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
星期日下午有一节体育课,经过校门,我和刘青正谈些无关紧要的闲话,突然看见门外有人,拿着手机往我们身后的教学楼拍什么。
我笑着对刘青说:“都2048年了,你看,居然还有人在华国偷拍呢,你说是不是侵人隐私呢?”
他也笑了笑,手插在口袋里,缓缓走到校门口,对外面的那人说:“你拍什么啊。”
那人愣了一下:“没什么,随便拍拍。”说完就急急跑出我们的视线,手机插了几次才插到口袋里。
我和刘青都愣了一下。
“这人真有问题,看他的神情怕比侵人隐私还严重。”我看向刘青。
“我也这么认为。”刘青低头沉思起来。我们回归队伍,可刚才那一幕有几位同学也看到了,忙问怎么了。
刘青摆摆手:“多是偷偷监视自己的孩子,没事。”
他们见刘青这么说,也不好多问些什么,开着玩笑走了。
我和刘青对视一眼,把想法藏到心底。自由活动时,越谈那人越可疑,但毕竟没思路。
到了第二天,神秘人没再出现,星期五在我学校是没有晚自修的,五点半准时放。这时我们班那个“侦探大会”带着全年级几人要留下来,初一初三的侦探社团也是如此。
我和刘青不会对此不敏感,整理好书包,背上,到校门口对面一家饭店,等那帮人出校门,我向老板要了两碗牛肉面,付了钱,一个同学也走进来要了鸡蛋面。
见我们在这,随口说了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两个不要好的人……”,他见周围人多,也不好多说什么。
吃着饭见那三个年级的侦探社团要走,我们俩远远看着。六辆大巴车开过来,初一年级十几人先上了,后是初二,我趁他们点人数悄悄上了车的末尾,神不知鬼不觉,不由和刘青偷笑起来。
很快便到了警局,我和刘青等别的人都下了才下车。侦探大会的社长叫秦完人,待我们下车,他正在问警察问题,其他人站在周围。
见我们俩来,秦完人吃了一惊,笑道:“这两位大神级别的人物怎么来了,面子再大也请不来你们,但这次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来了。”周围三十多人哄笑起来。
我正要开口,被秦完人打断了:“大佬不必为这等小案子费心,请回吧。”
我心里恼火,却不好多说什么。刘青只好说:“破案不会嫌我们俩多吧。”大家继续笑着。刘青也面露恼火。
我忍无可忍,拉着刘青往回走。
租车回了家,我实在没心情学习,过了一小时家作才做完一面。
忍不住给刘青打了电话,气呼呼的,请他和我一起破案。
来到约定地点,刘青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见我在灯光下的影子,忙转过头来,我说,不如我俩自己破案。
“你这病又犯了,啥都不知道,破个鬼啊,不过”说着,刘青话锋一转,“可从找死者入手。”
我想了想,说:“那我们从最有可能的抛尸地点找。”
“你这废话,尸体多搬运到警局去了。”
我把目光转向周围:“那我们去警局?”
刘青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动点脑子,他们能让我们进去吗?进去又怎么找尸体,找不到尸体又该如何让别人带我们,这对我们都不可能。”
我听到这,心里凉了半截,想着一个半小时前受到的羞辱,心里恼火起来,不耐烦的说:“这不行,那不行,这案子也别弄了,有他们呢,我们也没这能力去破案。”
刘青连忙拉住我:“谁说我们没能力的,嗯?他们?他们算个什么啊。”
接下来,却只听见风从脸上掠过的摩擦声,远处居民楼的灯光也变黯淡了,路灯显得灰黄,我无言,回到家,这时已是九点。
我依靠在椅子上,呆着。
第二天上午八点,我到辅导机构去补课,途经警察局,我停下看了一眼它上方的标志,又转向前方走了。
回来时我在路上给刘青打了电话,让他来警局。我们都沉默一会儿,电话那头终于传来声音:“好。”说完他就挂了。
我回家拿了一张纸和笔,趁警卫不注意,钻进了警察局。但里面的警察却发现了我,把我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说,你这人挺眼熟,要报案吗?
我本想随便说几句,糊弄过去,但他不依不饶起来。我被问的慌,只好问那三个侦探社团在哪里。
那警察愣了一下:“你好像是昨天闹笑话的,在那。”他用手指一指。我快速向那个方向走去,这时刘青也来了,他也拿了纸和笔。
见到我,和我一起走到门前,对视一眼,把门一点点打开,我们两只脑袋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