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学期末和分科

黎秋基本没再关注黑铁的事，死人不需要关注。而且黎秋的考试快到了，寒假考试不比正规考试，属于老师们自由发挥的战场。于是，对于市一中的老师们来说，不把考题出的像炼狱场实在不符合他们的气质。于是，寒冬腊月的市一中哀鸿遍野。根据市一中的制度，每一次科目的监考老师都是本科目的老师，所以当大家看着语文老师淡定的走进教室的时候，大家也明白，考试要开始了。

第一课语文考试前，学生们大多都是神采奕奕，考完第一科，即便是成绩好的学生也都是神色凝重，成绩差一些的，那基本就是欲哭无泪。按照市一中的传统，这次考试成绩是要通过邮寄的方式寄给家长的，按照这种方式，考试成绩不佳的学生，大过年的也别想安生了。

黎秋倒是无所谓。他虽然还不至于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毕竟是萧蒙璹留下的老底子，语文考的还是挺好。语文这门科目，其实有点奇怪：你努力一年不一定能超过不努力的学生，语言就是这么残酷，长期积累才有效果。你平时还不能不学。所以许多同学很头疼。

第二科数学的时候，有些同学把这当作扳回劣势的机会。成绩单上语文难看，但是数学不错啊，这说明什么？说明孩子在学校确实在努力学习，家长们或多或少也有所安慰。不过，大多数同学还是忽略掉了市一中传统的可怕，老师们的险恶，于是第二科数学考完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呆滞的：额，似乎又跪了？

为了节省时间，晚自习考地理历史两门科目。许多人已经有点麻木。黎秋也不是太明白，学校把题出的这么难是为什么。数学考试的题目他也经历了，说实话有点凶残。所谓难题，不过就是简单加简单加简单加简单。这就像一个俄罗斯套娃，套的越多，越复杂越难。可是，如果单纯的套娃其实没那么折腾人。因为你闭着眼睛就拿出来了，只要你一个一个耐心揭开就行了。但是老师们的恶心之处就在于，他不仅一个套一个，他还把顺序颠倒了。这就有点太恶心了。所以很多同学甚至连卷子都没答完。

所以晚上考这两科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大势已去。这样倒也不错，很多人倒是就此安心了——反正已经这样了，既然没办法改变什么，那也就考什么样算什么样吧。陈孟舒基本就是破罐破摔了。第一科考完的时候，小姑娘快把自己的马尾都拽掉了。第二科的时候黎秋分明感觉到了她的怨念，脑袋顶上似乎已经爆炸了。到了历史地理科目，人家已经彻底放下了——无所谓了。

不过地理和历史真的没有什么难为人的，这两科的老师之所以没难为人的原因没人知道，不过前两科大势已去的情况下，也没多少人对老师的手下留情心生感激。

英语的时候这种熟悉的阴谋感又回来了。市一中的学子基本高一就对高考题不陌生。因此很多学生对于这次考试的感觉就是简单。不过黎秋真的没敢大意。他的经验告诉他，小心无大过，大意失荆州。所以，当他敏锐地发现，原来老师在动词的时态上埋了陷阱以后，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了那种欲哭无泪的气氛…

交卷子的时候，很多人都喜笑颜开，很少人留意到，收卷老师那若有若无咧开的嘴角…

后面的科目有点像流水账，大多数学生呆滞的眼神似乎终于让心如铁石的老师们动了恻隐之心，其他的考试科目都比较容易。不过，虽然说比较容易，但是区分度是很明显的。拿物理来说，虽然选择和填空部分比较简单，但是任选题又难的变态，好处就是任选题一共也才10分。这一部分很明显就是留给成绩优秀的学生，一般的学生不用理会。至于大题，第一个明显是送分的，基本上都没问题，第二个就比较难了，最后两个很多人干脆直接放弃。所以，要及格并不难，要高分非常难。后面的几个科目都保持了这种风格。不过第一天的摧残大概太狠了，大多数人已经放弃抵抗了。

考完试以后，不再去理会，这是黎秋的风格。他并不想很早回家。而且，他还有自己的事。对于考试成绩，他倒是无所谓。毕竟下限就在那里，再低能低到哪里去？

第三天上午，年级组学期末总结会，顺带着公布成绩。当然虽然成绩已经公布了，但在更早之前，几乎每个家庭都已经准备收到他们孩子的成绩单了。人就这么奇怪。考试前你或许会紧张自己考不好，当你知道自己考不好以后，索性也就无所谓了。

这次考试题总体上确实比较难。大多数同学对这件事都心知肚明。本来憋着一股劲想证明自己的唐越满脸忧色。陈孟舒基本就一直低着头。

张老师很快春风满面走进来了，对他来说，后面的日子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

他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随后开口说道

“同学们，这一年大家都辛苦了。每个人都在这一年里收获了不少的成长。这学期的最后一天，我们做老师的也总算可以歇一口气了。不过，只要高考还在，你们的痛苦就还在。“

他带着笑，看着这些同学。随后继续说道

“两件事。我们就放学。第一件事，这是每个人的成绩单，“

随后他手里随便拿出一个信封，信封上有名字，这应该就是给学生的了。

“这里有三张单。第一张你的成绩单，第二张是班级和年级组成绩排名，第三张是关于下学期开学报到时间单。“

或许对于很多老师来说，欣赏同学们脸上崩溃的表情是一种乐趣，张老师静静等了几分钟，可是整个班级里鸦雀无声。然后他回复到一板一眼的表情，拿起另一张单据，继续说道

“这是文理志愿单。大家应该已经听说了，我们学校从今年开始，以后文理分科会在高一下学期完成。我也不瞒大家，我们班级很大可能是文科班。对于志愿文科的同学，我也不妨透露一下，我们班下个学期会是文科最重点的两个班级“

下面的同学虚损开始讨论了起来。张老师没有任何打断的意思/他伸手向陈孟舒示意，然后开始分发属于每个人的信封和文理分科志愿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