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开诚布公
「住手!」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和硕公主诧异地回头,看到萧怀瑾的时候眼神瞬间一亮,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自己手下的阮云棠,明白过来。
萧怀瑾出现得这么及时,感情是为了她啊。
她扯着阮云棠的手,匕首架在阮云棠的脖子上。
「别过来。」
和硕公主看着萧怀瑾,看到他身后站着的数十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人,笑得癫狂。
「萧怀瑾,这才是真正的你对不对。」
萧怀瑾拍拍手,朝辞拎着一个同样五花大绑的男人出来,和硕公主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自己的侍卫。
她的侍卫可是慕朝第一勇士,在这些人面前就像是弱鸡仔一样,和硕公主心里一惊。
既是为自己的部下担心,也是为萧怀瑾那深不见底的实力感到胆寒。
「萧怀瑾,你想干什么?你以为,凭一个奴才来就能威胁我?」
「不是一个奴才。」萧怀瑾的表情冰冷。「如果你敢动我夫人一根汗毛,他,只是开始。」
和硕公主听明白了,也听得越发心惊。
「萧怀瑾,是我羌国救了你,你想忘恩负义!」
萧怀瑾的回答只有冷漠的两个单音词。「呵呵。」
和硕公主知道,萧怀瑾是个说到做到的主。
如今,她看着眼前的萧怀瑾,只觉得好陌生。
萧怀瑾一直以来都是病恹恹的,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形象,慕朝的王室都喜欢他,觉得他温顺又聪慧,是个好苗子。
而如今,这个男人虽然还是穿着一身白衣,周身气质已经尽变,他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一样,浑身上下都像是在冒着森森黑气。
阮云棠也看到了这样的萧怀瑾。
她从萧怀瑾的眼神里看到了担心,她知道,他如今的愤怒都是因为自己。
此刻阮云棠的心里只有心疼。
她是大夫,她知道生气有多伤身。
此时,倒在地上的那个侍卫大叫一声:「公主,不要管我!」被绑得死死的他居然还能站起来,朝着朝辞手上的刀尖奔过去。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状况震住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阮云棠突然对钳制着她的和硕公主说道:「公主,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啥?」
「公主,记住了,下次绑人,记得绑腿。」阮云棠冷笑着提醒。
和硕公主压根来不及反应,小腿就吃痛,她下意识地想去抓阮云棠,可阮云棠就像是泥鳅一样,身体往后一仰,避开了和硕公主的匕首,在空中转了个圈,反倒让和硕公主紧紧拽着她衣服的手失去了抓力。而和硕公主如果不松开手,她整只手都会在这样的变动中废掉。
得到自由的阮云棠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朝萧怀瑾奔去,顺手,还帮那个想以死明志的侍卫捡回一条小命,她一脚踹在那大汉的后心窝上,让他一个踉跄偏离了方向,和刀尖堪堪擦过,只是衣服被擦破了一个口子,顶多只能算是皮外伤。
看着阮云棠朝自己奔过来,萧怀瑾才允许自己露出脆弱的一面来,他张开手,等着阮云棠重新扑进自己的怀中,抱着阮云棠的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自己又活过来了。
在萧怀瑾怀抱到阮云棠的那一刻,周围的人立马就围上来了,不让和硕公主靠近分毫。
萧怀瑾冷冷地下令。
「绑起来。」
朝辞带人行动,朝和硕公主冲过去。
和硕公主连连后退,一边退一边喊:「我是公主,我是慕朝公主,萧怀瑾,你敢对我不敬,你让我父王把你宰了。」
「那等你回去再说!」
萧怀瑾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而和硕公主还算是有两下功夫的,不过三两招都没招架得住,就被朝辞带人绑住了。
萧怀瑾的人就比和硕公主有经验得多,上下捆得像是蚕宝宝一样,和硕公主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剩下一张嘴了。
不管她嘴里如何骂骂咧咧,都挡不住萧怀瑾把她送回羌国的马车的事实。
事实上,她骂也没用,因为萧怀瑾现在心里耳里都只有阮云棠。
他亲手替阮云棠解开束缚着她的麻绳,看着她手腕上因麻绳勒出来的红痕,心疼不已。
在马车上,萧怀瑾亲自为阮云棠上药,动作小心翼翼,上完药还会小心翼翼地吹两下,一边吹,一边问:
「疼吗?」
阮云棠也是从刀山火海走过来的人,怎么会连这点皮肉之苦都受不了。
她更担心的是萧怀瑾的决定:「你就这样把和硕公主送走了,去了羌国,羌王肯定会要找你算账的。」
「他爱找就找,我反正也没准备去羌国了。」
阮云棠惊讶地看着萧怀瑾。
「你说什么?你不回羌国了?」
「嗯。」
「那你和和硕公主的婚事?」
「我已经有夫人了,还是和你在你的家乡成亲的,你不是说过你的家乡只能一夫一妻,否则就会违法吗?」萧怀瑾抬起头,笑得十分狡黠:「我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人。」
这个所谓的「遵纪守法」的好人,刚刚才把羌族的公主打包绑架给抬走了。
阮云棠都懒得去戳穿他。
上好药,萧怀瑾笑着坐在阮云棠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吧,从我知道你还活着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回羌国的,我不是临时起意。」
「而是蓄谋已久对吧。」阮云棠顺口接过话来,接完之后身边的人不回话了,她偏头看过去,才发现萧怀瑾正深深地看着自己,他认真地点头,嘴角都含着笑意。「是。」
对她,他何止是蓄谋已久。
阮云棠被他毫不掩饰的深情看得羞涩又愧疚,萧怀瑾从她的眼神中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认真地解释道:「放心吧,不会有影响的。」
这也是萧怀瑾要把自己的人拨给娘亲的原因,娘亲不愿意跟着他离世隐居,那他就尽自己全力护她周全。
这一天之内,起起伏伏变化太大,阮云棠都觉得自己在梦中。
她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