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杀人夜（2）

沿着向上延伸的台阶，郑凡、露西进入到了这金字塔内部。

不知是创造这座恢弘城市的文明，太过相信「金银锭」的防御能力。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这座金字塔内部并没有设置机关陷阱。

金字塔内部四周的墙壁上，绘制满了一幅幅精美绝伦价值连城的壁画。

之所以说其精美绝伦，自然是因为岁月变迁。这些壁画依旧色彩艳丽如新。就好似刚刚完成一般。至于价值连城则是因为，这些精美绝伦的壁画，上面的线条全都是用金线、银线勾勒的。而且根据露西分析，壁画上那五彩斑斓的颜色。绝对是用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等宝石研磨制成的颜料绘制。

由此可见，创造出这个城市的文明。当年是何等的强大富饶。

一直观察着四周壁画内容的露西开口说道「OSS，这个金字塔应该是那个制造出「金银锭」的古老文明，用于祭祀「世界树」的地方。」

诚如露西所言，四周墙壁上的奢华壁画。全都描绘了一种长有四眼的人形生物，膜拜「黑暗大陆」中央山脉上那棵参天耸立的「世界树」的情景。

对于露西的分析，郑凡也认同的点了点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壁画，想了想开口说道「不单单只是祭祀「世界树」那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创造了这个城市的古老文明。应该是一个古老的魔法炼金文明！」

「哦？为什么这么说？」露西诧异道。

郑凡指着墙上壁画中那些用金线勾勒成的符文说道「这些符文，跟西方魔法中的炼金阵有些相似..如果这个古老的文明是一个炼金文明。那么「金银锭」的由来不就能解释的通了么？」

听到这话，露西顿时眼前一亮。

被「许可厅」誉为五大天灾之一的「金银锭」这一来自「黑暗大陆」的生物。身上存有诸多未解之谜。

如果说拥有堪比钻石硬度的皮肤、肌肉、骨骼。四肢能够随意变化成各种冷兵器。能够免疫绝大多数物力攻击这些表现还可以用生物特性来勉强解释的话。

但不需要进食、不需要排泄。却能够雌雄结合繁衍后代这些完全违背了能量守恒定律的表现。从科学的角度就完全解释不通了。

可如果「金银锭」乃是魔法炼金产物。那么困扰着「许可厅」近百年来的谜题将迎刃而解。

因为只有那神奇的魔法炼金产物，才会表现得如此违背常理。

心中已经信了九成的露西惊奇的问道「OSS你是怎么发现的？」

郑凡玩味一笑，伸指往露西眉心一点。当年曾经在《摩登如来神掌》那方诸天世界里。离开前独自一人挑了整个英国魔法公会的记忆传入露西脑海中。

双眸微闭的露西顿时从郑凡传输过来的记忆里看到。当年郑凡对战英国魔法公会一众高手的画面。

其中，有操控大批骷髅战士围攻郑凡的死灵法师。也有诸多挥动着魔杖，释放出冰霜火焰攻击的男女巫师。自然也有用炼金阵召唤出身高超过五十米钢铁傀儡或是岩石巨人的炼金师。

那几名精通炼金术的炼金师凭空绘制的炼金召唤阵。的确与四周墙壁上的壁画里的符文有诸多相似之处。

呼出一口浊气，露西看向郑凡笑道「既然如今已经能够确定，这个古老的文明乃是一个魔法炼金文明。那么我对「金银锭」一直守护的东西反而更加好奇了..」

「是啊，我也很好奇。而且我感觉，答案就在这座金字塔里。因为整个金字塔中。只有一个地方竟然连我的感知，都被他屏蔽掉..」郑凡说道。

「哦？在什么地方？」露西急忙问道。

郑凡指着左边的墙壁说道「就在这个方向，或者说就在这座金字塔的正中心部位。而且面积还不小..」

说罢，郑凡伸手按在墙面上。感受了一下墙面的厚度，嘴角勾勒起玩味的笑容。「距离我们五百米左右。还有特殊的魔法阵保护，看来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面..」

攥紧拳头间，淡金色的罡气浮现。毫无花俏的直拳，带着残影挥出。印在那绘制满精美壁画的墙面上。

轻描淡写的直拳一触即分。下一秒，这精美绝伦的壁画上突然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咔嚓..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

