嘀嘀咕咕的更睡不着了。
“睡觉,睡觉。”
聊八卦无果后,言绪冬只能催促着赶快睡觉。
魅音只好乖乖听话睡觉了。
许久,屋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只有言绪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她脑海全是她躺在帝君怀里的画面,心像受惊的小鹿砰砰乱跳,她捧着小脸想想又觉得害羞不已。
夜更后,屋里静得只有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