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巧凤儿巧手补旧衣 情公子情滥毁陈药
不久,文渊拉赵灵凤道:“又来了,这回两只。”赵灵凤看了一眼,道:“别管它。”那两个怪物却渐渐逼近,文渊焦急道:“我们还是走吧。”赵灵凤道:“那东西一定好吃,捉一只烤了怎样?”文渊诧异的看着赵灵凤。
赵灵凤突然shè出毒针,一只怪物被击中,另一只也受了惊吓,跑开了。赵灵凤道:“它被shè中了,一定跑不远,我们快追!”说着就去追赶,文渊也跟在后面,追出不远,却见草丛中四五只刺头怪物,文渊见状,拉了赵灵凤往回走:“我们还是回去吧。”
傍晚时分,文渊道:“我去问一问圣女何时为你治疗。”转身往外走,赵灵凤却叫住他:“你等一等,你的衣服后襟怎么破了?”文渊道:“大约被树枝划破了吧,没什么要紧的。”赵灵凤道:“多难看,脱了我给你补一补吧。”文渊道:“哪里有针线?不如不补了吧。”赵灵凤道:“叫你脱了,你怎么这么多话,针线我身上自有。”文渊将外衣脱了递给赵灵凤。赵灵凤所用的暗器便是梅花针,拿出一根梅花针,将头绳解下,从头绳上拆了线,来缝补文渊的衣服,文渊便坐在赵灵凤身旁,用手来抚弄赵灵凤散开的头。赵灵凤只不理他,文渊便伸臂抱住她,赵灵凤道:“别闹了,这针上有毒,万一我刺伤了手指,解药又全给了圣女,岂不是麻烦了?”
文渊忙缩回手道:“那不要缝了,你也不早说。”赵灵凤道:“都缝到一半了,怎好停下,你别闹了,我自会小心的。”文渊只得退到一旁,提心吊胆地看着赵灵凤缝衣服。待补好后,文渊一看,竟是个大鹏展翅的图案,赞道:“你真是手巧!只是下次可别这样了,万一刺到手,又没解药,如何是好啊?”赵灵凤笑道:“我唬你呢,看把你吓的,解药我身上有,给圣女的是假的。”文渊闻听,责怪赵灵凤不该如此行事。二人不免争论一番。
天黑后,天仪圣女来到文渊二人所在的石屋,对赵灵凤道:“要治你的伤,须先将你体内的残毒去除,你看到那个水池了吗?那池底有一个热泉,到晚间水温便会升高,你须到那池中浸泡半月,方可将体内残毒尽皆去除。”赵灵凤道:“不给我治就明说,何苦捉弄我?”文渊忙在一旁道:“凤儿,你怎么如此说话?”又转身对天仪圣女道:“圣女,念她任xing气傲,只不要与她计较。”天仪圣女并不恼怒,道:“信不信由你,若不信,另去别处治疗吧。”说着出去了。
文渊道:“圣女好心给你治伤,你怎么反说那种话?”赵灵凤道:“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想救我,泡在热水中,在哪里不行,我们何苦跑这么远的路来这鬼地方泡?”文渊道:“你只管照圣女说的去做吧。来,我扶你到水池中。”
赵灵凤道:“要下到水池中,须脱了衣服,你走开,不要偷看。”文渊道:“这里光线这么暗,哪里看得到?”文渊又道,“解药放在哪里了?我去拿给圣女吧,人家好心救你,你又何苦骗她?”赵灵凤将一个瓶子塞在文渊手中道:“我看你是喜欢上那老妖婆了,快拿了到她那里献殷勤去吧。”文渊待赵灵凤下到池中,问道:”水热不热?”赵灵凤道:“下到水里我本就心烦,你不要在这里再烦我了!”文渊只得拿了解药出去了。
那池中水温并不很高,水池也并不深,赵灵凤盘坐后,水面只及肩胛骨。
文渊来到圣女的房间,天仪圣女正在灯下看一块已经很旧的白绢。那白绢大约时间太久了,都有些泛黄了。天仪圣女见文渊进来,将那白绢收起,道:“你有何事?”文渊道:“圣女,凤儿给你解药时拿错了,这才是真正的解药,我特来给你。”说着将那瓷瓶递给天仪圣女,天仪圣女道:“那点毒算不了什么,我自能化解,你去吧。”文渊道:“还是给你吧,吃了总比不吃的好。”
天仪圣女将解药接了,道:“还有何事?”文渊盯着天仪圣女的面具道:“圣女为何戴这面具呢?”天仪圣女便有些恼怒:“你问这干什么?快回石屋去吧。今晚你绝不可离开那石屋,也须与赵姑娘说清楚了,如离了那石屋,丢了xing命休怪我。”文渊道:“难道今晚有仇家来寻仇?晚辈虽武功平平,但圣女若有差遣,我愿舍命相助。”
天仪圣女见文渊如此说,一指椅子,道:“你坐下吧,我有话问你。”文渊便在石椅上坐了,天仪圣女道:“你一说这话,让我想起了一位故友。这些年来,说过愿为了我而舍命相助的人,你是第二个。”
文渊问道:“那第一个说这话的是谁呢?”天仪圣女道:“告诉你也无妨,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是阿颀娘娘。”文渊问:“阿颀娘娘是什么人?没听过。”天仪圣女道:“阿颀娘娘是前朝的皇妃。”文渊:“前朝的皇帝我倒认得,他是我大哥呢。”天仪圣女笑道:“你休胡说,传出去,你罪过可就大了!”
