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猴脸人与蛇
漂亮丫环春迎,高兴兴地看着三小姐,“佳美姐姐,这个是仙人类。”看着丁与的目光,满眼都是崇拜。
“恁是一个神医类,是天老爷派来专治俺病的吗?”三小姐天真地问。
“路过,路过,顺手而为,三小姐命大福大类。”丁与顺嘴夸着,用手拢拢侧面头发。
三小姐一拍后脑勺,想起她娘亲的事,一拽丁与的手,“快点跟俺来,俺娘病着类。”
丁与急说,“头前带路。”
三小姐一溜小跑着冲出屋门,冲出院门。
小院门口昏黄的灯笼旁,站着大夫人糜凤昭和二夫人唐慕芳及他们的几个孩子,这些人等着看冲喜的人和快要死去的人热闹呢,和一个死尸住十天,想想就可乐。
死人没看见,到是看见快要死掉的三小姐风一样地冲出来,后面跟着冲喜的人,大夫人和二夫人及他们的孩子懵了,这是咋回事,说好的三小姐要死去的,咋又活类。
大夫人的儿子西门左大叫,“三小姐回光返照类,不是耗(好)事昂”
二夫人的儿子也跟着骂,“他娘的赖爪,鳖孙,冲喜的医术高高的类。”
大夫人瞪了他二人一眼,“别瞎说类。”
提着衣裙,也跟在三小姐和丁与的后面追去。
三小姐在前,丁与跟着在后,来到一个小院子前,门两旁挂着四盏灯笼,门开着,两个丫环站在院子里正在抹着眼泪,看见三小姐进来,两个丫环大喜,“佳美姐姐,三夫人的病重着类。”
佳美也没说话,拽着丁与的手向屋里跑,外屋地上站着两个郞中和佳美的父亲,西门承泰看见宝贝闺女活了过来,高兴地拽着佳美的手。
“闺妮,病好咧,咋好地昂?”西门承泰急问闺妮。
“是冲喜的神医哥哥救的昂。”
西门承泰急说,“佳美的娘亲也病重的很类,恁能不能治耗(好)类?”
丁与拢了一下侧面的头发,回话,“俺得看看病情,那个郞中也不敢保证说,能把人的病全治好。”
快速来到屋子里,床榻前,丁与透视眼扫描,佳美的娘亲和佳美一样的病,头发和眼眉都变成白色,面容枯槁,心脏边缘发白,快要到了心脏中部,人几乎没有了呼吸,和死人一样一样的。
也没时间想为啥得的病,救人要紧,手指点在三夫人的头顶百会穴上,催动复魂真气,进入三夫人的头顶。
透视眼扫描着三夫的身体,看见复魂真气到了三夫人的心脏部位,一点点地杀死那些病毒。
屋里的人屏住呼吸,看着冲喜的人治疗三夫人的病,只见三夫人的脸渐渐红润,呼吸平稳,头发和眼眉也渐渐变黑。
丁与仍然向三夫人的身体中贯入复魂真气,此时三夫人和佳美娘俩的病,耗去了丁与大半复魂真气。
三夫人慢慢睁开眼睛,感受到头顶上的复魂真气,浑身舒服,看见闺女站在一旁,心知,眼前这人救了她娘俩的命。
丁与扫描三夫人的心脏完全没有问题,所有病毒都被消灭之后,移开手指。
三夫人坐了起来,西门承泰急忙握住夫人的手。
“俺已看到一个黑色金边大门,就要推门进去时,看到一个大手将俺推开,老爷,俺又活了。”
屋里的人都傻了,多少个郞中都没办法的病,让这个冲喜的人,手指头一点,治好类,高人,绝对的高人。
刘管家上前,“娃呀,瞅不出,恁还有这样老高高的医术哩。”
丁与拢拢侧面头发,“蒙的,蒙的,俺不会医术哩,纯是三夫人和三小姐命大福大类。”心中想着,可不能说自己会治病,到时,一县的人都冲上来,恐怕自己都走不出西门府邸。
西门承泰握着三夫人的手,“楚敏,快快类谢谢,这个神医,他救了佳美,也救了恁,救了恁两块(个)人,快快摆酒庆贺,今儿,俺要和丁神医类喝点。”西门承泰吩咐手下人做菜。
大夫人和二夫人心生惊诧,如此手段,简直通神一样。
两人来到大夫人的屋里,二夫人四下看看无人。
“大姐,他是不是类仙人?”二夫人问。
大夫人糜凤昭回答,“这个人儿,医术类老高高,但也不是仙人,仙人是腾云驾雾,云山雾照的,来无影。去无踪,他一凡夫俗子,看他也奏是个医术高一点的人儿。”