好似剥落蛋壳的细微声响中。将近一米厚度的坚硬墙面碎裂成渣，形成了一个方圆五米的空洞。

这还不算完，空洞那边则也是一条甬道。甬道左边的墙面也开始缓缓碎裂。

前后不过一分钟，横贯九条甬道十余堵一米多厚的坚硬墙面逐一碎裂。

眼见郑凡竟然一拳贯穿十余道一米多厚的墙面，硬生生的开凿出一条「隧道」时。露西挑眉一笑，「拳劲凝而不散，势如破竹。看似清风拂柳，却有隔山打牛之威。最关键的是，速度竟然达到了20马赫。OSS看来你已经将「一比十倍伤害」、「生命燃料」、「超破坏拳」完美的融合进您的拳意中了。」

对于自己这一拳之威，郑凡自然心知肚明。虽说没有原本诸天世界轨迹中，窝金施展「超破坏拳」时，犹如导弹爆炸一般的声势浩大。但以破坏力而论，郑凡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拳，绝对胜过「超破坏拳」百倍。

原因无他，郑凡本身的力量、速度属性，均已达到级。金丹境所爆发出来的生命能量根本不是念能力者可以比拟的。

更何况，对于以武入道的郑凡而言。在劲力的微妙操控方面。就更加不是粗枝大叶的窝金可以相比的。

再加上「一比十倍伤害」、「生命燃料」这两种能力的叠加效果。量变产生质变，自然能过爆发出这样恐怖的破坏力。

可这样的破坏力，对于郑凡而言。距离心中所追求的目标，还有很大差距。呢喃说道「20马赫么？距离光速还有很大差距啊！」

20马赫的出拳速度，已经完全碾压艾萨特.尼特罗的「百式观音」，但真正意义上的光速相当于音速的300万倍。也就是300万马赫。

想要从20马赫提升至300万马赫。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难如登天。但对于郑凡这位「适格者」而言。只不过是一道选择题罢了。

一旁的露西笑道「OSS你想要把拳速提升至光速，不过是花费些功勋值罢了。要么在兑换一颗「闪闪果实」。要么就兑换黄金圣斗士的能力。都能够让您的拳速达到光速！」

「还是兑换「闪闪果实」吧，反正「暗暗果实」具有兼容性。黄金圣斗士的实力取决于小宇宙、以及信仰。踏上仙途的我，怎么可能去信仰一个神呢？走吧，让我们去看看，「金银锭」守护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郑凡说道。

穿过这条由郑凡一拳之威开凿出来的隧道。郑凡、露西二人终于来到了这座金字塔内部的核心区域。

值得一提的是，保护着这片核心区域的魔法阵。刚才也在郑凡那恐怖的拳劲攻击下，土崩瓦解。

如果说，那些甬道里。用金银线勾勒，以各种宝石研磨作为颜料绘制的壁画体现出这个失落的魔法炼金文明曾经的辉煌。那么进入到这座金字塔的核心区域后，郑凡、露西二人这才真正体会到这失落的魔法文明曾经繁荣到何种程度。

只见，这座金字塔的内部核心区域足足有五个足球场大小，高度约百米。而且不同于外面的甬道。这个核心区域是真正意义上的金碧辉煌，地面、墙面皆由一块块条形金砖、银砖砌成。

四周金碧辉煌的金砖、银砖墙面以及地面上，皆绘制满繁杂古朴的魔法阵。除此之外，这个相当于五个足球场大小的核心区域内。遍布满一具具身高超过五米的人形骸骨。

而且这些骸骨并非是杂乱无章，而是整齐有序分成四个区域，围着中央那凸起的祭坛跪坐着。

无疑，这些身高超过五米的人形骸骨。就是壁画中那些生有四只眼睛的生物。

整个场面就像是正在进行着一场规模宏大的神圣祭祀。

这些骸骨乍看之下，好似放大了两三倍的人类骸骨一般。唯一的区别则在他们的颅骨上。不同于人类颅骨上的两个瞳孔。眼前这些颅骨上，却有四个窟窿。

随手捡起半块刚才被郑凡拳劲击碎的金砖掂量一番，脑域开发至百分之二十堪比超级计算机的露西感慨道「难怪那么多职业猎人明明知道「黑暗大陆」危险重重。却依旧义无返顾的想要来到「黑暗大陆」。不算上外面甬道中那些精美绝伦的壁画，光建造这个祭坛所消耗的十五万吨黄金、十五万吨白银！十五万吨黄金啊..整个V5联盟所有国家的黄金储备加起来也才一万三千吨而已。」