文渊见圣女说的严重,也就不再提这事,岔开话题道:“凤儿的伤怎样?是不是在池中泡几ri就没事了?”天仪圣女道:“她中了毒,拖延了几ri,哪会那么容易就治的好?”文渊道:“那该怎么办呢?还求圣女救她。”天仪圣女道:“本来我可以为她疗伤的,只是你们来的不巧,我今夜正有事,明ri再为她治吧,她那样蛮横,也该让她吃些苦。”文渊道:“还求圣女早些为她医治,我代她赔罪了。”天仪圣女道:“她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对她?”文渊犹豫了一下道:“她是……她是我师妹。”天仪圣女道:“看得出来,你对她一片痴心,只怕人家看不上你,到最后白白付出,什么也得不到啊!”文渊道:“凤儿对我很好,她一定明白我的心的。”天仪圣女道:“你也是个有些迂的,赵灵凤一看就知是一个品xing极高的女孩,我问你,你是有万贯家财呢,还是贵为皇亲国戚,她怎么看得上你?”
文渊道:“你不要如此说,凤儿绝不是那种人,她心地极善的,并且真心待我。”天仪圣女道:“你怎么就知道她是真心待你呢?”文渊不语,天仪圣女又道:“你不要再做梦了,不妨挑明了去问问她,便明白了。”
文渊坐在那里闷闷不乐。天仪圣女道:“我倒是有个办法,让你得了她的人。”文渊忙问什么办法,天仪圣女道:“我可以将解毒的方法传给你,你可以先让她同意和你成婚,再为她疗伤,如何?”文渊道:“我只求圣女将她治好了,别的倒都是次要的的,多谢圣女美意。”天仪圣女道:“我天仪圣女的解毒术天可解百毒,无数人求我我都不传,难道你就不想学?”文渊道:“我自然很想学的,只怕圣女不传。”文渊凑到天仪圣女近前:“不如我们结为兄妹吧,我将曲乐派的武功教给你,你将解毒术给我。”天仪圣女道:“你说什么?要与我结为兄妹?你个ru毛小子,可知我多少年纪了?”文渊抓住天仪圣女的手道:“看圣女的皮肤细嫩,身形美妙,声音如银铃一般,最多不过十三、四岁,定比我小,我才说要结为兄妹的。”
天仪圣女想将手抽回来,文渊却抓紧了不放。天仪圣女便有些烦乱,道:“你出去吧,我还有事呢。”文渊道:“好妹妹,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天仪圣女道:“你肯定帮不上忙的,快回去吧,不要在这里纠缠了。”文渊说:“那该如何给赵灵凤治病呢?”天仪圣女道:“要治她的病,需要调制药剂,明ri我便去采药。记住,今晚绝不可再踏入我这间石屋半步。”文渊还要说什么,天仪圣女却背对着他,只待他离开。文渊起身往外走,天仪圣女道:“拿一盏灯去吧,你那石屋没有灯。”文渊见这屋里桌上摆了四五盏石雕的灯,于是拿了一盏离开了。
文渊拿了灯回到赵灵凤所在的石屋,将天仪圣女所说的采药解毒方法,与赵灵凤说了,赵灵凤道:“哪会这么简单,一定是她耍我们!这伤我也不治了,我现就要离开这里。把衣服拿来,我要上去。”文渊道:“你又何必这样?圣女不会骗我们的,你不妨再忍耐一夜,明天圣女就去采药。”赵灵凤执意要出水池,道:“这池里的水越来越热,我忍受不得了,让我上去。”文渊却将赵灵凤的外衣拿在手中道:“你还是不要出来了,这衣服就不给你了,让你永远在水里泡着。”
赵灵凤央求道:“快将衣服给我吧,我听你的就是了,既然用药剂为我疗毒,还泡在这池中干什么?快将衣服给我,让我上去。”文渊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也不大确定,你在池中再忍耐片刻,我去问问圣女。”赵灵凤急道:“你又去问她做什么?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罗哩罗嗦的?啥事都问她,怎么她说啥你就那么听?”文渊想了一会儿,说:“我们求她来治伤,当然听她的。”赵灵凤说:“早知求这么个老妖婆,就不来了。”
