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龟龟牌外挂
她小嘴张得老大,声音都略带了些颤抖:“龟龟,你说你是霸下?!”我听着心中忍不住的得意,终于可以摆脱龟龟这个称呼了吗?,傲娇的“嗯哼!”了一声,啊呸,我才不是傲娇!
但是下面的发展却与我所设想的背道而驰,她挠了挠头,指尖在我头上刮过,她接着说:“没想到龟龟你这么厉害啊!”
我有些抓狂,上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我无可奈何的问她:“既然知晓了本座的名号,为何还叫吾龟龟?”听了我的话,她显得有些迷惑,接下话头说:“你是霸下每错,但同时也是我的交易伙伴龟龟啊,两者不冲突的吧,你是世人皆知的霸下,但是现在你就只是我认识的龟龟!”
不知为何,我有些沉默,心里泛起一些波澜,心里感受到一丝暖意,本是有些侮辱性的称号却反倒让我有些开心。
她见我沉默了,便等着我开口,我不禁轻声训斥道:“还不赶快修炼,明日就要干架了,今天不再恶补一下怎么打,我是指导不是帮忙打,是建立在你有一点基础实力上的。”
她闻言迅速闭上眼睛进入了修炼状态,而我也能偷闲整理一下现在的情况,沉睡这么多年后变成了这幅模样,要是被哪个兄弟看去不得笑掉大牙,唯一的收获应该就是得到了一个貌似不错的交易伙伴,以后游览人镜有了个依托,还能顺便跟着她恢复实力,但我并不准备在恢复实力后离开,再变成那样的庞然大物游览也会索然无味吧,还不如就这幅模样跟着她走南闯北。
心里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到处游览还能尝遍美食多好,我低头看了眼静修的陈砚秋,我也干脆进入了梦乡,虽然补充了些能量,但也并不能支撑我长久活动。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入室内,我浅浅的伸了个懒腰,感受着温暖的晨曦,看着在早晨的微光着脸庞熠熠生辉的砚秋,有些呆滞,然后,抓了她的一根头发,用力一揪。
她蹭的一下从修炼状态中醒了过来,摸着头发撅起嘴不满的抱怨道:“能不能温柔点叫我?”我惬意的享受着阳光,满不在乎的打个哈欠后回道:“本座又不是你爹,凭什么温柔?”
陈砚秋灵动的大眼睛一下子睁大,瞪着我带点怨气:“咱好歹也算是交易伙伴,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
怎么回答都不太好,我选择无视,小手一拍语气稍微严肃点:“好了,别扯皮了,说正事了,你说的那贼人大概什么时候到?”
陈砚秋心中仍有些不满,翻了个白眼,但是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应当是正午的时候。”
我估摸时间还来得及,闭上眼睛,把自己的内力输入陈砚秋身体里并在心中对她说:“还有一些时间,吾教你一些简单的攻防手段,仔细感受。”
我干脆把心中所想化为精神影像输入陈砚秋脑海中,这种小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吧?就教给她三哥的身法和二哥的剑法。
感受着身体里的能量飞逝,我叹了口气,谁叫我跟这厮定了契约,我可不是不守约之人。而且,一顿饱还是顿顿饱,我还是分得清,为了安抚心灵的伤害我如此慰藉自己。
在陈砚秋仔细感受影像时,我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对她教导道:“教你的是比较基本的身法和剑法,有进阶但不适合现在的你学,掌握了这些,加上本座的指导,应能应付些小角色了!”
她没发声,
只是点了点头,我准备趁着这些时间睡个回笼觉,说干就干,一下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好像回到了曾经的那个时代,我们九个兄弟在一起,没几个人敢惹我们,先不说我们的老爹是天下有数的顶级强者之一,我们个个也是身怀绝技,加上我们彼此的默契,所向披靡。
在我咂着嘴回忆曾经偷看毕方姐沐浴时的场景时,我被人摇醒了,我缓缓从梦中回归后,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了。
我定睛看去,陈砚秋身前站着一个高大的人类,扫完全身,只有一句评价:太丑了!黝黑的皮肤,牙齿还掉了几颗,身上穿着不知多久没洗的衣服,杂乱的发丝仿佛有自己的思想随意的发散着思维,一双透露着猥琐的小眼睛不停的在我的交易伙伴身上揩油,我都快呕出来了。
秉承着不以貌取人的思想,我向陈砚秋确认这人的身份:“这人就是你说的贼人吗?”陈砚秋眼眶有些微红,有些惧怕的回答我:“是的,就是他!”
