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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一道飞镖袭来,寒光闪烁,破空阵阵,精壮男子扬起的警棍“哐当”跌落,他瞳孔放大,眼前有东西飞出:一只手臂。
剧烈的疼痛感猛的传来,肩膀血如泉涌,精壮男惊恐,面色瞬间惨白,他疼痛难忍,捂住伤口,倒在地上,转头看去,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来人是个男人,短发,旧式灰色便衣,身材微胖,中年模样,手臂低垂,掌心有一只飞镖缓缓转动,这人正冷冷地盯着精壮男,眼神深邃凌厉,犹如鹰隼。
“你……你是谁…”
地上被鲜血染红,精壮男顿觉头晕目眩,由于害怕,口齿也有些哆嗦,他平日里再怎么逞凶作恶,但也只是个普通人。
眼前的中年男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难道是传说中的那种人?!”
精壮男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顿时有些窒息,身子也有些发软。
飞镖男缓缓又来,蹲下,然后一枚丹药塞进他的嘴中,奇妙的是他竟然感觉好一些了,伤口处也不再有鲜血流出。
“是谁让你绑架小姐的?如实坦白,我可以饶你不死。”
“小姐?!”
精壮男瞬间明白,这人是绑架女孩家中的人,他心中一沉,神色复杂,艰难道:“告诉你我也会死。”
他收钱办事,如今人带不回去,顶多只是挨骂,但出卖那伙人,不但会自己生不如死,他的家人也会遭殃。
飞标男面色一冷,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种人他见多了,没必要多问,掌中利器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他看了眼齐拓土,手指放在鼻子处,微微摇了摇头。
这时车上的女子跑出,方才飞镖男已经将捆绑她的绳子划破,然后出手斩去精壮男一臂。
“青伯,他怎么样?”
女子蓝色短袖搭配牛仔短裤,十七八岁模样,面容清秀,眼角还带有泪痕,很是楚楚动人。
青伯摇了摇头,“对不起小姐,老奴来迟了。”
女子一愣,眼眶瞬间泪水打转,她噙着泪蹲在齐拓土身前,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一阵绞痛。
如果没有他一直拼死抵抗,拖到青伯前来,自己可能也早已被带走了,那时,一切都晚了。
自己又害死一条生命,他还那么年轻。
那些人为什么要揪着自己不放呢,因为她,宁家已经有许多人丧失生命,有时她真的想了结自己。
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死去了。
眼泪不争气的流出,宁宝宝坐在地上,小声哭了起来。
青伯目光复杂,叹了口气,“小姐,我们该走了。”
宁宝宝更咽道:“我……我不走,我要陪会他…呜…”
看着自家小姐,青伯实在是没办法,这大晚上的,他倒不怕再有人来行凶,只是小姐受了凉就不好了。
“要不,我们带他一起回去……”
青伯实在无奈,只好提出带着齐拓土的“尸体”同行。
宁宝宝闻言,哭着点了点头,青伯是看着她长大的,如同家人,在亲人面前哭鼻子不丢人。
忽然青伯眉头一皱,耳朵微动,缓缓道:“有人。”
两个吊儿郎当的青年骂骂咧咧朝着这边走来。
“三哥,你说那小姑娘真的会妖术?你不会看花眼了吧。”
这两人正是精壮男一伙人,前去找人的小弟以及三哥。
三哥鼻青脸肿,一瘸一拐。
“他娘的,这能有假,你看看哥我成啥样了,那女的扔石头打我,怎么扔怎么准,绝对不是人类……”
小弟搀扶着三哥,看着前方十来米打开的的车门,楞楞道:“车上那女的好像不见了……”
“老大和刀疤也不再……”
小弟神色一变,看向三哥,两人感觉到不妙,蹑手蹑脚走来。
突然他们眼前出现一个陌生男子,直挺挺地站着,手掌还传来一阵“呼呼”声,正是青伯。
两人惊叫一声,连忙后退。
没了车子的遮蔽,小弟这下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场景,刀疤躺在路边,看不清活的死的,但老大浑身是血,好像还残了……
“完了……”
三哥被吓得不轻,脸色一白,眼前的青伯就如同恶魔一般,手中的飞镖就是死神的镰刀,他哆哆嗦嗦地后退,却没有一点气力。
小弟还有些理智,挤出一丝笑容,颤声道:“这位爷…我两路过……”
“滚…!”
青伯并不认识两人,本以为是绑架宁宝宝的幕后之人,结果只是两个虾兵蟹将,因此也就没有在意。
两人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离去。
青伯忽然有皱了皱眉,他感应到,又有一股陌生的气息。
“老伯……”
一道无力的声音传来,青伯猛的转身,原本平静的面容,此时也神色震惊,说话的人是:齐拓土!
齐拓土面色苍白,扶着一旁的车子,吃力道:“我感觉不太好,我想喝水……”
被精壮男改装警棍电晕后,醒来的第一感觉是头晕目眩,然后是口渴,难不成是将体内的水分电干了??
他原本想让身旁的女子帮他拿点水,但对方似乎听不见,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齐拓土以为宁宝宝是聋子,因此便艰难前行,来车子这边找水。
青伯毕竟年岁大一些,很快就冷静下来,一眼朝车中扫视过去,拿出一瓶水,递给齐拓土。
“咕…咕……”
接过水的齐拓土拧开盖子,大口饮下,身体瞬间有了些力气,头也没有那么晕了,片刻后便恢复如常。
“呼”
他吐出一口气,擦了把额头渗出的汗,他还想喝水,但车子里已经没了,他感觉身体似乎有了些变化。
摸了摸左胸口,有一股热量传来,他神色一闪,应当是那枚珠子引起的古怪,此时手机响起。
“拓土,你没事吧,你在哪儿?”
是许灏打开的,“许幽澄说她已经回家了,我在阳山公园这里,你快过来。”
齐拓土闻声,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道:“我没事,我这就过来。”
然后挂断电话,向前大步走去。
他此行就是为许幽澄而来,既然对方安全,那么他也就可以回去了,总算是有惊无险。
宁宝宝望着远远离去的背景才回过神来,指着齐拓土,面色焦急,向青伯投去求助的目光,“忘了没问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