文渊就有些不高兴:“一路奔波,带你来疗伤,你却还抱怨。这又何苦!”赵灵凤说:“是你说的要带我来的,又不是我要来的。”文渊有些恼了:“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这样说话?”赵灵凤说:“谁用你帮我?反正我孤苦伶仃一个人,都不要管我!”说着呜呜哭起来。文渊说:“我不也是一个人?师傅过世后,我不就是一个人了?”赵灵凤说:“你还有李玉儿那个肥猪,怎么就是一个人?”文渊急道:“你又提她做什么?”赵灵凤说:“从你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喜欢上她了,对不对?以前你也是用那种眼神看我的。”文渊说:“你在池子里再待会儿,我去问问圣女用不用继续泡了。”说着匆匆去了
赵灵凤待文渊走后,出了水池,一阵风吹入山洞,她浑身不禁瑟瑟抖,只得又退回水池中。
文渊来到天仪圣女的山洞,却现圣女正在专心致志地用一个石炉熬药,满屋中弥漫着汤药的味道,天仪圣女背对着洞口,大约太专心了,所以文渊都走到近前了,她也并未觉,文渊道:“圣女,我有件事相问,既然调制药剂为凤儿解毒,不知还要不要在热泉中浸泡?”
天仪圣女怒道:“不是说过不许你再进这石屋的吗?还不快出去。”文渊道:“圣女不要生气,凤儿嫌池中水热,想出来,所以我才来问一问。”边说边想绕到天仪圣女前面,天仪圣女用手捂了脸,将头扭向一旁,气恼道:“你快出去,有何话明ri再说!”
天仪圣女边说边伸手去拿桌上的面具,文渊却抢在手中,笑道:“原来圣女将面具摘了,来,让我看看,一定美若天仙!”天仪圣女一手遮住脸,一手抄起蛇皮软鞭抽打文渊,文渊便围着石桌躲避,天仪圣女脸扭向一边,仍用一只手遮住,怒道:“你快出去,不要再胡闹了!”
文渊却道:“让我看看你的容貌,我便走了。”天仪圣女闻听大怒,狠狠一鞭向文渊抽来,文渊忙躲闪,这一鞭却正好打在石炉上,炉上熬药的罐子被震落在地,摔碎了。天仪圣女“哎呀”一声大叫,跪在摔碎的药罐面前,呆呆愣,双目垂泪道:“全完了,十几年的苦心全白费了。”
文渊终于看清了天仪圣女的脸,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只见天仪圣女的脸部皮肤全是nai白sè。文渊一时惊惧不已,天仪圣女扭过头来直盯着文渊,双手揪住他的衣服,把脸凑到近前,恶狠狠地道:“你不是要看我的脸吗?让你看个够!”文渊声音抖,惊恐道:“圣女饶了我吧……圣女……”天仪圣女见他可怜,终是心中不忍,松开手道:“你自去吧。”
文渊定了定神,道:“圣女熬的是什么药?我去配来再给圣女熬吧。”天仪圣女道:“那是我收集了十多年才得的百颗陈年白桃仁,每晚熬一个时辰,凉了再熬,已经有十几天了,眼看今夜就熬好了,却全被你毁了,你用什么赔我?”文渊听了问道:“为何要每晚只熬一个时辰,何不一次熬好?”天仪圣女道:“白桃仁xing寒,熬得时间长了便无效力了。”文渊又问道:“那白桃仁又是什么东西呢?”天仪圣女道:“白桃仁就是雪白的桃子的桃仁,这种桃子很难见的,大约近百株桃树一年结的桃子中只有三四个是白桃,我在此谷中已住了十几年,种下桃树百余株,收集了十多年,才得了白桃核一百颗,你一时哪里寻来给我?”
