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离家出走

第12章 离家出走

努尔哈赤学成归来,一路星夜兼程,心情也是格外好,本以为在家乡可以施展一番抱负,可是前方等待他的却是事与愿违。

等到了家门口,他原想着父亲会热情欢迎他,父子俩可以开怀畅饮,好好聊聊,可没想到一见面,没等自己开口,父亲就把他劈头盖脸一顿骂,怪他为什么不辞而别,所有难听的话都齐用上,什么“你这小畜生,咋没死在外头!”诸如此类。(等到若干年后,当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各部,大破明军,登上汗位,对明朝也是形成压倒之势,春风得意的时候,他也许会感激父亲,想到父亲的好和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到时父子俩会不会和解,可惜塔克世没有等到这一天,他永远也无法看到了。可此刻,他对父亲的只有痛恨,爱在许多时候能促进一个人的成长,同样,恨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而此刻,我想对努尔哈赤来说,促进他迅速成熟长大的是后一种情况。)

二福晋哈达那拉氏在一旁添油加醋,“还有脸回来,脸皮真厚,是在外面混得不好,又来蹭吃的了吧!”

哈达那拉氏的指责,甚至辱骂他都能承受,反正原来关系就不咋样,可努尔哈赤想不通的是,父亲现在也对自己横竖看不惯,这还是原来自己敬重的父亲吗?即使是建州卫首领又如何,自己又沾了他什么光?越想越想不通,简直是生无可恋了。

努尔哈赤开始还嘴,“我本没打算回来,这个破家有啥可留恋的,我出去过得好着呢!”

塔克世听了,更是又表现得怒气冲冲地说:“好,你小子长大了出息了,你有种!那你永远都不要回来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光说努尔哈赤还不解气,塔克世又在哈达那拉氏的教唆下,对儿子舒尔哈齐,雅尔哈齐痛骂,又叹了口气,“哎,你们俩也大了,努尔哈赤既然能在你们这个年龄离家出走,还能活着回来,那你们也跟着他一起滚出这个家吧。”

三个塔克世的亲生子,大福晋喜塔拉氏和他的爱情结晶,就在二福晋哈达那拉氏的挑唆整天吹枕边风下,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不知喜塔拉氏地下有知,当做何感想。

而哈达那拉氏却在暗地里偷着乐,大福晋的儿子都被赶出家了,那以后继承家业的就是我的儿子,以后要是再能和大明皇帝或大臣,贵族大人攀个亲,联个姻,那也算皇亲国戚了,那是何等的殊荣,如若真能如此,也不知道我哪辈子烧得高香,越想越兴奋,仿佛眼前唯一的阻挡她实现这些梦想的就是大福晋的儿子,所以她此刻比别人骂得更起劲,更坚定。骂走了他们,也就没人跟她儿子争家产了。

终于,三个儿子碰头一合计,在这个家的确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不如走吧,舒尔哈齐,雅尔哈齐也清楚,就对努尔哈赤说:“哥,反正这个家也容不下我们,不如我们跟着你干吧!”正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两个弟弟也不堪二福晋哈达那拉氏的辱骂,早就想离开家了。这一次,见努尔哈赤回来,仿佛找到大救星,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出门闯过见过世面的老大身上。

可努尔哈赤此时不淡定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除了学到点本事,其他的一无所有,本想在家乡能用上自己的所学,以便学有用武之地,可现在这条路已经堵死了,剩下的就是另谋出路,对于他自己来讲,也不是太难的事,因为出去惯了,大不了打地铺,沿街乞讨都行,可现在两个弟弟居然也说要跟自己,他对未来没有把握,先是好言相劝,“我的好兄弟,外面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你们对哈达那拉氏服个软,再跟父亲多沟通一下,留在家里多好。到时,等我做成大事回来,咱们兄弟再相聚。”

二兄弟一听这话急了,人活着就是为了尊严,如今尊严都没有了,光吃饱喝足有什么用,那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还时不时被驱使打骂做自己不情愿的事,兄弟俩异口同声道:“哥,别劝我们了,我们也早打定主意离开这个家。”又添一句,“就是风餐露宿,去乞讨也比呆在这里强,带上我们走吧。”

努尔哈赤听后,沉默良久,叹息道:“既然这样,我就带你们出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以后你俩过得怎样,好了赖了,都不要怨我这当哥的就行!”

兄弟俩也十分肯定地答:“知道了,不会怨。”

二福晋哈达那拉氏见仨兄弟不知再说什么,又害怕他们在自己背后说自己坏话,对自己不利,就又催塔克世赶紧赶这三个儿子走,塔克世是软耳朵,就再次正告三个儿子,“你们咋还不走,难道叫我赶你们不成?”

这时,爷爷觉昌安来了,都说隔辈亲,见到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已经剑拔弩张,他也无奈,抹着泪,偷偷拿出自己平时省吃俭用节省省下的碎银子,对亲孙子们说:“走吧,路上别亏待自己,走了再不要回来。”

三个孙子起初不要爷爷的钱,但爷爷执意要给,说这样自己心里好受些,便不再推辞,简单收拾一下行囊,三个人就在隆冬刚过没多久的时节,带着复杂的心情,迈出了自己从小在这里长大的熟悉的家,前方等待他们的,是福是祸,一切未知。

三个人走了一天,来到一个岔路口,大哥努尔哈赤发话了,“你们也别跟着我了,这是爷爷给的钱,你俩拿着,咱们分头走吧,等以后有缘再见。”

两个弟弟也看出了哥哥现在还一事无成,跟着他走也是受累,这样一直走下去啥时候是个头,也就答应了哥哥的提议,三人抱头痛哭一场,的确,出来不是享福的,或还没到享福的时候,三人都清楚这一点,就从此岔路口分道扬镳,各奔前程去了。这一年,努尔哈赤17岁,舒尔哈齐15岁,雅尔哈齐13岁。

努尔哈赤背着行囊,一路朝北走,尽管天气严寒,关外的春天仍比较冷,春寒料峭,哈一口气都能瞬间变成冷风,但他已经走得浑身冒汗,就索性把外衣脱了,系在身上,背着着自己平时习惯带着的弓箭,以防野兽,继续大踏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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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言之大清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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