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4章 两道保险
与此同时。
沪市。
舒雨晴正坐在浴缸里,浴缸里是满满一缸血水,她已面无血色,俨然是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
而浴缸旁,赫然站着两名医生,她们手里拿着急救设备。
然而还没等她们动手,浴缸突然炸裂,刚刚还在浴缸里的舒雨晴竟是突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九尾狐狸,狐狸歪头看向她们。
二人会意,即刻引路。
出了浴室就看到了一座已经绘制好的法阵,狐狸站在法阵之中,口中默念咒语。
随之,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快动手,杀了他!”
栖水村。
诸葛良疏已然从黑幕中钻了出来,紧跟着的还有陆通和十几名好手,他一声令下,众人齐齐攻向陆铭,而他也是接连祭出上清令和青蛟旗,上清令这种宝贝可不只是能够降服那几样镇物那么简单,将它运用到别的法器上,也是可以增强法器手段。
只看上清令的加持下,青蛟旗中飞出的两只蛟赫然都变了模样。
原本是蛟,现在则是龙了。
两条龙手段非凡,一条吐雷,一条吐水,最重要的是速度竟然丝毫不弱于陆铭御剑飞行。
不过他这会儿本来就没打算要怎么样了,也没还手,全力御剑飞行,打算往黑幕里面钻,陆通见状连忙去堵,同时冲着姜同文喊道:“傻啊,愣着干嘛,快进去把他家里人带出来,要不然等那个变态娘们过来,咱们就真没机会了!”
陆通暗叫倒霉。
早知道这事儿这么难办,就不应该这么着急的,反正就算继续耗着也不至于会有危险。
这下好了,现在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陆通心中怨恨着。
诸葛良疏溜得飞快,一看情势不对,竟是先姜同文一步钻进了黑幕之中。
现在山河社稷图在他的控制下,只要拿下山河社稷图,把陆铭的家人全抓了,以后有得是让办法让他把天书交出来。
这般想着,刚进黑幕,一抹剑光如电光般袭来。
诸葛良疏一怔,轻摇羽扇,一道石墙瞬间升起,可对方好像料到他早有这么一招,竟像是提前预判到了一样,长剑绕过石墙,直指左肋。
诸葛良疏大惊,羽扇轻挥,身体竟如羽毛一般迅速向后窜出数十米远。
定睛一看,出手之人,竟然是剑十六!
怎么会是他?
诸葛良疏愣住,注视着他,眼角止不住的颤抖。
这家伙,竟然也已经是先天了。
什么时候做到的?
别说是他了,就是在山河社稷图中看戏的姜雅都愣住了,她早先来栖水村的时候,就完全没有见过剑十六了。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就算是高凤也不常见到他。
能见到他的,只有杨若水和白璃。
“早防着你这一招!”剑十六舔了舔嘴唇,冷笑道。“陆先生自从知道身边有内奸后,就一直让我藏着,不露头,别人只知道我回了万剑门,却全然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栖水村,这么长时间的苦修,正是为了今日!我说,潘家的,都这一步了,也不用再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了吧!”
剑十六望向山河社稷图,长喊了一声。
话音一落,潘菀竟是带头从山河社稷图中跳了出来,跟着的还有潘柳和雪女等人。
诸葛良疏懵了。
他想不通。
山河社稷图明明是被他用上清令控制了。
想到这里,他吸了口气,转身想要出黑幕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雪女的速度很快。
龙灵儿的速度更是不亚于御剑飞行的陆铭,二人一左一右,摆开架势,正欲动手,就看一道虹光自黑幕之外窜了进来。
白璃手里提着陆通的脑袋,另外一只手则是拿着一个锦囊,锦囊之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她用力一扔,脑袋骨碌碌滚到了诸葛良疏脚边。
“闹够了吧。”她淡淡道。
“你究竟是怎么出来的?”诸葛良疏只想搞清楚,他究竟输在了哪儿。
“我师傅做了双保险,就算白姐姐没有出来,你也拿我们没办法的。”潘柳很是骄傲。
那可是她师傅,天下第一聪明的师傅!
潘菀接着开口道:“知道为什么陆铭用这图时,都要向修杰要吗?因为这东西本就不是从修真界弄来的,是独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萧家的宝贝,只要萧家血脉才能发挥最大威力。”
“所以你去找宋文媛时,根本就是让我故意抓到你的!”
诸葛良疏简直不敢相信,枉他还以为是他们算计了陆铭。
没想到,是他们被陆铭算计了。
第一道保险,是白璃。
第二道保险,则是他料定自己会用山河社稷图抓人。
将计就计。
潘菀叹了口气,道:“没错,在那之前,陆铭就提醒过我们,一定要注意姜雅。说起来,我当时还不信,我闺女也不信,陆铭就说,只是一层保险,反正姜雅肯定是要来栖水村的,潘柳跟着来也不会引起什么怀疑,因为他很担心修杰和你说了这宝贝的事情。”
诸葛良疏扔掉五火神焰扇,惨笑了一声,道:“这样输了,也不冤。”
“确实不冤。”
明明赢了。
白璃却长长叹了口气。
空中,陆铭收了水火囚龙幡,黑幕散尽,各家躲在屋里的人们才都跑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陆铭还好好的,那栖水村就一定不会有事。
普通人自然不懂这中间的险恶,陆铭也懒得去给他们讲,安抚着众人的功夫,萧修杰也终于带人赶到了。
看着束手就擒的诸葛良疏和姜同文,萧修杰一阵唏嘘。
谁人能够想到,这两人竟然会连起手来。
赶来的异人管理局工作人员往二人后脖颈扎了一针,随即带着他们先行上了囚车,至于艾琳娜和姜雅,挨针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四人上来,架着她们的胳膊上了囚车。
等上了囚车,看向窗外的时候,姜雅才反应过来。
她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早知道会输,当初就不该听父亲的,可他毕竟是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