“这人坏了咱的类好事,不能类留着他。”二夫人说,
大夫人望了一眼门外,“这人儿是冲喜的,竟还有老高高的医术,他也是奔着先皇藏宝图来的,二妹,恁说的对类,不能留下他。”
三夫人楚敏和三小姐西门佳美的病一好,西门府邸一扫连日的压抑气氛,酒桌上,西门佑的小手不停地给丁与倒酒,夹菜。
大夫人和二夫人也给丁与敬酒,大家为三夫人和三小姐庆贺,其乐融融,另一边的桌子上,西门左和西门上也是和同桌的人喝酒猜拳,说天谈地,一片热闹景象。
丁与看出来三夫人和佳美得的是同一病,不是巧合,既然已经将她娘俩治好,她娘俩应该能提防着,算计着明天去开封,手里有了银子,开个小酒馆啥地,混点吃喝钱,再研究怎么回二十一世的事。
这时,刘管家来到西门承泰面前,“老爷,汤本一来了。”
“快快请进。”西门承泰大喜。
这个汤本一是他十多年的老朋友,两家交往不错,也是三小姐西门佳美末来的老公爹。
汤本一带着他的儿子汤秋泉从外面走进来,西门承泰前去迎接。
“听说类,恁家来个神医,治好类三夫人和佳美的病。”汤本一长的廋高,他的儿子汤秋泉也是长的廋高。
汤本一父子两个坐下,丫环们递上碗、筷,用小碗倒上酒。
西门承泰笑着说,“汤老弟的消息可是快类?三夫人的病和佳美的病刚好,恁就来类。”
“俺家儿媳类,时时听卓(着)消息类,俺想类,病一好,立刻让秋泉和佳美完婚。”汤本一回话。
西门承泰又将丁与给汤本一介绍认识。丁与抱拳行礼,汤本一也是抱拳回礼。
汤本一夸着说,“年纪轻轻,好一身医术,将来必是太医国手。”
丁与谦虚地抱拳回着,“那里,蒙的,蒙的,俺不会啥医术,到不了国手的高度。”心想着,真不能说会治病。
汤本一赞叹,“拥国手之医术,却是常人之行事,可见丁郞中为人朴实。”
汤本一的儿子汤秋泉,却不乐意他爹大夸丁与,怪声怪气地说着,“奏是一郞中罢了,看把他说的象有大能类的人一样。”
丁与不知为何汤本一的儿子汤秋泉说话这么臭,笑笑,也没说话,心想着,跟汤秋泉这样的人一桌喝酒,掉价。
抱拳对西门承泰说,“在下不胜酒力,身体疲乏,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西门承泰也看出来丁神医,不想和汤本一爷俩在一桌喝酒,吩咐三小姐的丫环,春迎带丁与体息。
丁与先洗个澡,春迎把床铺好,丁与钻到幔账里睡觉。春迎脚步轻轻地退出门外。
双肩包放在床榻里面,丁与坐在床榻上,准备练功。
这时,佳美轻轻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丁与从床榻上下来,问,“三小姐,还有啥事吗?”
佳美把怀里的木盒递给丁与,小声说,“这全是俺攒的,恁得收下昂。”说完,快步走出去。
丁与打开盒子一看,全是金叶子,一盒金子,最少也有五斤,正常花的话,这个年代,够活一辈子还用不了呢,小姑娘还真是个拥有感恩之心的人。
将盛着金叶子的木盒,随手放双肩包里,
坐在床榻上练功,念着大司命真经口诀,潮水一样的气流撞开门和窗户进入丁与的上、下丹田里,练了有两个小时,上、下丹田内的真气不停地在压缩着,否则,丹田里装不进这么多的真气。
这时的丁与,耳朵异常灵敏,听见远处有破空声,他停下练功。将纱织幔帐放下。
片刻,破空声来到房顶上,有人在揭瓦,接着听见嘶嘶声,听着瘆人的嘶嘶声,知道这是条毒蛇,进到屋子里。
透视眼虽能看出两尺,那是对物体面言,前面只是一层纱幔,挡不住丁与的目光。
一条水桶粗的三角头,红绿相间的巨蛇盘绕着身体,几乎要将房间的地方占满,长长的舌信不停地吐出收回,采集幔帐里的气味。
丁与知道蛇发现了自己,它想要将自己当小点心吃掉,透过纱织幔帐,抬头往屋顶上观察,一个猴脸的人,嘴里叨着一个竹哨,丁与知道,只要猴脸人嘴中的竹哨响起,大蛇就会暴起攻击他。
