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扒了老道的衣服
“臭小子,活人重要还是死人?”老道被追成狗样了,吐着舌头气结的不行了。
林檎咬着牙又打飞一只硕鼠,双目赤红的看着那墓碑上的三个字,咬着嘴唇怒吼着:“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你再想想。”
“你大爷的,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老道突然不跑了转过身迎着无头男尸就扑了过来,接着噗的喷出了一口血到无头男尸胸口之上。无头男尸一下就愣在当场,老道接着一个剪刀踢就把无头男尸一脚踹翻,从腰带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蹄子,对着男尸的断颈之处就插了下去。
接着从腰带里又掏出一壶神秘的液体,全部都洒在了无头男尸的身上,接着掏出几道符纸轻动嘴唇,符纸在空中无火自燃了起来,老道对着无头男尸甩了过去,无头男尸周身上下一片火海。虽然无头男尸不能叫,但是身子在地上剧烈的抖动抽搐着。
林檎看得目瞪口呆,老道刚出场时以为是个王者,谁知道是个二百五,结果最后出手还是个王者,既然这么轻松解决问题为什么还要让他毁了外婆的坟墓,也是坏得冒油啊。
“道长。快过来帮忙。”林檎看到道长脱险后只是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自己抡硕鼠胳膊都已经快废了。
“臭小子,你就自己玩吧,老子走了。活该你就当鼠粮吧。”老道刚才咬了舌尖血,一说话还满嘴的血沫子,吐字也不是十分清晰,多少有点大舌头。
“道长,那座新坟是我外婆啊,你但凡提点其他的要求我都能答应啊。”林檎真的很无奈,谁家外孙往自己外婆坟头撒尿的,半夜怕不怕列祖列宗挠门。
“你个憨货,谁家坟能埋在这里?”老道不信的回头看了看那座新坟,可看到新坟上的名字瞬间就愣在了当场。
“江九婆?”老道仿佛不太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在看去,上面就是江九婆的名字,脸上的表情瞬间由愤怒转为悲凉,转过头看着疲于应对硕鼠的林檎问道:“江九婆是你外婆?”
“对啊!所以我不能,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林檎坚定的说着。
“躲开!”老道不知为何突然回心转意,快步走林檎的身边,从腰间掏出一把药剂,对着对面的硕鼠就一把一把的撒了过去,瞬间硕鼠吱吱的叫唤着,不停的后退着。盯着三个人即忌惮又愤怒。
林檎闻了闻空中弥漫着硫磺和几种不知名的味道。看来这是一个特殊的药剂,让硕鼠不敢靠近。看着老道轻松退敌。自己就跟个傻小子一般就会抡棍子,多少有些佩服的看着老道。再看看这老道,留着花白的山羊胡,不高干瘦干瘦的,穿着一件藏蓝色的袍子,面色有些白却红润,眼窝有些深眼神却奇亮,完全不像是暮色的老者。嗯,外貌就不俗。
老道这才转过身,看了看喘着粗气的林檎正崇拜的看着自己,不由有些得意。可再一看躺在地上的风一一不由得皱了皱没有说:“这女娃娃看起来不太好,赶紧离开这里吧。”
林檎这才看着趴卧在地上的风一一,大口的喘息着,不住的发抖,看着林檎的眼神都是涣散无神的。
林檎胳膊酸胀的不行,可还是抱起风一一,她还在颤抖着,林檎现在已经是赤裸着上身已经没有什么衣服给风一一了,转过身打量着老道的袍子。
“臭小子,你看什么?”老道感觉到了林檎不怀好意的眼神。
“道长你的衣服借一下呗。”林檎可没有因为道长的语气不善就放弃了索要衣服的打算。眼神哀求的说:“你看她,抖成这个样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林檎嘴上跟抹了蜜一样。放下风一一也不管道长同不同意直接就动手开拔。
道长虽然对付无头男尸和硕鼠有一招,但却对正当的壮年的林檎一点办法没有,片刻衣服就被林檎扒了下来,裹在风一一的身上。而他只是穿着白色襦衣襦裤气得山羊胡都在抖动。
“谢谢道长,出家人心眼就是好。我们走吧。”林檎心满意足的抱起风一一,对着道长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江九婆啊江九婆,要不是冲在你的面子上,就你这个外孙,我今天就弄死他。道长转头看着那座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林檎走到山脚下正对着悬崖发愁,抱着风一一怎么攀岩,谁知老道一张符纸几个符咒脱口而出后,本来萦绕在山脚下的浓雾居然快速的散去,接着老道对着一片杂草就踩了过去,然后顺着山崖的杂草一步步的走上去,原来在浓密的杂草之下居然隐藏着一阶阶的台阶。
林檎抱着风一一走台阶也是吃力的,但至少比刚才的攀岩要强吧?走台阶虽然累,但也算是快。可算到了山顶,林檎那颗悬着的心一下就放松了下来,转过身看去,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从上往下看去,自己走过的地方由山和植被组成的就是一个半开的棺材模样。虽然自己没从外婆那里学到什么那么多风水上的东西,但就凭自己也看得出来这个地方得有多么的凶险。
“师父,你,你衣服呢?”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林檎的思绪。
转过头一个黝黑长相有些奇怪的少年,蒜头鼻子,鼻梁是塌下去的,厚厚的嘴唇向外翻着,乍一眼还有点吓人,可人却格外温和,对着老道十分的关切。
“哼,被狗抢了。”老道没好气的回到,眼角撇了一眼林檎。
少年这才注意师父还带上来两个人,一个赤裸着上身英俊的青年,还有一个看着快要死了年轻人。
“哎呀,师父你说什么呢?人家也不是狗啊。”少年有些憨厚的挠挠后脑勺,对着林檎善意歉意的一笑,师父嘴巴毒脾气怪没少惹祸,少年已经习惯替师父给人赔笑道歉了。
林檎自然不在意,毕竟老道救了自己,还被自己扒了衣服,回应给少年一个大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