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圣京学院16
陈之筠好像越来越忙,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白天见不到,晚上归来晚,斐慕兮寻了几次未果,见对方实在忙碌也就放弃了。
两人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本就性子不同,也不是成天粘在一处的连体人,陈之筠从小习武,大半时间都扑在上面,只有小半时间与斐慕兮一起干些别的,所以此时斐慕兮也没想去掺合一脚,反正对方八成又沉迷到什么新身法之类的里去了,毕竟在学院夫子众多,且体系不同,得对方看中然后额外开点小灶也是常事。
而且对于陈之筠她很放心,对方那种性格,也无须自己担心什么。当然,如果没有亲眼看见对方与九皇子之间的纠葛的话!
因为与陈之筠独处少了,连洗澡斐慕兮都是独自一人,两个人沐浴跟一个人没什么差别,就是没有人望风了而已,不过浴池周围都是青石板地,脚步声很明显,要是有人来了,很快就察觉到,加上要黑夜掩饰,可以趁对方还未靠近就整理好自己,所以也并无大碍。
这天斐慕兮刚沐浴完,正往回走,却见两个黑影不远不近的在另一条路上忽闪而过,斐慕兮本不想节外生枝,打算装没看见,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殿下何必为难在下!”
这道声音虽然压的极低,但斐慕兮还是认了出来,陈之筠在这,她在与谁说话?
另一道声音也传来出来。
“为难?你竟把这当做为难?”
比之陈之筠压低的声音,此人明显肆意的很,根本不屑做何掩饰,斐慕兮一惊,明显也认出了此人声音,身体呆着原地,脑子也还没转过来,对方却先一步发现了她。
“谁?”
对方锐利的目光直扫过来,斐慕兮被对方豪无掩饰的杀意刺得全身发麻,要遭!眼见着那人手已经摸上了佩剑,斐慕兮更是觉得自己今天要栽,想起身上那道还没消失的剑痕,斐慕兮只觉得心中流淌过一股悲意!
“九皇子!请住手!”
陈之筠急忙拦在准备大开杀戒的九皇子前面。
“这是我相识!”
九皇子目光在不停在陈之筠与斐慕兮之间扫视。
“原来是你身旁的那个废物!”
废物?自己怎么就成了废物?斐慕兮大为震惊。
“也罢!既然如此,就给你个面子,不过我刚刚所提之事,你明天必须给我一个结果,我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哼!”
说完九皇子甩着袖子便走了。
见杀星已去,斐慕兮大呼一口气!却见陈之筠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那寥寥数语。
“怎么回事?你怎么与他在一处?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
“我们先离开此地,换个地方再说话!”
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谁也不能保证待会会不会再冒出个人来。
两人移步到一处更隐蔽处,陈之筠没卖什么关子。
“九皇子看上了我的身手,想我为他办事!”
斐慕兮皱眉,并未出声,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我们如今的处境,自然没有答应,不过近日九皇子于我碰面的次数众多,他还总是以切磋的借口指导我,在他的指引下我的武艺进益颇大,且这段时间有人看我不太顺眼,也是九皇子替我挡了过去,九皇子其中又于我提了几次此事,,可这样一来我却不知道如何做了,也是我回避太久了,九皇子也没了耐心了,近日才逼紧了些!”
斐慕兮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口中的九皇子可与我所知的相差甚大,为何九皇子就独独盯上了你?还有你如今到底是如何想的?”
陈之筠犹豫不决,迟迟开不了口,见此斐慕兮更是心中不安,有些烦闷。
刚刚听陈之筠对九皇子的描述,她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在她眼里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星,在她嘴里却是另是一副模样了,而且她明显对这个九皇子有些推崇。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
斐慕兮不想逼她逼得太紧,虽然她的确不想让她跟九皇子扯上关系,可她又能如何?要是真拦不住,她只能再另做打算了。
见此陈之筠的面上也再见不着为难之色。
也许是被斐慕兮抓着个正着,陈之筠也不好再避开她,又与从前一般与她在一处。
见此祁熠倒没什么别得反应,反倒是她们两人惴惴不安的等着九皇子找上门来,却一直都未有动静了,九皇子不知怎么突然就消声灭迹了。
但还没等斐慕兮松口气,意外却接踵而至。
又是一天夜深,两人又出现在上次那个隐蔽处,两个鬼鬼祟祟、藏头露尾。
“你可确定了?那的确是我母妃的字迹?”
因为斐慕兮没有武功又无内力,所以与家里通讯一直是陈之筠的事,今天陈之筠突然收到以特殊方式传来的信筏,上面说她的父母近日便会入京。
“千真万确!”
看完信中消息,陈之筠当即就烧毁了,不过从小教导自己义母的字她怎可能认不得。
“信中可有说此来意?”
“未曾,只说见面再言明。”
斐慕兮皱眉,她父母自自己出生后就再未进京,如今突如而至到底是为何,是因为她们二人?可她们二人隐藏的很好,还未有人起疑?难不成是京中有变?皇帝急召吗?也是,如今皇帝年龄已大,想来有些事也力不从心,不过最坏的怕是皇帝对父王起了疑心,不再放心把父王放在一旁束置高阁了。
斐慕兮脑海里乱成一片,理来理去也只理出来这些。
比之斐慕兮,陈之筠坦然许多,她对这个从小养大自己义母有着盲目的信任与崇拜。
“不必过于忧虑,想来夫人心中自有一番盘算,就算有什么变故,想来夫人也能解决。”
斐慕兮却没有那么放心,虽然自己母妃的确比之一般女子胸有邱壑,可京城不比远州,在远州她们一家独大,头上又没有上司,她们想如何就如何,入了京州,不说皇帝皇子,就这么多朝中大臣,也能算计死他,特别是她那离了妻子的父亲,简直就是个马大哈。
如此想着斐慕兮更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