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无妄坡
众所周知,司机的脾气一般都不是很好。要不是看邹佳芮是个可爱少女,早就破口大骂了!
邹佳芮挨个询问,没有一人愿意“借油”。
连续被人拒绝后,邹佳芮满脸沮丧的回到车上。
恶龙飞过去幸灾乐祸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说了偷,你们不听,非要出个馊主意去买。能偷来的为什么要去买,真是愚蠢!”
邹佳芮恼怒道:“那你说去哪儿偷?”
“这不容易?找个车多人少的地方不就行了?”
最后邹佳芮总算从停车场搞来油,加满之后还剩了许多放进后备箱。只能算运气好,堵车既没被交警及时抓到,偷油又没被其他人逮住,也许监控拍到了,但追究起来却颇为麻烦了。(恶龙三人这种行为违法,请勿模仿)
两人一恶龙继续上路,路上恶龙一直趴在邹佳芮肩头。
由于走的都是普通道路,半夜时分他们才到无妄坡脚下。
恶龙立在邹佳芮肩头张望一会道:“咱们不能白白去送死。我教你俩一套身法,危机时刻全力催动逃命,应该问题不大!”
于平肩头神经似乎已经麻木,他又服下一颗邹佳芮递来的丹药。
恶龙道:“我这一门身法叫《凌波微步》,乃是洛神所创。练成之后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
恶龙讲完《凌波微步》心法后,袒着肚皮搭在邹佳芮肩头道:“你俩各自领会,有问题莫要打扰我睡觉。此功法是我在一处山洞偶然所得,一时兴起便记了下来。我并不需要用它逃命,腾云驾雾比这轻松多了。”
邹佳芮和于平俩人相互讨论,彼此交流所得。
“动无常则是说虽有一定身法规则,但不可拘泥于此,当随机应变,以便达到进止难期。”
邹佳芮赞同道:“这门身法都在突出一个“难期”……”
邹佳芮小心将恶龙放进车座,哪知恶龙猛地睁开眼睛道:“我不要睡这里!”
邹佳芮解释要练习身法,恶龙道:“这个无妨,我睡觉的功力极高,任你如何摆,我自随之动,落不下来的。”
听恶龙如此说,邹佳芮便不再管它,俩人放开手脚相互攻伐对练,但片刻之后总感觉不得精髓。
过了一会于平恍然而笑道:“我们俩怎么忘了若危若安了?总是想着如何避开,使自己处于安全境地,殊不知很多情况下主动置身于危险之下,反而是一种安全躲避!我们俩再试试看……”
两人一夜未休,虽折腾到天亮但都感觉收获满满。
于平感叹道:“虽然也可勉强施展,但总感觉气血催动似乎并不灵动舒畅……”
邹佳芮解释道:“这应该不是血脉觉醒者专门修炼的功法,而是神族练气士的。若是神族的修炼功法,血脉觉醒者是无法修炼的。”
两人坐在一处,于平疑惑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许就像神族练气士不能觉醒一样,损有余而补不足,上天总不会让一人一族将好处的完了吧……”
有个问题于平纠结了一路,此时他觉得与邹佳芮也算患难与共了,于是问道:“先前那个书生陈时飞说邹家村是邪魔一道,而我是普通世家贵族后裔。但你我都是血脉觉醒者,为何还有这种区别?”
邹佳芮也许已经相信自己属邪魔一族,语气淡然道:“我也不知……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世家,与神族天然为敌。
村子里的人说许多年来,世家与神族暂时休战,只是暗地里偶有摩擦,若是孤身遇到一定要能逃则逃……像陈时飞那样企图赶尽杀绝……”她突然望着初升的太阳,略有悲伤的说:“也不知道邹家村现在怎么样了?”
于平叹口气道:“论心论迹你都不是邪魔,世上有没有天生的邪魔我不知道,但是不是邪魔应该由所作所为而定,不该由出生决定。若像陈时飞所言,他们与古时的奴隶主又有何异?”
邹佳芮不置可否,请求于平道:“我现在要进行第二次觉醒,你为我护发。”
突然,邹佳芮气血暴涨,趴在她肩头的恶龙被冲向高空又稳稳落下。尽管如此,恶龙仍安然入睡。
所谓护法是确保无人打破突破或练功者的持续状态。
邹佳芮的觉醒过程一直到夜幕降临才逐渐结束,气血收敛,状态平稳。
“哇……第二次觉醒后的感觉跟第一次觉醒一样令人吃惊!我好像可以举起这辆轿车……”
于平真诚恭喜邹佳芮,同时说出自己看法:“血脉觉醒似乎唤醒的是人体内本就有的力量,因为你觉醒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受到周围空间中有任何气血被你吸收……”
他这时候才明白原来邹家村人的饭菜、茶叶、丹药并不是直接补充了气血,而是促进了体内气血的产生!
邹佳芮还处于觉醒的欣喜之中,同时不往于平伤势,走到跟前道:“你站着别动,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化解你伤口的法术残留!”
她将手掌贴合在于平右肩伤口处,于平只觉磅礴的血气涌入伤口。
一刻钟过去,邹佳芮明显支持不住,收回手掌娇喘微微。
恶龙悠悠道:“别白费力气了!区区觉醒两次,在那白面书生手下同样走不过一招法术神通。”
邹佳芮没有力气跟恶龙争辩,坐在地上调理气血,使之恢复。于平一直服用的丹药对她而言效果已经微乎其微。
约一个时辰后,邹佳芮气血恢复到巅峰状态。
恶龙早已急不可耐道:“我观今晚时机已经成熟!再不行动,别说吃蛋,连汤都喝不着了!”
于平和邹佳芮沿山坡向上,到达坡顶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座小城镇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城镇中间有一座雕梁画栋、香火鼎盛的庙宇,庙宇的存在让本就热闹的小镇更加光明敞亮,阳气儿十足。
邹佳芮困惑道:“最近这些年这里难道重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