在陈砚秋与那贼人的中间还站着一个年至花甲的老人,一头苍白的头发,脸上全是老人斑,同样小的眼睛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以瘦弱的身躯横立在陈砚秋身前。
我有些沉默,有点想起了我们幼时老爹保护我们的身影,刚想对陈砚秋说什么,就听那贼人开口说道:“老王八蛋,还不让开,方圆十里的人家只有你们了,如何呼救都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认命吧,把你身后那漂亮妮子交给我做我的压寨夫人,我们还能给你们一条生路”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弟立马为老哥吆喝助威。
而我听到老王八蛋的时候就蚌埠住了,老比登!你才是王八蛋,王八蛋惹你了不成,我下定了决心,小爪一拍,斩钉截铁的跟陈砚秋说:“今天不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不算结束”陈砚秋闻言点了点头。
她秀手一伸将老人保护在了身后并轻声说道:“爷爷,你保护了我这么多年,该我保护你了”
老人完全不相信,陈砚秋继续说到:“我练成了前几日学府教的功法能保护自己了。”边说着还边一挥粉拳说道:“今天就让我将这小贼暴打一下!”
老人还是有些不信,伸手欲拦:“小秋,别,再拖一会!”
他话音未落,她已经向前走了一步,地上的落叶无风自动,按照那个神马霸下功所划分此时的陈砚秋应是接近了第一重境界,内力能勉强覆盖四肢,第二重境界则是布满脏器。而眼前的那贼人便是第二重境界,就算修炼了更为正统的功法,还有剑法与身法,但毕竟是这一天灌输的,想掌握他们打败眼前的贼人有些难度。
但是,陈砚秋可是有我在,龟龟牌外挂你值得拥有,不要99,只要999!
此时对面那贼人听到陈砚秋的话显得那么不屑一顾,看着他那得意的脸,我保证等会给他整一整容,我闭上眼,心中对陈砚秋说话:“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直接指挥你赢下决斗,二是先由你自己来周旋,借此机会熟悉功法”陈砚秋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二,在她看来有力量的自己不希望借助他人的力量,将我视作最后的底牌才是最好的选择。
陈砚秋身形一动,直接贴地疾行,快速的向贼人靠近想靠突然袭击,那贼人当然也是吓了一跳,也很快的退了两步,在我看来满身破绽的贼人却让陈砚秋不知如何下手,境界的差距让她有些畏手畏脚。
本来突然袭击的优势,已经在贼人快速的反应下化为乌有,现在反倒是那贼人欺身袭向陈砚秋,那小眼睛中还有着一丝激动,嘴里还念叨着:“小妮子还敢反抗,你越反抗我越兴奋!”
等贼人展开攻势,我便发现这贼人举手投足下的动作竟然像一只猿猴,就是不知道是模仿石中猴还是模仿朱厌所创,果然如我所猜测当世人类所修功法都是依照异兽的模板所造。
将目光重新投向战场,在贼人的步步紧逼之下,陈砚秋只能依靠略胜一筹的身法不断躲避,尤为狼狈,我看不下去了,考虑到她毕竟只是初出茅庐的新手,我直接开始了指挥。
“本座看不下去了,之前跟你讲的都忘光了吗?从现在开始,听本座指挥!”陈砚秋不禁小脸微红,似乎是对忘记我的教导有些羞愧,面对贼人的刺探,我在心中对陈砚秋作出指令:“向右旋转接手刀横劈”陈砚秋不带思考直接复刻我的命令,灵巧的躲过了贼人的攻击并一个手刀劈在了那厮脖子上,贼人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自己竟然能被一个小妮子伤到?
