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泼脏水
人的一生,如昙花一现,又如大梦一场,短的只有百余载,每日为这柴米油盐,没日没夜的辛劳,长的又如这枷锁一般,困着一身,或快乐,或难过,或悲伤,人的一生不过是弹指之间,无论是谁,终会化为尘土,遗忘于历史的长河中。一位少年道。
一位少年坐在庙宇中,抬头望着天上的星辰,少年很是稚气,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咬着一根从庙宇开裂的地上拔出的杂草,叼着在嘴里,像是个小流氓一样,衣服前端皱皱巴巴,少年袒开胸前的衣裳,对着天空的星辰道:“唉,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回家之路又在何方呢?打打杀杀真的是无聊透顶。”
“小东西,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别想着出去,外面的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危险,还有一天天别和在这里拽文,我听不懂。”一个老头坐在火堆前这般说道。
“都说了叫你多读几年书了,你也不听,有我这种大学士帮你,还天天在你耳边教导你,别一天天不识好歹。”
“呸,就你这小东西,肚子里能有多大墨水?
比你多吧,应该给你喝了,不行喝我尿吧。”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老者。
“嘿,你小子叫你师父喝尿,你好大的狗胆。”
“师父教的好,我哪敢造次啊。”
“老头子,你说的危险是为何物啊?为什么不放我出去玩?这破地方我受够了。”少年喊喳喳道。
“没大没小,叫谁老头子?”老者用手敲打了下少年的头。
“那你叫谁小东西呢?按理说我活的比你久。”
“你今年几岁?”老者问道。
“未满十五。”
“那不就得了,小东西。”
“老东西。”
“嘿。”
“回答我的问题,别和我在这里皮。”
“唉,这种事我又怎么会知道呢,你说的地方我不知道啊,我辈修行之人就应该踏踏实实,以至高大道为第一要务,别一天天想这些没有的。”
“要你何用?什么都不懂,叽叽歪歪的和我谈什么大道。”少年不满的对着老者指指点点道。
“您能有点礼貌不,好歹我也是你的师父,你这么我会很没面子哎。”
“关我屁事,一边玩去,你面子可以给我吃饭吗?穷的叮当响,老子现在的晚饭还没着落呢,你说这个怎么赔我?”
“别说了,不就一碗面吗?要得了你几个钱,孝敬孝敬师父有什么不可以吗?”
“呵呵,一碗面,您可是连渣都没给我留啊,那碗舔的比狗还干净。”少年来到火堆前,一只脚搭在老者腿上。
“啧,看你说的,我们俩说什么关系啊,亲如兄弟啊,你的不就是我的吗?我的不还是我的吗?这有什么好区分的。”老者不要脸的这般说道。
少年翻着白眼,觉得很是无语。从小时候捡到他就是这副模样,自己的东西藏的比狗还狗,别人的东西只要是好东西,比狗还狗。
“那要不我们两个换一下,明天你去赚钱?”
“哎呀,兄弟你看你这话说的就不叫亲情了,你看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一下我这老年人的痛处呢。”老者使劲流着眼泪对着少年痛心道。
少年婴孩时被老者所捡到,不忍心把他抛弃在荒野,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活活饿死。
“老子渴了喝尿?饿了吃屎?为什么要心疼你?你看你一天天的都干了什么?”少年听着就来气,从小就被迫放到街上和狗抢饭。
“那.....那不都是为你能适应下这个环境吗?”老者支支吾吾的道,略显有些心虚。
“放屁,老子当年和狗抢饭,你知道是什么心情吗?我被迫来到这个世界,本来我在我美丽的蓝极星拥有亿万财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你都做了什么?老子被迫来到这,你tm一天天就知道给我吃剩饭?喝脏水,我这辈子都没怎么被人待遇过。”少年气呼呼的踢着老者道。
“呵呵,你就吹吧。”老者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
“呜呜呜,小尘啊,原谅为师吧,我有难处的,你知道吗?天仙院的小红和小花都需要我去精心净化心灵,我用我的纯阳之气驱散她们的阴寒,让她们得以不被寒凉侵体,我的....我的慈爱之心你要理解啊,小尘。”老者哭嘁嘁的和少年道,转移着话题。
“哇这么说,我还错怪师父了,师父这种慈爱之心真是让我受益匪浅啊。”少年忍着怒气道。
老者并未发现少年已有了怒气,拉着少年的衣摆擦了擦鼻涕道:“现在知道为师的苦心了吧,那些流落在外的少年需要我这种仁爱之人去救助啊,小尘一定要多多弄几个钱给为师去救救啊。”
“救nm个头,老子忍你很久了,不要以为你那些花花肠子我不知道,去嫖就嫖吧,tmd偷老子钱去玩,你好大的狗胆。”少年已经跳起狠狠的抓着老者的头发,老者的头发披散在外,却又不失美感,虽然自己说自己是老年人,可容貌却是一位青年,长的俊俏的很,此刻却被少年抓着头发。
“啊,大胆,小崽子,你敢抓我头发,你活的不耐烦了?”老者护着头发对少年喊道。