他从双肩包里取出两个白色箭支。他知道,猴脸人必会弄出点动静,让里面睡觉的人醒来,打开幔帐,吹响竹哨,大蛇发起攻击。
果然,房顶上的猴脸人扔下一小块瓦片,发出“当”的清脆响声。
丁与作好躲避的姿势,用一支箭拨开幔帐,竹哨响起,大蛇张着大嘴,向床上扑来,嘴里发出腥臭的气味,丁与向旁边一闪,同时用力将箭插到蛇的眼睛里,直透过去,大蛇的眼睛被两米长的箭支插瞎,疼得蛇身后退。
丁与跃身而起,在黑黑的夜里,眼睛里闪射着红色光芒,猴脸人“咦”了一声,转身逃走。
丁与高高跳起与蛇头相平的位置,身快,手更快,贴着蛇头后面,透视眼看见蛇头里的脑子,手里的另一支箭狠**在蛇脑里面,正中蛇脑位置,大蛇脑死,身子还在不停摆动着,蛇身跃起,丁与也攥住蛇后脑上的箭,被带到空中,他先将蛇眼上的箭支拔下,再将后脑上的箭支拔下,一气呵成,脚登蛇身跳到院子里。
大蛇冲破屋顶,在漆黑的夜里,又跌落下来,房倒屋塌,尘土漫天,一根房梁掉落正砸在蛇头上,又有几根房椽子压在死蛇的身上,死蛇仍是扭动着,让人感到它生命力的顽强。
西门府邸的人全都拿着灯笼出来,还有拿着火把的,观看着废墟中扔在摆动不停的大蛇,厉子悠举起环首刀,跳起来,砍向蛇头,一刀将蛇头砍落。
西门承泰,三夫人楚敏、佳美,春迎、刘管家一齐来到丁与身旁,佳美摸摸丁与的脸,“恁没事奏耗(好),吓死俺类。”
“木牛事,莫怕,蛇也就是前来送菜的,对呀,蛇肉也是菜呀。”丁与大乐。
“厉先生,还麻烦恁将蛇扒了皮,蛇肉炖小鸡,老香香的哩。”丁与向着厉子悠喊着。
“中类,瞧俺的。”厉子悠回答着。
西门左指着丁与,尖声说道:“这是山神哩,怎能打死类。”
西门上也帮腔说着,“这是山神游门昂(串门),是大吉大利的事昂,打死他,日塌啦(完蛋)山神是会报复俺们的。”
西门承泰气的大喝,“啥话类,啥山神昂,这是要吃人的哩。再瞎说,打死恁两个败家玩意儿。”
西门左和西门上见老爹发火,不再说话。
西门承泰好好瞅瞅丁与,抱拳“在下看不出类,大师是何境界?”
丁与发懵,境界,啥是境界,自己也没有境界,摆摆手,“啥大师,当不得哩,也没啥境界。”
西门承泰以为丁与不想说,也没再追问,心中想着,就是自个儿,躲开蛇的攻击,杀死这条毒蛇,也是很难做到的事类,冲喜人丁与竟有杀死他的机会,可见丁与功力颇深哩。”
丁与叉开话题,“西门大人,现在这条蛇可是新鲜的,连夜用小鸡儿和它一块炖,龙凤呈祥,可是一顿好下酒菜。”
西门承泰大笑,“龙凤呈祥,好名字。”
大夫人和二夫人互相瞅瞅,也没言语,两人带着丫环转身离去,西门左和西门上看看,没他二人啥事,也跟着走开。
厨房的人们连夜扒蛇皮,蛇头深埋。蛇身剁成段,杀鸡褪毛,下锅里炖。
猴脸人从房顶上见到一个红眼睛的人,将长长的箭支插在大蛇的眼睛里,直透过去,心知,再不走,只怕交待到这里。
身子便如流星般,从房顶上跳下来,一个起跳,如大鸟般冲出院墙,院墙角楼守卫的护卫只觉眼前有啥东西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四下看看,没啥不正常的,便继续在角楼中四下张望着,守卫着西门府邸。
猴脸人来到小河边,轻轻下到水里,顺着河水,身子如筏子般浮起,飘到城墙水关口,这里的水有两米深,猴子脸人四外瞅瞅,没人,随即下潜到水中,游出城外。
这里的水速湍急,猴脸人在水面上继续飘浮着前行,二十多分钟后,看到西边岸上的参天树林,猴脸人从水面上跃起,跳到树顶上,从树冠顶上,纵跃着前行,出了这片树林,落到下面的青草尖上,踏草而行,没有一点声息,也没有任何脚印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