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黄雀在后
“谁敢到这来搞事!?”
“妈的,活腻了吗,是和义洲还是响尾蛇?”
“来了多少人?”
办公室里,听到妖艳女人说有人杀进来,刀疤雄还能淡定地抽雪茄,手下的帮众操刀拿棒,跳将起来。
敢杀到野狼帮的大本营,对方人数肯定不少。
也许是和义洲或响尾蛇,甚至是两帮联合起来。
但野狼帮众怕吗?
虽然人数只有十多个,但能呆在总部的,都是骨干中的骨干,都是从血雨里淌过来的,先前突袭和义洲时也都是主力,绝对的悍勇之徒。
所以没谁好怕的,不管来多少人,接着就是了!
大家严阵以待,最后却傻了眼——只等来柯伏一个人。
他戴着小丑面具,大大咧咧地出现在门口。
众人侧头看他身后没人跟来,到窗口去瞧也没见到帮手,竟然如此孤勇,顿时好一阵困惑,一时却也没谁冒然上前。
有人奇道:“就你?”
柯伏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指指点点,似乎在喃喃自语。
声音有点小,过了一会,才有人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在数人头。
“一,二,三……八,少两个啊……”
凑不够十个,语气中有些失望。
不过马上,后边咚咚咚一阵脚步声响,两男的从三楼冲下来,在柯伏身后不远处站定了,只是一时还搞不清状况,没直接杀过来。
他这下才拍了拍手,满意地笑了。
“这下好了,刚好十个!”
那大嘴强说楼里共15人,算算倒是对上数了。
这趟仙吃黑的主要目的是抢钱和熟悉小抄技,顺带也试验无法无念应对围攻的效果。
刀疤雄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见过嚣张的人多了,但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嘴角抽抽问:“小兄弟什么意思,要一个打十个吗?”
柯伏笑道:“就这么自信。”
“哈哈哈哈!”刀疤雄都气笑了,“兄弟们楞着干吗?招呼好客人啊!”
一声令下,提酒瓶的,拿砍刀的,操折椅的都围上来了。
可惜门就一米宽,人再多也没法一拥而上。
冲在最前头的身材还瘦小,酒瓶还来不及挥出去,就被柯伏一捧正中额头,晕倒在门边。
后面跟上的是个龅牙男,手中折椅被柯伏一脚,整个人往后飞出,压倒身后两人。
柯伏接连打倒两个后,右肩微微一侧,让过从三楼下来一男的砍刀,跟着后撒步一个肘击,将那人击飞出去。
这一下用力颇重,那人倒地后捂住胸口,直接起不来。
无法无念又显威风!
但柯伏却大声喊道:“停停停!”
他这顿暴击,大家都看出了他能打,而且据守门口占了地利,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听到喊停就都停下来,听他有什么屁放。
却不料,一句话大家都听懵了。
“这么打对你们不公平,让我进去再打!”
见过装13的,但没见装得这么大的。
这是在一挑十啊!
他妈的这算什么,太瞧不起人了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起回头看刀疤雄。
刀疤雄将雪茄使劲按到烟灰缸里,“操,满足他,都进来吧!”
于是众人面色古怪地边退回去,边盯紧了柯伏,以防他虚晃一枪,趁机跑下楼开溜。
但柯伏自然不可能开溜。
跟进去后,被野狼帮众呈扇形包围着,柯伏持棒往前一指,“来吧,一起上啊!”
这一声挑衅,酒瓶、砍刀马上招呼过来。
无法无念状态下,柯伏如同蝴蝶穿花,轻轻巧巧地闪过,接着啪啪两棒击中两人手腕,身子一侧,棒子又将另一人的嘴巴打歪。
酒瓶与砍刀根本碰不到他。
唯一被打中的一拳,还是为了瞧瞧抗击打能力增强了多少。
被打后只是朝前微微一晃,也不见疼,还要装逼问人家:“刀疤雄没饭给你吃啊?一点力也没有!”
再打倒两人后,老大也持刀砍来。
刀疤雄本就是阴狠之人,这一下也是瞅准了机会,从一个小弟身后突然蹿出偷袭。
却不知面对无法无念,偷袭毫无意义。
柯伏随机而动,根本不用想,身体就自然地做出了发击,扭住他的手腕一翻,接着一脚将他踢飞到窗边。
再两下出手,他的手下就全倒下了。
一打十,达成!
柯伏从包里取出一捆束缚带,扔到缩在墙角的妖艳女人身边,让她绑了众人再绑自己,绑手时用牙帮忙。
随后小抄技故技重施,抄到了保险柜的密码后,顺手将刀疤雄打昏迷,再将保险柜里的60多万塞进背包。
跟着又到旁边小办公室里,将大嘴强私藏的20万也装了。
看着满满一袋钱,顿时乐开了花。
便在此时,“叩叩叩”的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抬头一瞧,有人斜斜地倚在门边上。
那是个少女,一身牛仔短裤配白T恤,身形高挑苗条;脸上虽然戴着口罩遮住容貌,一双凤目却是异常明亮、神采飞扬。
一看便知,绝非酒吧里的妖艳贱货或女侍应。
对旁边倒了一地的野狼帮众,也是视若无睹,死活不管的。
柯伏一时猜不着她的身份,不过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只是由于大获全胜收起了无法无念,又见钱眼开放松了警惕,才没发现有人靠近而已,小小失误而已,无伤大雅。
正准备叫她让路,她却先开了口。
一句话,就让柯伏耸然而惊。
“好家伙,仙吃黑啊!”
她也是仙人!
柯伏的视线往下一瞄,果然见她左手上戴着白色手套,显然跟自己一样,是用来遮挡照印的。
她是感应到我的印压赶来的?
不可能啊!
他今晚虽然用了两次小抄技,但属于轻度使用,印压收敛得很弱,不是昨晚觉醒时不受控的状态。不是近距离的话,其他仙人或衅怪都发现不了。
怎么这么巧,会在这遇到仙人?
难道仙人也多如狗,满地走了吗?
柯伏一时分不清楚。但不管怎么样,这种“黄雀在后”的出场方式,-都是来者不善的成分居多!
要动手吗?
他倒是心头发热,很想过上几招,却又有所顾忌。
以残印状态对敌,风险不小!
对峙两秒后,他将塞满钱的背包往办公桌上一放,笑了笑。
“一人一半?”
他试探得直接干脆,得到的回应也很直接干脆。
随着白色手套之中印压涌动,一柄灰色细剑被她握在了手里,语气十分傲慢:“我、全、要!”
说罢轻一点地,三四米间的距离一跨而过,那灰色的剑尖便递到柯伏跟前半米处。
要把钱全吞掉,还偷袭出手,真是不讲武德!
若没有四年来的苦练,若没有无法无念,柯伏这一下就交待了!
他抄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一甩,同时向右滑步而出。
但也仅仅闪过第一击而已。
少女侧身闪过烟灰缸,左手在办公桌上微一借力,一个空翻越到柯伏同侧,动作优美潇洒。
人未落地,灰剑往柯伏后背一划拉。
柯伏头也不回,又将短木棒甩出,去封她的剑势。就地滚出两圈后,在无法无念状态下,便看到短木棒已被切豆腐一样切成了两截。
灰剑瞧着尖细不好发力,但比赤月斧还要锐利!
他因灰剑而吃惊,少女也对他的反应好奇,想不透他是怎么躲过这两剑的。
“有意思……”
她轻轻一笑,跃到近门处又是一剑,将要夺门而出的柯伏拦了回来,喝道:“你不兵解,是小瞧我的哀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