“闭嘴,老东西,早可能不顺眼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把你头掀了。”少年抓着老者的头发叫喳喳道。
师徒俩在这庙宇中滚来滚去,互相抓着对方的头发,谁也不服谁,嘴上的功夫也不肯停下。
“呸,呸,呸。”
“啊,小子,你耍赖,吐口水。”老者恼羞成怒道。
“放屁,那是你流的汗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少年睁眼说瞎话。
“你们两个在地上滚的好玩吗?”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走了进来,让师徒俩停了下来。
“师娘,这老东西他搞我,还吐口水给我,他玩赖。”少年先将一手老者军道。
“小子,明明是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乱讲。”老者急着反驳道。
“放屁,是你,是你,就是你,我的癞皮狗老东西。”少年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
“师娘是他,他吐我口水,还想打我,还好我机智,不然今天就被这老东西给害了,师娘您一定要拿树一样粗的棍子打死他。”少年扑向那位被称位师娘的女子怀中。
“是这样吗?贺秋?”女子问着老者道。
“不是的,娘子,是这样小子,他乱说的,我没有打过他,是他反要我一口,我冤枉啊,比那窦娥还冤。”老者开始反击道。
“阿尘,是这样吗?”女子问道。
“不是的,师娘,是他乱说的,你看他急了,肯定说的不可信,他还趁我睡觉的时候偷我的钱去天仙楼找什么小红小花,说用自己的纯阳之气帮她们疏通体内寒气。”少年直接揭老底道。
老者慌了,因为这种秘密不能被他娘子知道,不然一定被打一个晚上。
“不是的,娘子,这小子乱说的,你听我解释,你....你别过来,你走,啊啊啊。”老者说着说着就开始恐慌起来了,不断的开始后退。
女子笑眯眯的一步步靠近贺秋,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棍子,是和树一样粗的棍子。
“那个,师娘我好像看见外面有鸟会飞,我出去看看。”少年怕怕的就想出去。
“嘿,小崽子,你也别想跑,和我一起挨棍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你师娘的东西拿出去抵押了。”老者一边叫着,一边手抓虚空对着少年。
少年本想抵挡的,但是因为来到太突然了,还是没抵挡的过万,被贺秋一把抓了过来。
“老东西,你不仗义,死还抓我,你不是说好的不说吗?你难道自己没花那钱吗?”少年挣扎着说道。
“不行,这种时候要死一起,我不能过好,你也别想想过好,一起死。”老者抓着少年挡在自己前面。
“啊啊啊啊,老东西,你不得好死,拿我当挡箭牌,你好大的狗胆,吃我的,用我的,还卖我。”
这个时候,你就是个屁,平时把你当爹,现在你就是孙子。”老者不理会少年的话语,继续拿着少年当挡箭牌。
“好,你们两个厉害,我的东西也敢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老一小,不学好,看棍。”女子拿着棍子挥在两个人身上。
路过庙宇的人都能听见里面发出的喊叫声,声音传出来传的很远。
“贺秋和贺尘这次肯定又是拿着媚娘的东西去换钱了,真可怜。”有人这样说出来道。
“可怜个屁,一老一小,一天天不学好,老的一天天就知道逛花楼,小的就知道出来惹祸,打的好。”
街坊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两个货是个什么玩意,已经了解的明明白白,不了解时听着贺秋说把贺尘养大历经多少多少苦难,都觉得不容易,经常救济一下,久而久之,他们也发现了他们两个的本性。
“师娘打....打够了,别累着了,我看着心疼。”贺尘捂着屁股道。
“兑(对)啊,酿(娘)紫(子)不要生气,打泪(累)了就休息休息,我也看着心疼。”贺秋捂着脸含糊不清道,看样子打的不轻。
“哼,你们两个东西,以后少在外面惹事,我就谢天谢地了。”媚娘道。
“是是是,我也以后一定会管好这老东西的,绝对不会让他再去花楼了。”贺尘道。
“唉.....唔....”
贺尘不给贺秋说话的机会,直接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当了把消音器。
“嗯,记住,再有下次,我打断你们两个的腿。”
“哎,是是是,一定没有下次了,师娘教训的是。”贺尘点头道。
“还有,我的东西必须给我拿回来,不然,你们两个知道后果的。”媚娘威胁道。
“唉,好好好,我一定会让这老东西完完整整拿回来的,要是拿不回去,师娘您就把他头拿下来当球踢。”
贺秋努力睁着眼睛看着贺尘。
“好小子,你有种,看我等下怎么把你卖了当钱花。”贺秋心想道。
“现在去,不然今晚你们两个就不用吃饭了,给我跪到明天早上。”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贺尘拉着贺秋就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