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天降横财
两人神通傍身,走得很快,别说到中午了,日上三竿时,就已经走到了二仙城的门口。
两年以来,村中只有外出侦查的人看见过二仙城,罗正这两年来对二仙城的印象,都还是在人村中人的描述里。他俩到城门前一看,二仙城的城墙和城门,比起两年以前,都已然有了极大的变化。
那城墙变得更高,城门也变得更为厚重。城墙上喝城门链接出刻画着深刻的纹路,像是某种阵法。罗正猜测这大概是和人村里那阵法差不多的东西.“这应该是彘城的阵法。”
白姽婳走在罗正的身旁,吐气如兰,给罗正解释,“妖族各个城池,越往里走,就越是盛行阵法护城,而偏远地区,比如金河城、二仙城这样的,没有过于强力的敌人,也就没有阵法护城的习惯。说不得这里也没有阵法传承。”
“那肯定是没有的。”
罗正点了点头,说,“如果有这样的神通阵法,之前三仙城怎么可能不拿出来?”“正哥你说得对。”
白姽婳点点头,同意罗正的说法。
罗正略微思索道:“也不知道两年以前猪妖一族覆灭,留给了二仙城多少遗产。不只是这护城的阵法,还有拿修高的城墙和修高的城门,也不是一点小钱就能生出来的。”
天降横财,虎妖一族和鹿妖—族想必是美死了。
今日在门口值守的,却是鹿妖一族。今日的鹿妖想必是有长颈鹿的品种,脖子极长,因此远远就看到了罗正和白姽婳这对夫妇。两头鹿妖—边盯着二人—边简短交流,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罗正和白姽婳周到门口处,两头鹿妖就拦住了二人,问:“哪里来的?到我二仙城来所为何事?可有路引在身?”
白姽婳说道:‘好叫两位大人知道,我们夫妇二人,是金河城来的商旅,到二仙城来采买些东西,回金河城区贩卖。两位大人见多识广,想必也知道我们那地方,乱的要命,哪有什么路引?”
说着手里拿出些银两来,就塞进了两头鹿妖手里:“还请两位大人通融通融。”
这银两当然不是真的,却是白姽婳事先和罗正说过,让罗正以《千幻狐影》之术,捡石头变出来的。
如今石头里法力正是浓郁的时候,因此变化结构十分稳定。两头鹿妖拿在手里,根本分辨不出来真假,掂量了掂量,就揣进了怀里。
只是这俩鹿妖并没有要立即放过罗正和白姽婳的意思,直接忽略了罗正,对白姽婳道:“小娘子倒是通情达理,知道人情世故。小娘子与这厮是两口子么?”
说这厮时,才捎带地看了罗正一眼,这一眼里,却满带着不屑。不过这话却是废话,刚刚白姽婳自我介绍,已经说过他们是夫妇二人,这两头鹿妖多此一举,也不过是明知故问,另有他图。
罗正和白姽婳相视一眼,立时就明白了这两头鹿妖葫芦里想卖什么药。
但为保持低调故,白姽婳还是低眉顺眼地说道:“家夫生性老实木讷,不善与人交际,因此我们两口子外出,大小事务都是我来管着,冒犯之处,还请两位大人海涵。”
“不海涵,不海涵。”
两个鹿妖守卫眉开眼笑,显然都是没文化的,如此回应白姽婳的话。
然后一个鹿妖守卫就嬉皮笑脸地道:"小娘子摊上这么一个丈夫,还要出来做买卖,也是不容易啊!金河城出来讨生活的,都不容易。我两个在这里看门,对此也是知道的。更何况小娘子还带着这么一个累整,着实让人心疼啊!”
说话间好似真有些心疼似的,却根本不管罗正还站在旁边,就好似罗正是个透明人似的。想尿什么尿,简直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了。罗正眼观鼻鼻观心,演好了木讷内向的丈夫角色。
白姽婳勉强笑了笑,说:“多谢大人体贴关怀,不过我已对此习惯了,倒没有什么。”
另一个鹿妖道:‘"唉,大家都是讨生活的,都不容易。看小娘子这般辛苦,我俩也实在是看不过眼。小娘子要不要在旁边等我们一等?我俩同族在城中开了一家店,可以供人住宿。我二人到午时就要换班了,介时带小娘子去那店中住下,还能打个折,给你们省点钱。”
另一个也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俩值守完了,也就没有什么事了。到时候还可以给小娘子你做做向导,小娘子你想买什么东西,我们可以给你引路。”
这司马昭之心,已然是明明白白的了。白姽婳不由看了罗正一眼,却见罗正依旧是低眉顺眼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像是个老实木讷胆小怕事的懦弱之人。只是这一眼,鹿妖却不爽了,道:“小娘子你自己拿主意,还管这屁都放不出一个来的货干什么?”
另一个鹿妖也道:“就是。看他这模样,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咱们能给小娘子你提供打折的店住,而且在城中给你们引路,不知道要省他多少事。
他心里怕是巴不得呢。”
罗正连忙咧嘴傻笑,演得都有些过了,让两头鹿妖越发看不起起来。
白姽婳略微思索了片刻,问了一句:“我在金河城时,就听说二仙城里有一个情仙楼,是鹿力大仙一族在管着,很了不得。两位大人不是妖带我们去情仙楼呢吧?”
两头鹿妖相视一眼,脸色忽然间变得有些不太好看。一头鹿妖说道:“自然不会是情仙楼,小娘子别担心。小娘子既然听说过情仙楼,想必也是知道的,那店可不是正经人去的,正经女子更是不会去。我俩都是正人君子、良善之人,怎么会带小娘子到那等地方?"
另一头鹿妖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两个带小娘子要去的,是我们兄弟开的,正儿儿八经的客栈。小娘子放心去就是。”白姽婳这下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于是两头鹿妖也松了口气,接着心痒难耐、迫不及待地等午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