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道士
“你可以走了,但是,走这前,我告诉你,你必须在两年时间内拿回灵气之根宝瓶,否则,你左肩膀上的炸药就会爆炸,如果拿回灵气之根宝瓶,你在脑门上拍三下,我们就会来接你。”
话音落下,感到有人推了他一下,丁与从空中向下掉落,“咚”的一声,摔在地下。
摔的还挺疼,丁与站起来,揉了揉腰,顺势用五指向后拢了一下头发。
“咦,这好象是焦作的云台山茱萸山顶吗?怎么在这呢?
想想刚才的梦境,怎么到的这呢?莫非是魂穿,看看自己双手,是自己的双手,脚也是自己的双脚。
丁与以前来过云台山,登上过这个一千三百多米的山顶,原来有寺庙建筑来着,现在没有了,想想在旋涡里时的情景,难道是传说中的穿越,还是在平行空间,看看手指甲,刚刚长出来的白钢金属一样的指甲,闪着合金金属特有的光泽,梦里被拔了指甲,而后又长出,奇怪,梦里的又好像是真实的。
妈妈姓安,妈妈的家族谱上记载着安姓先祖就在开封,云台山离开封不远,说啥也得看看妈妈的先祖长的啥样,如果开封真有妈妈先祖的话。
摸摸身上,手机啥地都没有了,就算有手机,也白搭,没有电,没有信号。
看看太阳,这是上午,别的先别管,下山找到吃的要紧。
抬头想要找下山的路,抬头四望,雾气升腾,三十多个人搂不过来的黑色粗大树木在山谷中生长着,有的树叶呈现大红色、橙色等等奇怪的颜色。
见到一个拳头大的马蜂从身旁“嗡嗡”地飞过去,听到一声猿的吼叫声,不远处的山涧里,有一群巨猿在山谷中聚在一起,正在撕裂一个马鹿的身躯。
卧糟,猿人的个头真大呀,二十多米高的猿人,吓了丁与一跳。赶紧着走吧,要是被这些猿人抓到,得把自己当零食、点心吃。
没有下山的路,只有枝叶粗壮的红色野草和黑色山峰耸立、终年不见阳光的峡谷深涧,幽深、死寂,沉暗,丁与确定,磁光镜世界已经改变了原地球的地貌,
花也开的这么大,只是颜色不是二十一世纪的花花草草。
有很多的瀑布在山涧间,向下飞跳,喘急的水流声响彻在峡谷中。
五指拢了一下头发,丁与小心地向山下行走着,山陡石多,到处是黑色的树木、红色的草丛,几十人搂不过来的暗红色树叶的参天大树。
下山的路上还得躲避着高大的巨猿和大马蜂子,两尺多长的大蜈蚣。
三个多小时后,快要走出山谷时,听见一声狼吼的声音,急忙爬到树上去,只见远方一群牛一样高的红狼,追逐着前方一只高大的黑鹿,跑向远方。
丁与惊呆了,这是古代的什么时候,野兽长的如此高大,怪异。
丁与从树上下来,身体还是发软,手脚僵硬不好使,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牛仔裤也刮破了不少地方,白短袖也染上了草丛和灌木丛的暗红、黑色汁液。
累的躺在山脚一块大石头上,僵硬的身体如一滩泥一样的,四肢无力,喘着粗气,这里没有一户人家,野兽众多,还是找个村庄为好,就算在村庄的人家屋檐下睡觉,也比在荒效野外安全。
勉强地站起来,沿着山梁走了两个小时,再沿着一条小河边而行,心想着一般的村落都是依山沿河而居。
村庄没看见,到是看见一座小而破的道观,来到道观门前,见大门敞开着,院子里的草有半人多高,这是一座废庙,
五指拢了一下头发,壮壮胆,进到庙院里,从蒿草中穿过,来到庙屋里,共是两进院落,第一进院落屋里,还有着几个锅碗瓢盆,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蜘蛛网遍布着屋里各个角落,大大小小的蜘蛛都挂在蜘蛛网上,叮着进来的人。
折了几根粗大的青蒿草,来回挥舞着,将蜘蛛网挂在青蒿草上,蜘蛛们一哄而逃。
