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圣骨
“咳咳……”玛丽捂嘴一阵咳嗽。
昨日凯恩从麦克口中得知,这位富家小姐的身体不太好,不明原因的虚弱,洛城医术最为高明的医生对此也束手无策。
只能給出大病小病上和每个医生都同质化,百试不爽的医嘱:多喝开水,多休息,多做些保持心情愉悦的事情,比如看书,弹钢琴……
结果自然是获得了玛丽父亲麦克的一顿臭骂。
虽说如此,麦克还是谨遵医嘱地这么干了,并要为玛丽找一个钢琴家教。
麦克换上一副疼爱的表情上前抱住她的女儿:“我可怜的玛丽,病魔究竟要缠着你多久?”
“父亲,您坚强的女儿不会有事的!”玛丽安慰他的父亲。
真是父慈子孝的祥和场面啊!凯恩不忍再看,眼神随意在房间乱瞟。
这边是椅子上丢着一堆睡衣,那边是床上放着一件束腰。
他的目光从束腰上掠过,没在这件白色缎制并有着花纹和带子的陋习产物上过多停留。
年纪轻轻就束腰,身体怎么会健康呢?思想开明,观念超前的凯恩可不会自讨没趣地痛斥他们,“你们该摒弃这样愚昧无知的陋习!”
谁叫他们要收回我得来不易的家教工作,永远沉沦在陋习带来的苦难中吧。
琳娜是他的妹妹,便幸运地摆脱了愚昧陋习的桎梏。
他穿越第二天,趁着琳娜去上学,溜进她房间把她的束腰全都丢了。
琳娜发现束腰不见后,还红着脸问他是不是拿了她束腰。
凯恩当然信誓旦旦地否认。
“家里就你一个人,除了你还会有谁?”
“你怎么不去问父亲?”
……
“这是诡异的力量?”开了明辨之眼的凯恩目光接着落在了床头柜上散发着绿色微弱光芒的骨头上,心中一片惊疑不定。
骨头上还有着四缕更加隐晦的绿色丝线连接着房间内的四人。
看着这诡异莫名的丝线,凯恩似乎是感觉到了自身生命力在以微乎其微的速度缓慢流逝。
他还感到头莫名有些疼痛,思维也混乱了一些。
“果然是诡异力量,这骨头从何而来?他们知道吗?”凯恩关闭了明辨之眼,这块骨头在他眼里成了寻常骨头。
看来造成玛丽身体虚弱的原因不是束腰,而是它。
凯恩突然间不想做这个家教了,要不要钢琴比斗故意输给皮特·杜邦?
“父亲,你不是说要炒了这个骗子家教,怎么又带他来我房间?”玛丽问道。
三人都看向凯恩,见他瞅着别处,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小伙子不愧是萨尼慕大学开除的人,眼力不错,能看出圣骨的不凡。”麦克讥诮道。
他知道骨头的诡异,还将它放在这里,是要杀了自己女儿?
虎毒尚且不食子!
凯恩顿时一寒,麦克那副关爱女儿的模样在他眼里变得比恶魔还更加丑陋。
“骨头很不凡吗?我还以为它是狗骨头。”他装傻充愣道。
“你胡说什么,这可是生命圣教的圣者去世后遗留下来的圣骨,有圣骨的庇佑,任何诡异也无法接近我家。”麦克对他把圣骨说成狗骨头很是气愤,简直是有眼无珠。
凯恩见他义愤填膺的样子不似作假,便明白他刚刚的猜测很可能是错的。
“原谅我的无知,请问圣骨是如何得来的?”他故作虚心求教道。
“马文·福斯特圣者知道吗?我花了一百枚金币才在从他手里求来的,
呵呵,一百枚金币你这个穷小子十年都赚不到。”麦克的优越感快踩到他脸上了。
一枚金币等于一百枚银币,一百枚金币就是一万枚银币,如果以凯恩做家教一天两枚银币的收入,十年的确赚不到一百枚金币。
他心里乐开花了,这蠢才花一百枚金币害自己女儿的性命。
谋财害命都没这么过分。
“麦克先生能力出众,我佩服之至。”他谦逊赞道。
麦克鼻子粗重地哼哧两声,得意洋洋:“不要以为你夸我两句,我就会让你留在我家里做家教。”
凯恩耸耸肩,不置可否。
麦克转头和玛丽解释道:“这穷小子不自量力要和你杜邦叔叔比拼钢琴,你杜邦叔叔准备好好教训他一顿。”
玛丽神色一喜,看得出来她对此非常感兴趣。
“父亲,这将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哈哈,只要你开心,父亲一切都愿意为你做。”
“父亲,我爱你。”玛丽和麦克又拥抱在一起。
“你们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凯恩马上阻止了他们肉麻的行为。
“乖女儿,看到这穷小子的狂妄了吗?”
“看到了,可悲的人!”玛丽开始厌恶起凯恩来。
她自觉已经看透了凯恩的本质,除了帅一无是处,是社会底层坑蒙拐骗的流氓无赖。
凯恩是富有同情心的绅士,玛丽姑娘这么惨了,很有可能会英年早逝,他就不和她争执可悲的问题了。
“说说比斗的规则。”他对杜邦道。
“没有规则,一曲定胜负。”
“你不会不承认我弹得更好吧。”凯恩最顾虑的是这一点,毕竟人至贱则无敌,杜邦若是死不要脸,他拿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这是我该担心的。”杜邦冷笑道。
“我以生命女神的名字起誓,如在比斗中输了而不承认,我将死于诡异。”凯恩果断双指合并,指天而道。
杜邦当即照他的言行做了一遍。
生命女神是生命圣教的神灵,在圣教至上的国度,生命女神无疑是最具威慑力的存在。
违背誓言等于侮辱神灵,如果圣教知晓了,会给予违背者毁灭的惩罚。
“你先弹奏吧。”凯恩右手抵在下巴,做出准备欣赏琴曲的姿势。
“穷小子,我先弹奏的话你就不用弹了,因为你见过我的技术将会自惭形秽,你确定要这么做?”杜邦自负道。
“能这样的话再好不过,节省了大家许多时间不是么?”
凯恩如此识趣倒令杜邦感觉顺眼了很多,他指着钢琴旁放着的几本琴谱道:“选一篇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