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楚阳春回
眼神迷离,热情如火。
或许是灵酒的催发,玉海棠已然忘却羞涩,一步步靠向云无缺,双臂如伸展的藤蔓蜿蜒,勾住他的脖子。
这,如何让人消受!
云无缺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手足无措,稍不留意,便触碰到凝脂如玉。
耳畔玉海棠口吐芬芳,带着痴笑,如梦呓般的说道:“遇到你,是幸而或不幸,我该如何报答你?妾为蒲柳,随秋风零落,孑然一身,只有这躯体尚属于我。云师兄,且勿辜负良辰美景,红颜芳华,咯咯……”
“海棠仙子,你醉了,你喝醉了。且清醒一下啊!”
如此艳遇,让云无缺哭笑不得,如临大敌。玉海棠却不管不顾缠绕在他身上。作为被宗门忽视的外门弟子,平日里哪会被门内的仙子垂青,而眼下玉海棠不设防的坦诚相见,便如魔鬼的诱惑,让人无法拒绝。
“咕咚,咕咚……”云无缺的身体无比的诚实,吞了吞口水,下面也昂然而起。
目光所及,鼻间所闻,手指所碰,尽皆香艳的魔鬼。
心头的邪火,熊熊升腾,焚烧一切的理智,焚烧道德理智。
“魔鬼啊,魔鬼啊。不能啊,这是乘人之危,云无缺你不能这般无耻,红粉骷髅皆是色相。不,他是自愿的,我非圣贤。”
天人交战,情难自抑。内心深处一个浩荡的声音在咆哮:“云无缺,收了她!”
楚阳春回后劲持续发作,玉海棠面色绯红,浑身滚烫。双目中流淌着娇艳欲滴的欲望。
盛开的海棠,任君采撷。
更要命的是,她的双手不老实的在云无缺身上,游鱼般乱钻。
“好痒,你别动,哎,海棠仙子,不要乱动啊!嗷……唔”
寂寞无声,嘴唇被温润的封印,青丝带着淡淡幽香,掠过他的脸庞。云无缺眼中的坚守开始迷离。
“我是被逼的,我不是登徒子吧!”心神煎熬,如同生死厮杀,任凭他如何挣扎,却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却又持久的欢悦,真是奇妙的感觉。
想要抵抗,却已全面溃败。云无缺双手主动的按上了玉海棠的身躯。汹涌的怒涛翻滚,将要冲破理智最后的堤坝,洪水就要淹没所有。
“那就死了吧,哪管死后洪水滔天!”云无缺彻底放弃了抵抗,心中恶魔带着畅快的欢笑,冲破了牢笼,便要享用盛宴。
“啊哈哈哈……云无缺,你也是性情中人,来吧,谁也怨不得你……”
“唔……呕……”
情意正浓时,火热的玉海棠忽然张嘴作呕,一股混杂着稀碎流质的腥臭之物喷涌而出,吐了云无缺满身,酒气刺鼻,着实难闻。
“不!”心头的恶魔,却如遇克星,不甘的怒吼咆哮,终于重回樊笼。云无缺灵台清明,情欲的冲动被全面的遏制
“楚阳春回吹海棠,雨疏风骤遍地伤……”
玉海棠呕吐完,舒畅了许多,慵懒的蜷缩到云无缺的怀中,痴语数声,便沉沉睡去。看她睡的甘甜如婴儿,竟然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抱着玉人的娇躯,云无缺满心苦涩,这都是什么事呀?
怀中玉人完美的脸蛋,清雅美艳,肤白粉嫩,安然而眠如孩童般纯净。云无缺胸中情欲去柔情生,松开紧握的拳头,手掌轻柔的落到了玉海棠的长发伤,眼中明亮的光芒闪耀。
笙箫归院落,灯火下楼台,夜,寂静无声。
楼头残梦三更雨,风又起,飘落起雨来。笼罩院落的禁制,在滴滴答答的雨水中,泛起轻微的涟漪。
晨星落,天色明,松涛小筑安睡于宁静。
玉海棠做了一个轻柔的梦,温暖的春光里,一双温柔的手轻抚她的头,如同小时候父亲抚摸自己一样,她无比的安详宁静。
她紧紧的抱住父亲,怕他远走,一去不返。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玉海棠睁开朦胧的双眼,院内已是阳光明媚。有片刻的失神,好似想起了一些事。
“醒了吗?”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
“啊,……云师兄!”玉海棠看到伫立在树下的云无缺,此刻正看着她,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娇羞中,震惊的发现,自己未着片缕。虽然覆盖衣裙,却遮掩不了显露的玉臂,修长纤细的白腿。
头痛,玉海棠掌按额头,模糊的想起昨夜与云师兄,共度良宵。而她凭借着楚阳春回的酒劲与他缠绵,后来的事情却一片空白。
“哎,这真糟糕!却如何面对云师兄。”
玉海棠稍稍恢复冷静,好似自己还是完璧。云师兄没有乘机要了自己的身体吗?她微微松了口气,却又略略有点失望。
“云师兄,你转过去可以吗?我要穿衣裳。”
玉海棠声音很轻,她娇羞的拉着衣裙掩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尽管如此,她的脸还是烫的厉害。
衣裙遮盖身躯,却掩盖不了修长的玉腿。她并拢双腿,侧身弯曲蜷缩的样子,更具诱惑。
“呃……好吧,好吧……”
云无缺尴尬的转过身,女子多怪!云无缺寻思,昨夜暴露身躯,让我看个遍,今日却又如此害羞。
玉海棠展开衣裙,转身披上,终于松了口气,她忐忑的弱弱问道:“云师兄,昨夜,后来怎样了?”
“昨夜,后来?”
云无缺转身疑惑的问道。
眼下,玉海棠可不敢与他对视了。低着头盯着脚尖,像事做错事的孩子,偷瞄他一眼,又飞快的低头,声若蚊蚋的道:“就是,就是我喝了灵酒之后的后来……”
“哦,呵呵呵……”云无缺苦笑数声道:“后来,吐的我全身都是,还未洗净,你要不要闻闻?”
玉海棠吐了吐舌头道:“啊,真是对不起啊。早知道就不该喝什么灵酒。”
“不该喝酒,海棠仙子约我来此,难道不为饮茶喝酒吗?”
“我,我只是一个人憋闷的慌,想找个人说说。”
云无缺笑而不语。
昨夜共度良宵,他们的关系骤然从平常升为亲密,没有丝毫的违和,如同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