哼哼,着可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再次扑来,向陈砚秋以更快的速度袭来,我化身冷漠的指挥机器:“后退三步,高抬腿,下劈”只见陈砚秋正好闪出贼人的攻击范围,俏丽肌肉均匀的大腿高高抬起然后狠狠的劈了下来,劈的那贼人眼冒金花,刚准备指挥陈砚秋继续乘胜追击,但那贼人眼睛里不再有戏谑之情。
他一个鲤鱼哦不,僵尸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然后手在腰间一掏,手中多了一个带着黑黝黝的管子的东西,我并不认识,但能从陈砚秋与她爷爷神情大变中窥得一丝不对劲,那贼人意识到不对劲,完全没有犹豫,也没有怜香惜玉,果断的扣下了那东西的扳机。
我能感受到有颗钢铁制作而成的东西带着极高的动能射出,但我并没有慌乱,这玩意就算有几千上万颗也挡不住我全盛时期的一口吐息。
那玩意的轨迹在我精神里的感应下清晰可见,我的声音在陈砚秋脑中响起:“翻滚两圈,直接起跳上勾拳!”顾不得翻滚沾上的灰尘,陈砚秋脑子中只剩我的话,翻滚后立马跳起上勾拳,拳头与贼人下巴亲密接触,贼人立马如破袋一般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精神里扫过确认确实失去意识后便把目光投向远方,我感受到远方有轰隆声在不断接近这里,目标明确。
只见在视野的尽头,有一个钢铁巨兽呼啸而来,其底下还有四个圆盘在疯狂的跑着,我有些惊疑不定,其所带的动能不是陈砚秋能挡得住的,而陈砚秋似乎确认那不是敌人,还向那个钢铁巨兽打招呼,于是我在心中向她问到:“这是何等异兽,为何我从未见过,难道是我沉睡期间出现的新品种?”
陈砚秋撇了撇嘴笑道:“嘿嘿,龟龟你不知道了吧,这叫汽车,是现代的交通工具,很快的哦!”我心中平淡如水没有掀起一点波澜,就这速度,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快。
我反倒更在意她为什么认定那不是敌人,开口直接问她。她说:“我认识那个标志,那是我们这片地区最大的学府的标志,我原来上学时看到过,应该不会对我们不利的吧!”
我闻言撇了撇嘴,小丫头太单纯了,素未谋面的人便擅自认为无害,一个再善良的团体中也会有污垢之人存在。
聊天间,那个叫汽车的玩意停到了我们身旁,一个同样满头白发的老人走了下来,一个即使过了花甲之岁也能依稀看出当年美貌的女子,容貌竟与陈砚秋有几分相似。
她一下来就冲到老头面前,双手放在老头肩上嘘寒问暖:“勋,你没事吧?那贼人呢?”老人目光闪动,有着不知名的情绪在酝酿,他一指地上正趴着呻吟的贼人。
那赶来的来人赶忙过去查看,观察片刻才喃喃道:“不过二重境界的宵小,勋你的实力恢复了?”老头摇了摇头,指向陈砚秋:“秋儿干的,她已经摸到一重境界的门槛了,趁那个贼人不备才打败他。”
这老头隐瞒了陈砚秋的实力,陈砚秋完全是凭借身法和最后以掌为剑才勉勉强强赢下一城。那老人似乎并没有仔细听最后一句话,而是颤颤巍巍的走到陈砚秋身旁,目光似乎有着久别重逢的感动还有一丝……愧疚
她竟直接抱住了陈砚秋,嘴里说:“孙儿,我的孙儿,竟然长的这么大了?”陈砚秋目光闪躲,她之前肯定是认出了这老人,才确定不会伤害我们,还跟我瞎扯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随即闭目休息,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也跟我没多大关系。
再次醒来时好像已经做到了那个名为汽车的玩意里面,打了个哈欠向陈砚秋问询:“怎么样了?现在是去哪?”
陈砚秋没有立马回复我,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低头看向陈砚秋,之前也没见她这么憔悴,她的眼眶好像因为哭泣红肿了起来,头发散乱的披着,靠在窗边任由一头长发在风中随意飘荡,眼睛则是望着远方的苍茫大地独自出神。
好一会后才哽咽的跟我说:“龟龟,我要去那个学院,爷爷不肯跟我们一起走。”我听到沉默了,即使接触时间不长也能看出她和她爷爷很亲近,她接着说:“龟龟你愿意听我倾诉吗?”
我假装叹了口气:“我还有机会拒绝了,都跟你上了贼船,既然是交易伙伴的事,本座还是姑且能听听的”她的目光闪动,望着远方极速倒退的群山陷入了回忆,话语从她嘴里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