十五万吨黄金是什么概念？现实世界中的美联储，黄金储备才八千三百多吨。

对于周围这海量财富并未动容的郑凡、露西二人径直朝着那方凸起的中央祭坛走去。

一块巴掌大小，绽放着血色红芒的晶石映入眼帘。

生性谨慎的郑凡并未直接触碰，而是探掌虚握。罡炁化形幻化做一只手掌，直接将这块血色晶石托起。

瞬时间，系统奖励提示音随之传入脑海中。

「叮..恭喜4级适格者获得级天财地宝「贤者之石」。奖励300000气运值..」

对于每一位炼金师而言，「贤者之石」就是心目中梦寐以求的圣杯。能够为之付出任何代价。

「贤者之石」的神力，被炼金师们描绘得近乎无所不能。点石成金、炼制长生不老药、创造不朽的炼金造物等等，都不过是「贤者之石」的表现之一罢了。

在各种炼金著作中，炼金师们将所能想到的各种溢美之词，都赋予在「贤者之石」上。

可以说，「贤者之石」是所有炼金师不懈的追求。在西方魔法世界中，「贤者之石」被赋予大奇迹、伟大的创造等等崇高无比的称号。

郑凡、露西二人都没有想到。这消失的炼金文明留下的遗产。竟然就是传说之中的「贤者之石」。

这样一来，守护这座古老遗迹的「金银锭」所表现出的诸多违背常理的一切，就全然解释的通了。

忽然间，以罡炁托着的那块巴掌大小的「贤者之石」好似活过来一般。绽放出耀眼的红芒。

璀璨夺目的红芒，连严丝合缝的金砖、银砖墙面都能穿透。这突然绽放的璀璨红芒中，逐渐幻化成一副巨大无比的3D立体影像。

一个个长着四只眼睛，披着兽皮的男女虚影出现在四周。

身临其境的郑凡、露西二人看到，在这危机四伏的「黑暗大陆」上。这个人口不过百的四眼族群好似原始部落一般艰难求生。

为了生存，为了对付那些体型庞大的魔兽。这个四眼族群满满的学会了用石头制作武器。为了抵御严寒，这些四眼族群学会了钻木取火。

某一天，这个部落里的一名女性。眼见自己的丈夫、孩子惨死于魔兽之口。于是对着那耸立于「黑暗大陆」中央山脉上的「世界树」跪地哭诉。

其他四眼族人，对于这样的生离死别早已习以为常。因为明天，太阳照样会升起。为了生存还需继续打猎或是去采摘果实。

只有几个四眼族人上前安慰了一番后，便跟大部分人那般，回到各自的山洞休息。

这个失去了丈夫、孩子的女人。整整哭诉了一夜。

当黎明的晨曦透过「世界树」的树冠，照射在「黑暗大陆」上时。对着丈夫、孩子尸体哭诉的女人被「世界树」降下的一抹绿光笼罩。

下一秒，这个悲惨的四眼族女人似乎瞬间脱胎换骨了一般。竟然以指代笔，在地上勾勒起了一个个形状不一的图形。随后又找来一些兽骨、兽皮、树枝以及一颗不知名的魔兽蛋摆在画好的图形内。

紧接着，一阵荧光闪烁。摆放在图形中的兽骨、兽皮、树枝还有那颗不知名的魔兽蛋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把粗糙的弓箭。

毫无疑问，地上那些奇怪的图形。就是早期的炼金阵。

从山洞里醒来的其他四眼族人，见到了这神奇的一幕后。一夜之间，这个原本失去了丈夫、儿子的悲惨四眼族女人。摇身一变，成为了部落里地位最高的首领。

在这位女首领的神奇能力带领下，不需任何矿石冶炼。只需找来兽骨、木头、以及一些活着的祭品。就能以炼金阵制造出各种坚硬、锋利的冷兵器。

有了这些坚硬锋利的冷兵器。弱小的四眼族人可以对付体型更加庞大的魔兽。

接下来，这位女首领更是创造出独特的文字、语言。以及无私的教导其他族人如何绘制炼金阵。

整个四眼族部落的文明，在这位女首领的带领下。似乎一夜之间，来了个弯道超车。直接从原始的石器时代，进入了有自己文字、语言的冷兵器时代。

能够狩猎到更多食物后，整个四眼族部落迎来了第一次人口激增。从原本的百十号人，直接翻了三倍。

随着人口的激增，原本还算宽广的山洞自然无法居住。于是，这位女首领又发明出了更加复杂的炼金阵。只需命令其他诸人搬运来石块、祭品。就能直接制造出一栋坚固的石砌房屋。

慢慢的，一个个石砌房屋。连成了小村落。当这位女首领老去时，她指定了一名在绘制炼金阵上最有天赋的少女继承她的位置。

不知多少年过去，那个曾经的小村落演变成了一个规模宏大的城市。

一栋栋全由炼金阵制造出石砌建筑丝毫不逊色于人类都市里那些钢筋水泥建造而成的高楼大厦。.c

到了这个时期，曾经弱小的四眼族人。已经不用再担心「黑暗大陆」上那些魔兽的威胁。坚固的城墙，能够抵御魔兽的攻击。各种炼金武器的出现。即便是庞大如山峦的魔兽。也能轻易猎杀。

