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明明我先看上的
“哪里来的猫咪?”
南宫圣从外面买鱼回来,见苏怜怀里抱了只黑猫,不禁好奇道。
苏怜随手将黑猫放回地面:
“不知道,今天早上还没出门就听到它在外面挠门,本来不准备养它的,但怕它把门挠坏了。”
苏怜说的一脸平静,却被明月打断:
“别听小怜姐瞎说,她分明就是面冷心软,看,咪咪多黏她。”
说着,明月兴致勃勃地指向在地上依旧紧紧抓着苏怜裤腿不放的某修猫,顺便给他取了一个简单又随意的新名字。
“不是灵兽?”
苏怜摇摇头,抬了抬脚见依然没有把它甩下去然后又道:
“肯定不是,我在它身上没有察觉到灵气波动,而且最主要的是……”
苏怜面无表情地俯下身,将死死贴住自己的小猫咪扒拉开:
“灵兽里面,没见过这么蠢的。”
容迟黑喵闻言,立马极其不满地抬了抬爪子:
“喵!”
南宫圣本就喜欢各种小动物,见它竟然不是灵兽,却仿佛能听得懂人话一般,饶有兴趣地准备蹲下身子逗逗它。
“这么通人性的小猫,还真不多见。”
他伸手准备按照自己平常驯养小猫咪大老虎那样的手法去挠它的下巴,却被它毫不留情地挠了一道。
“喵。”
虽然依旧是一声喵,但是却与之前的大为不同,明明是只猫,南宫圣硬生生地从他微翘的几根胡须上看出了他的不屑。
容迟的确是十分不屑的。
开玩笑,虽然在这里他除了苏怜谁都不认识,可是这个男的脸她还是知道的,不就是那个总是围着苏怜转的跟屁虫嘛。
南宫圣看着昂首挺胸却连自己看也不看的小猫咪,脸色有些复杂。
他似乎……被猫给嫌弃了?
想当年他还在天庭的时候,那可是麾下百兽,光是这小猫咪的老祖宗大老虎就有数头,排着队想当他坐骑呢。
如今居然被它一只凡间小猫咪给KO了。
端着自己流血的手,南宫圣一脸备受打击地离开。
见状,苏怜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脑袋:
“不准挠人听到没有,除非是你姐姐我的敌人,那你想怎么挠怎么挠。”
容迟本来下意识点点头。
但旋即很快又郁闷起来。
怎么又是姐姐,他和苏怜难不成就逃不过当姐弟的命?
某人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他俩现在连姐弟都不是,分明就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
将一切都打理好后,苏怜抬脚准备出门。
晚上是麝月晚宴,刚才她打听得知,扶月以及云澜宗的一行人在送花织来了学院后压根没走,而是已经住下了,想必这次耀辉拍卖行一年一度的麝月晚宴也不会错过。
所以她这次并不打算乔装打扮,而是准备直接过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多好的见面礼呀,他们以为的门派叛徒,死人,转瞬间变成了晚宴的座上宾。
她真是好奇,以及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群老古板的表情了。
而且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她听南宫圣说这次晚宴上会出现一块火系灵骨,与上次那枚灵核同源。
如果说灵核是一只灵兽的心脏,那么灵骨就是一只灵兽的脊梁,哪一样都不可或缺。
因为最近扶月一直在忙学院的事,所以她暂时还没有将那枚灵核植入体内的办法,但也不耽误她对那枚灵骨的势在必得。
前往华裳坊,苏怜看着满屋子玲琅满目的衣裳直接唤来了老板娘:
“你们不是这云月城里最好的衣坊吗?”
苏怜此时还穿着粗布衣裳,但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她身上的矜贵气质,老板娘下意识觉得她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但看她的衣服又不像。
当然作为云月城的第一衣坊,这点意识还是有的,她连忙道:
“夸大了客官,我们这里也就普通衣坊,不过种类多一些而已。”
见苏怜眉眼间似乎对屋子里面这些成衣都不是满意,老板娘一咬牙,引着她走上楼:
“如果对下面都不满意的话,可以上二楼来看看,这里都是一些定制的款式,我们制衣服的老师傅前些日子出去云游去了,所以现在二楼的一批就是他做的最后一批了。”
苏怜在进入二楼时,瞬间眼睛一亮,扫视了一圈,最后选了一件雪白的长裳。
那群裳衣摆由不知什么动物的尾羽织成,走起来宛若惊鸿,飘逸又清丽,丝绸般柔软的布料极好地裹紧了她的腰身,让她在雅致之外又多了几分魅惑。
她的及腰发丝就那样随意地用一支虽然粗糙却看的清用心的玉簪绾起,皮肤白如冬雪,漂亮妩媚到极致的狐狸眼泛着潋滟的波光。
为她打扮的老板娘在她出来后瞬间看傻了眼。
这世间怎么还会有这般妖精。
明明不是什么清淡如莲的气质,但穿上着清丽出尘的衣服却丝毫不显得违和,反而因为她精致又妩媚的长相,多了几分矛盾的混杂感。宛如一只活在清莲中的牡丹花,不同于其他清高,反而娇娇地勾着你。
苏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极其满意的勾起了唇。
早些时候,扶云最喜白衣,尤其爱这种飘逸出尘的。
原主虽然喜欢,但又因为自己觉得自己的气质不是那一卦的,所以从来没有穿过。
但苏怜如今才不管她的气质合不合适呢,反正顶着这张脸,穿什么会不合适呢。
况且她对这效果满意的很,麝月晚宴的大多数人本就穿的雍容华贵,她这样一来非但不会落下乘,反而会出尘。而且以扶云那种非白衣不穿的眼光,定然会第一时间注意到这边。
但为了避免前往麝月晚宴路上不必要的麻烦,苏怜又挑了一张白色的面纱系在脸上。
因为极其满意,她付了钱以后就打算往外走。
真没想到,正好迎面碰上花织。
敛下目光,苏怜装作没有看到她的样子,从她面前径直走过。
只听得背后隐隐传来花织探究的目光和不高兴的声音:
“那件衣服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怎么能让她先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