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宫门前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了下来,只见马车前的黑衣人拿出了一枚令牌,守在门前的众侍卫上前一看,便恭敬地退了下去,弯腰行了一个鞠躬礼。
“参见王爷。”
马车过了宫门后,向着正殿的方向驶去。
此刻,正殿门前无不彰显着庄重威严,门前铺着长长的红地毯,左右两旁站着手握长刀的士乒,士乒向外站着一排又一排的侍卫及宫女,场面极其隆重。
“吁....。”马车停了下来。
“恭迎王爷回朝。”礼部官员大声高喊。
随着礼部官员雄厚铿锵有力的一句话,众人纷纷行礼:“恭迎王爷回朝。”
随后,便见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穿着一身淡色锦衣华服,头戴玉冠,气质清冷高贵的男子神色自若地从豪华的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众人,然后迈着修长的双腿,大步向着正殿门口走了过去。
一直肃立在迎接队伍前面,已恭候多时的礼部尚书立刻迎了上来,恭敬的行礼道:“礼部尚书贺明,参见王爷。”
“贺大人,不必多礼。”
“陛下有口谕,请王爷,即刻进宫面圣。”
“谨遵陛下旨意。”
太极殿内,皇帝威严的坐在龙座上,全朝文武百官恭敬地肃立在两旁,静等着王爷回朝。
“王爷驾到。”通传太监高昂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皆投向大殿门口。
在一众文武百官的注视下,他泰然自若地走进殿内,恭敬行礼道:“参见陛下。”
皇帝对着一旁的公公说道:“宣旨。”
一旁的公公,得皇帝授意,扯着尖细的噪子,宣读圣旨:“皇帝陛下有旨:咨尔萧恒乃皇考孝宗皇帝之第十一子,朕之弟也,醇谨夙称,恪勤益懋,孝行成于天性,子道无亏;清操矢于生平,躬行不怠;念枢机之缜密,睹仪度之从容,今授以册宝,封为靖王,赐府邸一座,黄金万两,钦哉。”
“谢主隆恩。”公公读完圣旨后,他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文武百官听后齐声恭贺:“恭贺靖王殿下回朝。”
坐在龙座上的皇帝,龙颜大悦,对着众臣说道:“朕与靖王多年未见,有许多话要讲,尔等先退下吧!”
“臣等告退。”
待百官尽退后,皇帝缓缓地从龙座上走了下来说道:“恒儿都长这么大了,让皇兄好好看看你。”
“甚好,甚好。”皇帝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如今见他身型挺拔,神采奕奕,没有半点当年体弱的样子,如母妃泉下有知也定感欣慰。
“皇弟离开宫中时,只有六岁,关于宫中的一切,皇弟可曾还记得?”
“过去许久,臣弟难忆,请皇兄责罚!”
“是朕没有保护好你,朕有愧于心,皇弟如今既已回朝,从今以后,朕定护你周全。”
“谢皇兄。”
“路上舟车劳顿,想必皇弟也累了,皇兄已安排好了寝殿,皇弟可去小憩片刻,晚上设有宫宴,不如皇弟今晚就在宫中歇息,明天再回王府吧!”
“劳皇兄费心了,臣弟先行告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皇帝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思绪也飘回了多年以前,萧恒出生本是一个健康的孩子,六岁那年,然而,父王突然病重,生命垂危,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欲争这九五至尊之位,他虽贵为太子,母妃又是皇后,但朝中势力四分五裂,各方为打压皇后背后的势力,便对只有六岁的萧恒下狠手,又是刺杀,又是下毒,最后,为救他性命,母妃命人将他送去空灵山。
后来,母妃因病去逝,临终前一直记挂着他,觉得对不起他,让他小小年纪在空灵山独自面对一切,唯一的遗愿就是能将他接回宫中,让他过上安稳的日子,回想起当年的一切,对这个皇弟他心有愧疚。
夜幕降临,在通往皇宫的路上,辇轿、马车络泽不断,有皇族中人、朝中大臣及其家眷等等,前来参加宴会的一众宾客正陆陆续续的进入皇宫,由想可知这次宴会的盛大。
紫辰殿,素日里专供皇家宴请臣子及外交使者的地方。正眼望去,正红朱漆大门朴实而华丽,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紫辰殿”,而殿内则有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此时,经过宫人们一番精心策划,更加显得富丽堂皇。
长长红地毯从门口直通至殿里最里面的主席台,台中央摆放着一张刻有金龙的豪华大宴桌,左右两边各摆放着数十张传统的宴桌。以主席台为中心,台下两旁也摆放着数排传统的宴桌。
一众穿着豪华服饰的男女,此刻正缓缓的走进大殿,寻找殿内早就编排好的位置,不过片刻,殿内已坐满了前来恭贺的宴客,场面极其热闹。
此宴会,众人皆知乃是为了恭贺靖王萧恒回朝而设,而对于这个还未到场的主角靖王,众人皆十分好奇,为官的在猜想他的性子,以后好打交道,年轻未出阁的女子则盼着他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以后好做媒,关于他的一切,是众人私底下最热的话题。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的碎语间,有个修长的身影迈着步子踏入了殿内,他周身散发着既清冷又高贵的气质,一下子便受到众人的关注,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纷纷看着他。
只见那男子身量极高,阔肩窄腰,身穿淡色锦衣华服,头戴玉冠,有着谪仙般俊美的容颜,一双眸子深邃如夜色,晶亮如星辰,薄唇微微抿着,迈着优雅的步伐像神仙降临人间一样走向他的位座,然后缓缓地坐下。
顿时,一众年轻的女子忘了该有的仪态,直直地盯着他瞧,气质如此出众,举止如此优雅,其身份众人便已猜出一二,只是不曾料到这靖王仅生得如此的俊美,只坐在那里便足以成为全场焦点的他,又惹得众人一阵交头接耳,低声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