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真假童惜辞
“来,我们再复习一遍。”赵贤摇摇我的手,像哄孩子似的。
我抬抬眼皮,强打起精神:“来吧。”
“当皇上问你在民间游历时,都有什么感受,你该答……”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倒背如流。
“当皇上问你若你当政,最关心的问题的是……”
“锄禾日当午……”
“停,你怎么总是锄禾日当午啊,你锄禾上瘾了?”赵贤本来挺满意地点着头,结果被我这不经过大脑的回答气得立刻吹胡子瞪眼。
恶作剧得逞,我吐了吐舌头笑道:“谁让你总重复,哎呀我知道啦,应该答‘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这才松了口气,意兴阑珊地摇着扇子:“我今儿也算成就了,人生差不多是圆满了。”
“啥意思?”我凑近他,忽然发现他的睫毛特别长,还微微有点卷。
他瞄我一眼,叹口气继续扇扇子:“脑残年年有,年年都很多,只是今年全给我碰上了,真是晦气。”
我点点头:“那挺烦人的,遇到脑残可不好沟通了。”我撑着下巴,原来鬼灵精怪的赵贤也有烦心事啊。
他看着我一本正经的样子,愣了一下,忽然笑道:“烦确实烦,但要没这么点烦,人生就少了很多乐趣啊。”
“我看你啊,是吃饱了闲着没事找抽,居然还有人觉得烦是乐趣。”我用食指和拇指撑开眼皮,睡意朦胧地看着他,“我说,你能确定我娘就问这些不?”
他微微挑眉,看着我疲倦的样子,笑了笑:“是啊,我太闲了,没事找……”
后面的话我没听到,因为实在扛不住热情如火缠功了得的周公,陪他下棋去了。只是隐隐约约中觉得身子轻了,好像被人抱起,周围又开始出现水流声。很奇怪的是,这次我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好像我就站在他们身边,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见过……”
“别这么多礼数。”
“是。”
“你送天枢回去,我跟天璇进宫。”
“殿……”
“嗯?”
“遵命。但是……喻天璇比喻天枢更……”
“我有分寸。”
我疑惑地扭扭身子,想听得更清晰,可是接下来他们就像在咬着耳朵说话一般,声音微不可闻。这两个声音我都很陌生,其中一个有点像童惜言,但不是很肯定。另外一个好像是手下之类,莫非是先前那个天歌?但仔细辨认又不像。我警惕起来,忽然周围好像换了环境,几个温柔的吻落在我的脸侧。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恰好对上童惜辞星亮的眸子。
不过,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窃喜,刚才那个人说会陪我进宫,我得要搞搞清楚这个到底是童惜言还是童惜辞。
“相公,”我吊住他的脖子凑近他,“我不想进宫。”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哄道:“没事,我陪你。”
陪我?我眯起眼睛:“几更了?”
“三更了。”他轻轻地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这才发现早已经被人抱到了床上。
我嘻嘻一笑,身手去解他的衣服。他微微一惊,抓住我的手,柔声道:“四更就要进宫了。”
“人家想要。”我嘟着嘴,抽开手,继续解。衣服解开,他胸前雪白的皮肤露了出来,纹理细致,手感滑腻。我把头枕到他的胸膛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咦,气息跟惜辞的好像是一样。不急,我有的是办法验证。这年头,醉了搞错相公还情有可原,清醒着要是给蒙了,那就罪无可恕了!
我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肌肤,慢慢地顺着他的肩膀摸到他的后背。指腹摸到有微微的不平滑,我皱了皱眉:“怎么伤了?”
他的眼神本来有点迷离,在听到我的问话后,立刻恢复了清澄。他轻轻地拿下我的手,亲了亲:“不小心被划伤的,不碍事。”
我刚要质疑,他一下子吻住了我的唇:“璟儿。”
我静静地任他吻着,理智告诉我要推开,但就是怎么也伸不出手去。如果他不是童惜言,那背后怎会有伤?那分明是我昨日抓的,我清楚地记得是什么位置。惜辞的背后应当是没有伤的,就算有,算日子也早该褪痂了。难道他们两个现在换过来了?我该怎么办……难道以前那个我不宠童惜辞是因为发现他们兄弟经吃调?这事情太可怕了,要真的对调将来连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
好一会,他停了下来,温柔地看着我,清凉如水的眸子里微微蔓延着柔情。我轻轻地侧过脸去,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不打草惊蛇,童惜言看起来不是个好惹的主,现在总算明白赵贤的话了,原来童惜言根本没有出去,也许从始至终童惜辞就没有来过这里。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眼下只有一个人能告诉我真相。既然他不是真的童惜辞,我就不必客气了:“我累了,要睡会,你出去吧。”
背后的人姿势微微僵了僵,显然不适应我突然的冷淡。过了片刻,一条薄被轻轻地盖在了我的身上。床轻了一下,微微的脚步声离去。
“让赵大人进来。”我又冷冷地命令道。
脚步声顿了一下,又远去了。
门“吱呀”一声,又“吱呀”一声,那个熟悉的欠扁的声音才总算进来了:“原来你不笨嘛。”
我掀开被子一跃而起,冲到他的身边咬牙切齿:“你发现了为何不早说?!”尽管很愤怒,我还是尽量地压低了声音,确保屋外的人听不见。
“我以为你知道。”他耸耸肩,不当回事。
“我知道个鬼!”我怒了,揪起他的衣襟,“真的惜辞在哪?他现在一定不在我府上。”
他微微诧异地看着我,然后笑了:“看来还真低估你了,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既然一个在你面前,当然另外个就在你姐面前喽。这道理不是很简单嘛!”他用扇柄敲敲我的手背。
“难道是他?”那个陌生的声音,被吩咐了送喻天枢回府的?那个是真的惜辞?不可能!我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想,惜辞是温柔内敛的,绝不是那个调调。
“是谁?”他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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