这个时期的四眼族人，早已不在穿着那些满是腥骚味道的兽皮。炼金师们穿着借助炼金阵，以魔兽羽毛、兽皮炼成的飘逸长袍。士兵则穿着炼金阵制造出来的各种坚固铠甲。走在路上的每一个人，都露出自信的笑容。

可随着文明的进步，社会分工的明确。阶级应运而生。拥有绘制炼金阵天赋能力的四眼族人成为统治阶级。而那些没有无法绘制炼金阵的四眼族人。只能沦为被统治阶级。

到了这个时期，四眼族群的文明再次发生变化。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之间的隔阂就好似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因为统治阶级为了保证自己的后代，都具有绘制炼金阵的天赋、能力。因此绝对不允许后代跟那些没有绘制炼金阵能力的四眼族人通婚。

渐渐地，在这些统治者眼里。没有绘制炼金阵能力、天赋的四眼族贫民，跟「黑暗大陆」上的魔兽无异。甚至慢慢的出现了，不少炼金师不再满足于用魔兽来献祭，而是用贫民来献祭炼金。这种同类相残的血腥实验之下。竟然真的炼制出了各种神奇药物。

有喝了之后，能获得飞行能力或是力大无穷的药物。也有喝了之后，瞬间返老还童的药物。

而随着各种神奇的炼金药物出现，整个四眼族文明似乎再次飞跃。

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没有炼金天赋、能力的四眼族贫民多次联合起来想要推翻统治阶级。

可惜，在那些服用了各种神奇炼金药物。获得了非凡能力的炼金师们面前。一次次的贫民叛乱，甚至比不上那些魔兽攻城带来的威胁。只需绘制出一个炼金阵，召唤出如山峦大小的岩石巨人、钢铁傀儡便可轻易镇压。

进入这个时期后，炼金阵经过数十代炼金师的钻研探索。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但更加繁琐复杂而且分成了详细的门类。有武器炼金、战斗傀儡炼金、药物炼金、神奇造物炼金以及最为残忍的生命炼金。

反抗失败的贫民，再次沦为炼金师们用来炼金的祭品。甚至，为了获得更多贫民的数量。作为统治阶级炼金师们，以魔法炼金阵。炼制出了一种特制催化药物。

服用了这种催化药物的贫民女性，每次分娩都能生下四至五胞胎。而且，怀孕的时间也从原来的十个月，缩短到了五个月。而且能令这些被特制催化药物催生下来的贫民子女。彻底丧失了觉醒炼金魔法的天赋。甚至，由于这种特制催化药物的滥用。导致随后诞生的贫民子嗣开始发生变异。长有六条胳膊、四条胳膊的比比皆是。有的甚至不在具有四眼族标志性的四只眼睛。只有三只、两只或一只。

这样一来，作为统治者的炼金师们。地位则变得更加稳固。同时，随着贫民人口呈几何倍提升。预示着出现了更多的劳动力。四眼族的文明进程再次飞速提升。

数以千万计的四眼族贫民，在炼金师们的奴役下。就如同牛马一般，在矿山里夜以继日的开采各种金属矿石。

被开采出来的矿石，则被炼金师们以更加复杂的炼金阵。制造出规模更加宏伟庞大的建筑。

一座座规模宏大的建筑拔地而起。四眼族所控制的地域万里辽阔。

进入到这一时期，作为统治者的炼金师们好似一方诸侯。每一个炼金师家族，都有自己的领地。麾下子民就是那些用特制催生药物，催生出来亿万奴隶。

当然，最初带领四眼族群走向辉煌的那位女首领留下来的传统还保持着。

每一代女首领故去前，都会从所有炼金师的子嗣中。挑选出一位最具炼金天赋的女子继任。

但这个时期的女首领，对于四眼族而言。就如同吉祥物一般。已经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作用了。

原因无他，每一个传承悠久的炼金师家族的家主。哪一个不是实力非凡？哪一个不是拥有庞大的疆域亿万奴隶？借助神奇的炼金法阵。不但可以制造出各种山峦大小的战争傀儡。甚至其中某些佼佼者，移山倒海也是轻而易举。