文渊无言应对,天仪圣女道:“你自去吧,也不怪你,也是我命中注定无法治好此症啊。”文渊忙问:“圣女熬了这白桃仁要治何病症呢?难道无其它方法可治?”天仪圣女道:“你都看见了,与你说了也无妨,我自出娘胎以来便浑身雪白,后来大了,头也是黄sè的,被父母弃了,后被师傅收养,我这张脸,不要说别人,就是自己从镜中见了,也觉可恶,因此一直想治疗此症。后来结识了阿颀娘娘,她给了我这白桃仁的方子,并给了我几棵桃核让我去种。”
文渊道:“那我陪圣女在此间收集白桃核,集齐了一百颗后,我再离开。”天仪圣女道:“又要十几年的时间,你等得了吗?”文渊道:“既是我闯的祸,我自要负责的,不要说十几年,就是一百年我也等得。”天仪圣女叹息道:“你尚年轻,我却已是年近半百之人,即使十几年后治愈此症,也是老妪一个,又有何意义呢?”文渊道:“我见圣女皮肤细嫩,哪里像四十几岁的人,明明是一个小姑娘。”天仪圣女道:“你不用说这种话来哄我。”
文渊上前端详天仪圣女的脸庞道:“其实圣女并不丑呀,我看很美呢,圣女心又极善,我ri后只愿永远在这里陪着圣女。”天仪圣女道:“你不必绕弯子了,有何话就直说吧。”文渊道:“我是一心要永远在这里陪圣女。只是赵灵凤现在也在这里,不如打了她走,只我二人在此种树植桃,岂不是很好?”天仪圣女道:“依你看,怎样才能将赵灵凤打走呢?”文渊道:“她来这里是求圣女治伤,圣女将她的伤治好了,她岂不就自去了?”
天仪圣女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我给那鬼丫头治伤?罢了,本来我要今夜服药消除胎青,既然药都毁了,我就设法为她治疗吧。”文渊喜不自禁,忙问:“要如何治?”天仪圣女道:“我开一个方子给你,你去按那方子拿药。”文渊说:“好,不过去哪里买药呢?”天仪圣女道:“附近有一个村子,叫桑渔村,你去那村里的药店拿药就好。”文渊说:“拿了药来,就可以治好她的病了?”
天仪圣女道:“哪里那么容易,还缺几味药,需要我亲自到谷中去采。”文渊说:“我和你一起去,如何?”天仪圣女道:“你去村中把药拿来就好。”天仪圣女道:“你去把药拿齐了就好了。”说着拿出笔墨,写了一个方子,递给文渊,文渊看了半天,问:“这是什么字?都写的什么?”天仪圣女道:“去拿给药房的看,他们都认得。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要睡了,明ri还要起早去采药呢。”文渊道了谢,拿了房子出去了。
来到赵灵凤所在的石洞,见赵灵凤头枕在水池边,身子仰浮在水中,文渊上前道:“你快上来吧,圣女说了,明ri给你治疗。”赵灵凤睁开双眼,似醒非醒道:“你不要吵,我刚睡了,你又来闹。”文渊轻拍她肩膀道:“快醒醒,出来睡吧。”赵灵凤道:“我不上去,外面冷,这水池里暖和的很,我才不出去呢。”文渊道:“既如此,不如我将衣服脱了,也下到池中暖一暖身子吧。”边说边将外衣脱了。赵灵凤恼怒道:“你休胡说,快出去,我要上来穿衣服了。”文渊便笑着往外走道:“我在外面等你,我的外衣你用来擦身子吧,要不身上有水,风一吹很冷的。”说着出去了。
赵灵凤出了水池,用文渊的外衣将身子擦干,穿在身上的肚兜已经湿透了,她索xing脱下扔在一边,只将自己的外衣直接穿了。出了山洞,见文渊在那里站着,道:“进来吧。”
二人进了石屋,赵灵凤说:“那老妖婆怎么说?”文渊说:“她已答应给你疗伤了,这是她写的方子。”说着把方子递给赵灵凤。赵灵凤看了看,说:“肯定捉弄人呢。这上面都是平常的药,怎么可能解毒呢!要是这个方子能解毒,又何苦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文渊说:“这上面开的什么药啊?”赵灵凤道:“什么山菊花,蝉蜕,蝎干,牛甲……都寻常的很。”文渊道:“对了,圣女说她还要去山里采些药呢。”赵灵凤说:“我就知道,她肯定不会把完整的方子给你的。”文渊笑道:“明ri她采来,不就知道了。”赵灵凤说:“她才不会让你看到呢。”二人议论了很久,最后赵灵凤在床上,文渊在石桌上睡了。