从第一进屋子到第二进落也是用青蒿草赶走那些蜘蛛,一边挥舞着青蒿草,免得蜘蛛网挂到自己身上,一边来到东屋,只见东屋床榻坐着一个死去的人,尸体已经脱水变成干尸,尸体脸上的灰尘落了有一指厚,那也挡不住尸体狰狞的面容。
丁与虔诚合掌,“道长,福生无量天尊,无量无量无无量天尊,小生问候道长,还请您早登极乐世界,福缘深厚,羽化成仙,大吉大利。”礼貌性地问候死道长完毕。
来到西屋,屋里有一个长条形木柜,柜子上也是尘土、蜘蛛网,打开柜子,只见里面放着几套道士服包括道士帽和麻底布鞋。
他想将道士服拿到小河边洗洗,穿上,身上的这套白色汗衫再加上牛仔裤,寸平头,会被认为是妖人,点天灯的。
刚要拿起道士服,听到细微的动静,回头一看,干尸道士圆睁双眼,抖落脸上的灰尘,露出尖牙,从几步远的外屋,扑过来。
丁与想逃,可是屋门被干尸道士堵住,丁与冷静着,想起梦中的双肩包,用手一摸,果然存在,心中大喜,仙都大陆诚不欺我。弯曲胳膊,伸手搭在白色箭支上。
死尸道士猛地扑了过来,双手抓住丁与的肩膀,张开大嘴就要朝丁与的脖子咬去。
丁与的胳膊够长,一只手掐住死道士的脖子,问他,“你是死道士,怎地又活了过来。”
道士表情狰狞,尖牙外露,“谁告诉恁,俺是死的,俺被人下了毒药,心里明白,身子却是动弹不得半分,我只好用功法护住心脉,只等来人,喝了人血,俺便可以恢复原来身体,这一等,就是两年,没有一个人路过这里,好不容易等恁来此,你竟认为俺是死人,哈哈,今个儿,恁让俺喝了恁的血,俺留恁个全尸。”
道士说完,大嘴张开再次朝次丁与咬来,丁与早将箭杆握在手中,朝着道士的大嘴扎去。
面对面的距离,道士想躲也躲不开,箭头从道士的嘴穿过小脑,道士两眼翻了两下,身体急剧摆动两下,死去,丁与一手握着箭尾,一脚将道士的身体踹到外屋,顺势将箭拨了出来。
将箭枝用野草好好擦擦,又放回双肩包里。
找找也没啥值钱有用的东西,将道士衣服拿出来,再来到小河边,将衣服洗干净,拧干,抖抖,也没时间晾干,潮乎的将道士服穿上,帽子戴上,鞋穿上,虽不完全合身,可也将就着。
小河里有很多很多大鱼,捡了一条粗木棍,胡乱地也打死一条几斤重的草鱼,刮鳞去鳃,想也没想,大口咬下去,鱼没有污染,不算太腥,这时候有吃的就行,那还管它有没有滋味和熟不熟。
又沿着河岸走了一会,前面有一条小路,曲曲折折,离开小河边,来到小路上,顺着小路前后左右望去,也没看到一户人家。
拖着僵硬的身子继续前行,拐了两个大弯,终于看到前面有一个小村庄,正是晚饭时分,炊烟升起,他不求别人给碗饭,只求着能住在村子里的街道上,能躲避野兽就中。
等到了小村子外面,极目所瞧,都是破矮快要倒塌的草房和廋骨伶仃的村民,黄土村路坑坑洼洼,破石瓦砾在村庄各处散落着,丁与小心地接近村庄,来到村口,看见两个又黑又瘦的骷髅似地孩子在玩耍。
小孩看见丁与,一怔,随即,露出高兴的样子,朝村子里大喊,“肉来类,肉来类。”
丁与看见村里的人都从屋里跑出来,有的手中提着环首刀,有的手中提着木棒,直奔他而来。
这是要吃人节奏,跑吧,撒开腿使劲跑,后面的人使劲追,面对死亡,激发出丁与的潜力,丁与在学校里就是体育健将,跑起来,如风一样,不一会便将村民甩在身后,村民们见追不上,只得返回村里。
一路前行,碰到破落的村庄,不再敢进去,俗语说,穷极生盗匪,抓住自己,给自己来一个入锅为安,上那说理去,习惯地用五指拢拢头发,还是不去的为好,
这样的村庄遇到四、五个,丁与都是绕道而过,晚上七点来钟时,七月的夏季,天还在大亮着,前面是一个县城,来到县城门前,只见城门楣上写着《山阳县》三个字。
山阳,丁与知道,山阳是二十一世纪的焦作,古代的焦作竟是这样的破败,低矮的城门,低矮的城墙,守城门的士兵穿着破旧的军装,看不出原来什么颜色,象一具雕像一样坐在城门旁的石头上,面无表情,绿菜叶似的脸上写满着愁苦。
