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午后的事

第6节 午后的事

“咦!当然要肤白的。”鲶鱼一边说一边笑呵呵的,心里也知道有人在故意修理他。不过,脸皮厚惯了就确实厚皮了,他先愣了一下,好像想到一件事,在深山里是否找个屁的女朋友啊!那地方没有人烟邪乎的很,这时他脸皮很快皱起来,指着我,“这个大虾皮,开怎么吊玩意玩笑,用这个想吓住俺还没那个门,可要告诉你,俺在县城可是有人物的人,用深山那邪乎吊玩意吓唬俺,不算怎么吊本事。”

知道这哥们又开始吹牛皮了,在尝试给人起外号名儿。在县城上中学时,这鲶鱼哥不学好,平时游手好闲,在社会上搭肩了一些黑道兄弟,中学没念完就被学校开除。之后成天在道上混,交友的方式是以酒会友,交的朋友都是酒散基本人就跟着散那种。只到这次我回来,才正式加入我这边的小文化队伍来。

今天看他那蛮劲儿,于是我觉得好笑,继续刺激,好让这小子知道这次咱文化人不但历害,而且还会调戏他,说:“李鲶鱼,李街皮,那胳膊上的劲道儿平时能干倒几个的,哎呀对了李街皮,刚才和堂哥给你说的深山里的女人能不能打倒,别到时候,见了女人露出来个狐狸脸,可别吓成阳痿了。”

堂哥哄手大笑。

鲶鱼那脸上面皮笑肉不笑说:“那深山里哪有女人,这缺心眼玩意的人往好处说行不,别净往俺身上找开心,俺文化低,没上过学,有种咱俩比较比较别的。”

“母狐狸不是能变女人吗……阿。”我一边说一边故意吃惊小笑,“现在这边非常关注狐狸精是不是和你般配呢。

“哪个狐妖和俺般配?净找俺开心。”鲶鱼动了动脖子,脸上挂起来不满,表现出一幅让人看上去不好惹的洋相。

“还哪个?”我自己嘿嘿地心里掀着鲶鱼的小洋相,这家伙太能逗了。之所以说狐狸精,是因为这小子在平时看的小说里和各种电视剧里,时不时嘴上惋惜有某个大侠和哪位书生被狐狸精迷住了,还有前几年他经常讲某个电视剧里那个书生遭遇真惨,还经常说人家,妖魔横世的古代,为什么还要去学书进京科举,为什么不学些道法和武术之类的,在林子里遇到狐狸精了拿书包怎么对付!

这时堂哥给我使了使眼色说:“别逗他玩了。再逗这小子看似该生气了。”

双方住了口。许久后。院里恢复了平静。

堂哥走到木板旁,拿起支箭矢,上下打量着。

我上前说这箭矢怎样,是否够精致,竹料是去年灰仔在村外砍的竹子,目前在家里阴干一年多了,能否对付山里那野兽。

堂哥说还行,就是重量过于太大,到时候从弓弦发出去,威力应该不快,是否能造轻点,约四十克重就可以。

我向堂哥指了指那边木板上的弓,弓厚度很大,复合的那种,虽然还没成型,一看就知道这家伙能配多重的箭矢了,别说射穿野猪皮,就是虎的皮也能搞定。

堂哥看到后明白,说:“灰仔这小子下了血本。”

我:“那还用说,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同伴,能不认真吗。”

这时有人敲门,堂哥过去开门,当院墙门打开那刻,看到来人是灰仔爸爸。

灰仔爸先是向院里伸出脑袋瞄了一眼,说:“瞧你们这群半大小子弄些啥,在准备集体狩猎吗?”

我上前忙慌言解释:“叔,这哪是狩猎,请灰仔帮忙给大伙造把弓,收藏而己。你老今天这么闲,怎么到这老远来了。”

“是找灰仔的,一上午不回家,午饭他妈都放凉了也没见到人回来。哦,对了,你们上午都吃饭了吗?”

