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表弟,你又犯病了
与此同。
远千里之外的赵家,同样也鸡飞狗跳。
“表弟!表弟又犯病了吗?!”
病弱的美男子靠床头,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蕴着无奈,咬牙坚持:“真谢蕴。”
一旁的表哥显然比更心累:“表弟醒醒,虽然长得像,但战神咱赵家以随便碰瓷的。”
谢蕴一手扶额,久久无言。
须臾深吸一口气,忽然翻身坐起,盘腿打坐。纤细莹白的手指熟练地空气捏诀,砸一又一复杂繁琐的阵法。
表哥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干嘛?”救命!表弟又又又发疯了!
“疗伤。”谢蕴目光凝聚成线,冷肃地望着方。往日艳丽的容颜仿佛蒙一层寒霜,语气铿锵力:“第二波魔潮将至,必须尽早恢复全盛期的实力。”
刹那间四周灵蕴猛烈暴动,阵法金芒盛。灵气形成一漩涡,朝着谢蕴蜂拥而。
广袖卷风而起,立阵法之的男,如山如海般高,震撼心。
一刻。
那高山般让仰望的表弟如掉线的风筝,直挺挺的一头朝地栽,“哐”一声响,额头冒起好一包。
赵府众适破门而入。
气氛凝固。
室内死一样的安静。
表哥疾步而,扶起谢蕴躺回床,检查一番后惊失色:“表弟把仅剩的修为全部作没了!”
谢蕴:“……”
赵府众:“……”
竟然觉得意料之、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简直应该了。
所怜悯地望着眼病弱的美少年,似乎遭受重打击,睫羽颤停,那张娇花一般的艳丽脸庞莫名种奇异的美感。
“赵衍之?”谢蕴接受着脑海莫名多的一段记忆,眉头紧蹙,表情相当嫌弃。
原真的被乔岁害死了。
只……
谁能告诉,为何自己会重生成一——与长得七八分相似的漂亮废材?
纵观叫赵衍之的少年十八岁的一生,当真花里胡哨,烂泥扶墙,脑子缺根弦!
“表弟!”
突如其一声震吼,吓得谢蕴拉回神思。只见那便宜表哥,双眼泪汪汪的感叹:“终于病好了。”
谢蕴:“……”
-
就谢蕴对新身份接受能的候,乔岁一觉睡到了正午。
醒,猝及防看见一颗巨虎头搭云床边,心脏都快跳炸了,意识一脚踹,坐直身。
老虎地滚了几圈,哼哼唧唧。
乔岁僵住身子,脑海里残留的痛感瞬间提醒了昏迷之发生的一切。
用力掐了手心,强令自己镇定,视线扫薄如蝉翼的鲛纱云帐,落远处屏风那张长桌,面置着一把通体碧绿的长剑。剑旁,三脚的金兽香炉轻烟袅袅,熏得满室清香。
幸好九寒域!
心头一松,一喜,眼帘蓦然又闯入那颗熟悉的虎头。虎眼滴溜溜的转,知打什么主意。
“花笑笑派监视?”乔岁毫客气地撸了撸虎头,一如想象柔软。
眯了眯眼。
谛听既知并非原的“乔岁”,却没告知花笑笑。否则单凭一夺舍的名头,就能轻易摁死自己。
乔岁相信谛听会背叛主,那只能说明,它受限于某种原因能说?于偷偷溜进,寻找破绽的证据?
思及此,乔岁唇畔浮现一抹恶劣的笑容:“花笑笑让偷偷杀了?真好歹毒的心肠!”
惹怒一只妖兽件轻而易举的事。
老虎抬爪挥。
乔岁徒然向后一靠,语气惊恐:“救命!”
虎躯一震。
虎脸懵逼。
虎爪僵硬半空。
女变脸速度也快了啊喂!
听到呼救声,门外的洒扫弟子顿破门而入,便看见花笑笑那只名鼎鼎的宠兽凶性发,半身体踩床塌,尖利的爪子泛着湛湛寒光,正欲谋害战神遗孀。
急忙捏碎玉简:“好了,花师姐杀乔师叔!”
消息胫而走,宗门一片震惊。
片刻后,花笑笑与君归相携而入,姗姗迟。
“乔岁,又闹什么?”甫一入门,君归张口便一句诘问。
乔岁目光两交握的手停留一瞬,再瞥君归那张脸,眼角眉梢都挂着些魇足后的慵懒,禁讽刺。
没想到昨才坑了两一把,么快就好如初。
果然啊,玛丽苏言情文里男女主角解决矛盾,最方便快捷的方式,当属床榻。
垂眸,平静地陈述:“句话,掌门得问问花师侄。”
花笑笑秀眉微蹙,环顾整房间一圈,最后桌子底找到努力缩成一团的罪魁祸首。
老虎“嗷”一声,呲牙咧嘴,露一讨好的笑容。
乔岁却像被那一声吓到似的,眼眶瞬间染红。
发疯一般跳床,一把抓起碧绿长剑,边踉跄着奔向门口,边更咽:“夫君,与其被稀里糊涂的害死,还如一样战死。黄泉路多等一会儿,乔果马陪。”
“乔果!”君归思绪恍惚了一瞬,意识拽住了的手臂。
记得已经多少年没听乔果称呼了,仿佛回到从青梅竹马的岁月。
跟糯米团似的师妹总喜欢跟谢蕴身后跑,直到摔倒了,那冷心冷情的师兄才会回头。一边嫌弃地包扎伤口,手动作却心翼翼的,“乔果,为何那样笨?”
乔果笑得没心没肺的:“因为知师兄会永远保护啊!”
而那候只能远远的看着。
以及羡慕着,嫉妒着!
君归极慢极慢地蜷起了指,没错,少的君归曾嫉妒师兄能独得师妹全心全意的亲近与信赖。
“闭嘴!乔果也能叫的?”乔岁含泪回头,眼尾的残红直颤心,笑着呢喃:“那明明,独属于夫君的回忆啊。”
------题外话------
谢蕴:演自己?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