权力滋生欲望，不同的炼金师家族为了争夺更多的资源。各路诸侯混战的序幕拉开。

当已经成熟的炼金体系运用在战争中时，其破坏力比起热武器更胜三分。

分属不同炼金师家族的亿万奴隶们，披挂上阵。

一座座如同山峦大小的炼金傀儡碰撞惊天动地。

能够释放百里毒烟的炼金毒药，能瞬间杀死百万生灵。

拥有移山倒海之能的顶尖炼金师甚至能够在战场上召唤出一颗颗足球场大小的陨石从高空落下。

已经杀红了眼的各大炼金师家族之间不死不休。那个被推举出来，如同吉祥物一般的女首领。自然没法阻止这一切。

血腥残酷的战争中，胜利者可以获得对方的一切。失败者则失去所有。不但领地、奴隶全归胜利者所有，失败的炼金家族中所有男丁也会被斩杀。只会留下那些拥有炼金能力的女性成员。因为多年来，随着那种炼金合成的催生药物的滥用。高贵的炼金师与贫民女子结合，所生下的后裔。早已不在具备任何炼金天赋。只有和这些血统纯正的炼金师家族女子结合，方能诞下具有炼金能力、天赋的后代。

旷日持久的战争中，一个个曾经显赫一方的炼金师家族覆灭。最后只余下了一个以金字塔为图腾的炼金师家族。

作为最后的胜利者，这个家族的家主直接迎娶岁数能当他孙女的女首领。结束了四眼一族沿袭千百年来的传统。

一个强盛统一的炼金帝国，出现在「黑暗大陆」上。辽阔的版图一望无际，各种魔兽退避三舍。帝国中的奴隶多达兆亿。

兆亿奴隶服侍这一人口不过十万的炼金师家族。这是何等奢靡？

而开创了这一传奇的那位炼金师却突然发现，击败了所有炼金家族后。自己获得了一切，同样也失去了一切。因为他的子嗣们，都在等着他老死去好继承王位。至于那群妻妾？每一个都是从曾经被其覆灭的敌对炼金师家族中抢掠来的。又有几分爱呢？

已经连续服用了两次返老还童魔药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无法延缓衰老。时间成为了他唯一的敌人。

即便拥有史上最强的炼金术，却依旧敌不过生老病死。为了打破时间、生命的桎楛，为了继续统治这无比庞大的帝国。这位传奇炼金师决定炼制一种能够令其获得永生的炼金神物「贤者之石」。

在这方面的炼金实验，多年来也并非没有其他炼金师尝试过。不过都没有成功罢了。

可这位击败了所有炼金师家族，开创了炼金帝国。将四眼族文明带入另一个新纪元的传奇炼金师自信，坐拥无数资源的他绝对能够成功。但永生的诱惑实在太过巨大。巨大到连亲人都不可以相信。

一场在四眼族历史上，最为大规模的炼金仪式悄然展开。

作为统治者，这位传奇炼金师自然知道。那数以兆亿的奴隶中。绝对会有不少人想要推翻他的统治。即便是他的子嗣里，也几乎是一个个盼望着他死去。为了保证在这场史无前例的炼金仪式进行时不被打搅。

这位传奇炼金师先是花费了三年的时间，以百万魔兽、千吨黄金、白银为材料。炼制出了十万绝对忠诚于他的人形兵器「金银锭」。

又过去了十年，这场瞒着所有炼金仪式。在一年一度的祭祀祖先的仪式中开始了！

炼金师家族的所有成员，皆盛装出席。在数以亿计的奴隶跪迎下。步入那专门用于祭祀祖先的金字塔中。

这时，早已接到命令的「金银锭」接手城防。

整个王城，以这金字塔为圆心。俨然成为了一个庞大的炼金阵。被当成祭品的数百亿奴隶、千万魔兽如牛羊一般，被秘密驱赶着前往指定区域。

金字塔内。老迈的传奇炼金师，走向祭坛。在缓缓念出一段祭祀词后，突然启动事先准备好的炼金阵。

忽然之间的发难，让那些虔诚念着祭祀词的炼金师家族所有成员都来不及反应。便被突然升起的庞大炼金阵笼罩。

最终的结果，可以说成功了。也可以说失败了。

数百亿奴隶、千万魔兽、数万吨黄金乃至用所有家族成员的生命献祭。最终炼制出了「贤者之石」。

至于说失败？则是因为这个庞大的魔法炼金阵启动后。便不受那位传奇炼金师的控制。连他自己的生命，也被炼金阵吸食。

随着周围的3D影像消失，「贤者之石」又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