“大伙都吃了饭,您老就放心吧,灰仔肚里饱着的,才吃了饭没多大会,正在屋睡觉呢。”

他看见堂屋里放着的剩食,笑了笑,道:“最近外面有些邪乎劲,尽量不要往村外跑。”

我说:“那是那是。”

然后灰仔爸在院里转一圈看看就走了。

待灰仔爸走后,堂哥忙去关了院门,眼光急着向我这边看,说:“惠峰,有没觉得今天的事有太多蹊跷。”

我说:“怎么了,不就是那四喜手上三根指甲缝里面有毛吗,还有四喜死后的面相和眼睛让人看上去害怕。”

“不是这个事。”

“是哪个事?”我急问。心想难不成四喜的事跟村民有关。

堂哥神神秘密的说:“村里人为什么都说不让去外面乱跑,不但灰仔爸说村子有些邪乎不让乱跑,在今天遇到过的所有人都说村里有些邪乎劲,尽量不让去外面走动。”

“可能是人家出于关心的问候吧!”我说道。心里不太明白堂哥的意思,觉得村里今天刚死了人,村民对本村里的年轻人的关心可能出于内心纯直,我觉得,就堂哥那两句话,根本不足为证的,于是接着说,“可能四喜死了,大家都不想让村里这批年轻人乱闯捣乱,前辈们这样做也出于关心呢,可能害怕万一遇到那个所谓的凶手会有麻烦事儿。”

“你只说对了一半,村民确实出于关心年轻人,也确实害怕咱们遇到凶手。可是想想,长辈们都说着同样的话就应该有问题了,要说今天一共说同样话的人有十几个,更有趣的,长辈们都是四十多岁以上的村民。那么村里只有一个问题了,确实存在邪乎,村里的老村民还应该知道这个邪乎的事来源。”

经堂哥这么一说,还真醒悟过来一些,比如今天从四喜那边遇到村长时,那村长也是这么说的。如果上代人肯定知道些怎么,那自己父辈以及爷爷都应该知道的啥,看来堂哥的心真细啊。

还没等我说话,堂哥又继续说道:“我们自家的爷爷奶奶应该知道的更多。。”

“哦!爷爷奶奶也知道……?”我故意吃一惊。说话临时先中断一下。这时正好看到刚刚还在另一边站着看热闹的鲶鱼已经走过来靠这边听堂哥说话,不过不要紧,有关堂哥讲的村子的事让他知道也无所谓,说不定这小子能帮上些忙,我转向头就向他问道:“鲶鱼,你父辈和爷爷讲过村子里有邪乎事没?”

鲶鱼摇摇头,说:“没有讲过邪乎的事。但是今上午从四喜家那边看热闹回来时,一路上也有不少人说村里邪乎不让乱跑了。”

“那我们一起回去问问长辈们有邪乎事没?”又经鲶鱼这么一说,更加确定村里有些古怪了,说完话就急忙看着堂哥,“是否问问自家爷奶?”

堂哥立马回道:“这事不能问长辈们,据我推算,事情应该是这样子的,我们的父辈那代人和爷爷那代人很有可能知道那邪乎东西存在后,在村里一起集体开过会议,会议的主要内容应该就是守口如瓶,不要告诉后辈人,这个守口如瓶四个字确实符合现在的情况。”

“这两年我不经常在家,那咱们村子里的长辈们怎么时候开过这样子的会议?”

堂哥很缜密推理般的认真解释道:“这场会议开的时间不是最近几年,要么是开在我们还不记事的幼童年那个时期,要么在我们没出生之前的前几年,在那段时间里,村子一定发生过邪乎的事,村民可能为了怎么,或者保护什么,集体发誓要向下一代人保密,不然的话,咱村里那些长舌妇怎么不敢在大街上播报阿。”

“对啊。”我又恍然大悟起来,那些长舌妇们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新闻播放员阿,谁家有些鸡毛蒜皮大的事,只要传到她们耳里,第二天几乎家家户户都能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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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林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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