转天天刚亮,赵灵凤就醒来了。也不叫醒文渊,来到天仪圣女所在石洞外,向里面窥望。由于里面光线暗,看不清。正打算悄悄进屋去,却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响动。赵灵凤忙躲到一旁石壁凹处。不久,只见天仪圣女挑帘出来了,背后背了一个竹筐,仍戴了面具,一身紧身衣。
天仪圣女向峡谷深处走去,赵灵凤待她走出一段后,正打算尾随她,却见文渊匆匆的出来,见了赵灵凤,笑了下,一指远处树后:“我去方便。”赵灵凤没理会,文渊到了树后面,急急的解开衣服,探头来看赵灵凤,却见她往谷里去了,于是喊道:“凤儿,你去哪里?”赵灵凤怕忙示意他不要出声。文渊觉得奇怪,匆匆的整理好衣服,跑了过来。
赵灵凤说:“你不是要去买药吗?快去吧。”文渊说:“嗯,我这就去。你要去哪里?”赵灵凤说:“随便走走。”文渊说:“你受了伤,还是多歇息吧。”赵灵凤说:“好,我知道。你快去吧。”文渊说:“我给你带些吃的回来,如何?”赵灵凤说:“不必了,我什么也吃不下。”文渊说:“你怎么行?不吃东西怎么行?”赵灵凤说:“你别罗嗦了,好不好,说了不吃就不吃!”文渊皱眉道:“为你去买药,为你买吃的,你怎么反而这么对我?”赵灵凤说:“你既这么说,那也不用给我买药了,你不必为我这,为我那了。”文渊说:“我真不知哪里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又和我吵起来了?”赵灵凤说:“我也不想和你吵!”说着就要走,文渊一把拉住了:“你别生气么。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还不行?”
赵灵凤说:“你也不必道歉。”文渊笑了笑:“你就别和我计较了。”赵灵凤说:“谁和你计较了?”文渊说:“那就好,那我去买药了。”赵灵凤说:“嗯,早点回来啊。”文渊点点头,回屋去了。不久出来,对赵灵凤说:“我去了啊。”赵灵凤点点头。
待文渊走后,赵灵凤再去找天仪圣女,早不见了踪影。赵灵凤往里走了一里多路,仍是不见天仪圣女的踪影,只得转身往回走。正慢悠悠往回走着,却见路边灌木上长着一种黑紫sè的果实,形状很像小葡萄,但却不是成串的。就摘了一些。
回到石屋后,赵灵凤也无事可做,喝了些水,坐在那里呆。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来到天仪圣女的石屋,四处翻找。找了约有半个时辰,觉得后背疼痛,才停下来,回到自己的石屋,坐在那里休息。
又过了一阵子,赵灵凤觉得乏累,就侧身躺在床上休息。一觉醒来,已经过了晌午了。赵灵凤出了石屋,来到天仪圣女的屋子,只见她僵着腿坐在椅子上。赵灵凤细看她腿部,衣服破损了,就问:“你怎么了?”天仪圣女道:“划伤了腿。”赵灵凤去看放在一旁的竹篓,却用黑布盖住了。天仪圣女道:“该采的药都采到了。”赵灵凤笑了笑,说:“圣女这腿伤无大碍吧?”天仪圣女道:“修养一段就好了,文渊回来了吗?”赵灵凤说:“还没有呢,想很快就会回来的,我去迎一迎他。”
赵灵凤往峡谷入口处走了一段,坐在路边的树下。没过多久,就见文渊匆匆的来了。赵灵凤站起身,说:“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文渊说:“不认得路,又找不到个人询问,白走了许多冤枉路。”赵灵凤问:“药都买回来了?”文渊点点头:“都买回来了,还买了些吃的。你饿不饿?”赵灵凤摇摇头。文渊说:“那我们赶紧去找圣女,给你治伤。”赵灵凤笑道:“她自己都受伤了,怕一时顾不上我了。”文渊忙问:“什么?圣女受伤了?怎么伤的?”
赵灵凤说:“好像是采药时划伤了。”文渊急急的往回走,赵灵凤道:“瞧把你急的!”文渊说:“她若出了事,就没法给你治伤了啊!”赵灵凤说:“我看她就没想给我治。”文渊说:“先去看看她的伤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