从城门进出的百姓们没有几个,也是穿的破衣烂祅,缩肩塌背,苦脸愁眉。
这是啥朝代?皇帝是谁?竟然这样无能,让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唉,怎么来到这个破地方,我的命苦啊。”丁与心中暗叹着,五指拢拢侧面头发。
到了山阳城里,都是低矮的黑瓦黄泥房,这也比乡下村落的破草房强多了,明知自己没有值钱的东西,还是习惯性地用手拢了一下侧面头发,摸摸兜。
上那店铺打个工,先对付着吃碗饭再说,丁与想着往前走,一路走一路问,看看那个地方需要人干活,沿街的买卖都是不好,没人顾他干活。
且走且问,不远处有一大户人家,青砖、青瓦,白墙,门口聚集着不少人,都在往墙壁上看着什么。
来到这些人身后,看清这是一个告示,上面字用的是隶书告示,“西门府邸,家有小女,西门佳美,一十六岁,不幸病重,现寻一良家男娃,结婚,用以冲喜,赏铜钱一千个。”
人们纷纷议论着,“西门大善人家的闺女,可是得了很长时间的病,要死类,谁会让自家的娃和一个快要死去的女子去结冲喜婚。晦气嘞。”
人们散去,只剩丁与一人立在那,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留着山羊胡的人,在守着告示。
丁与心中想着,西门大善人,也就是很有钱的人,富豪的闺女,得了病,肯定是重病,出一千个铜钱,雇一个假女婿冲喜。
心中想着,这也没毛病,古代的人缺医少药,各种办法都想的出来。
一千个铜钱儿,按所知道的古代知识,一个铜钱买一个包子,一千个铜钱儿,可以买一千个包子,替人冲喜,能得一千铜钱可也不错。
用五指拢拢耳朵上方的头发,正犹豫间,一旁留着山羊胡的人凑上来问,抱拳,“道士娃娃、在下是西门府里的管家昂,姓刘,恁可有心嘞做冲喜的人。”
丁与一瞅眼前没有别人,就他一个,奇货可居,也对着刘管家抱拳,但他不能用东北现代口音说话,那样会招来麻烦,脑子里想着,顺嘴说出的是河南口音,“俺是想类,可这是类?气的事,俺又不想类。”
刘管家劝说着,“俺家小姐长的可是不赖嘞,齐整哩,是俺家老爷的老妞(最小的女孩),就是有点病,俺家老爷琢磨着,冲冲喜哩,病就好嘞。”
这时的丁与走了一天,又没吃饭,身子发酸没有力气,四肢僵硬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坐在门旁拴马石上,疲惫至极。
刘管家又劝说着,“瞧恁也是一个野道士,居无所屋,吃无所粮,俺再给恁添一百个铜钱,一千一百个铜钱,恁奏(就)做个冲喜的人儿类,俺家小姐如果死掉,恁奏可以出了西门家。”
丁与拢拢耳朵上方的头发,反问,“恁家小姐不死类?”
刘管家陪着笑回答,“不死类,恁奏在西门府邸陪着三小姐,直到病好,吃喝不愁,此事可中嘞。”
丁与想想,暂时也没地方去,西门家三小姐的病肯定是很重,大夫治不好,不然也不会找个假女婿,用结婚的方式冲喜。
刘管家看出来对面的小伙子不想去做冲喜的人,急着又劝,“恁做这个冲喜的人,是假结婚昂,不是真的类,俺家老爷手眼通天,有能类,恁这样低贱的身份,老爷不会让恁做真女婿的哩。”
不是真的,到可以考虑,也是,人介大门大户的,岂能看上自己一个身无分文的假道士,先整点钱花花再说。
刘管家招手,出来两个家丁,也不问丁与同意不同意,架起丁与的胳膊就往院子里走,只好随着两个家丁来到一个大屋子门前,两个家丁在一旁看着,防止丁与逃跑。
二进院落。
书房门前两旁。
左侧长条凳上,坐着一个大长脸,满脸都是黄胡子老者,叫厉子悠。
右侧长条櫈上坐着一个肥宽脸,满脸都是白胡子老者,名叫于苍水,两人满脸凶相,是西门承泰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