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受伤

第六章 受伤

每周星期一会有周练,这一次也不例外。

考试安排在中午,我吃过午饭,向教室走去。走廊显眼处,一张布告,宣布破案成功,凶手是吴宝。

我沉思了一会儿。刘青也跑来看了几眼,拉我回去准备周练了。

到放学的时候,秦完人又谈起案子。别人都走了,只有他与几名组员,我和刘青则在整理书包。

秦完人说起案子,忍不住的笑,我心里也忍不住的慌,不禁为吴宝担忧。

我走过去,问:“吴宝现在怎么样?”“没什么,周日施行死刑。”秦完人随便一说,我身体也一抖,却装作不在意,继续整理书包,心里忍不住焦躁,不知做什么是好。

到星期五,从秦完人口中得知,已把施刑工作做好了,差的就是那一枪。

想到一声枪响,一人倒地的场面,我就不寒而栗,脊背发凉。吴宝当过兵,没死在战场上,反要含冤而死,我心里忍不住为他伤感,一个这种被误解的人,不知怎的,我竟觉得和自己相似。

看到秦完人骄傲的说案情,又忍不住发抖,却没愤怒,毕竟不确定吴宝到底是不是凶手,所以又该怎么办呢?

周日下午三点施刑,必须在那之前破案。

这个晚上,我没和刘青同走。决定明天上午去破案。五点五十,我看了看表,在操场上跑两圈,走出校门。

路旁小店闪着光,灰黄的路灯泼在黑色墙壁上,远观,如深渊中的萤火。

时间很晚了,人也少了,我独自走着,天光昏暗,见不到星星,月亮也在云雾之中迷离飘荡着。两旁的高墙接着天空,像没有光的穹顶。

慢慢走,已经六点半了,别人都吃过晚饭,在这时,我低声唱: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畏高墙豪杰面,世人甩手在路间。

不知从何时起,我就感觉暗处有人在盯着我,如今这感觉越来越强了。

我缓缓走,周围都没了人,我向四周看,心跳不住加速。

突然间,一人影不知从哪飞出,伴着一点寒光。我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那是一柄小刀,直取我心脏。

我吃了一惊,左脚向后猛踢,身形向右闪,右手顺势一记手刀,直奔他后颈,肋骨处却无可避免的被划了一刀,我的视线也模糊了一下,只觉那人闷哼一声,然后似乎跑开了。

我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头脑发晕,捂着伤,咬着牙,血顺着伤滴下。

我刚到十字路口,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过来!”

然后,我就倒地不起了。

等醒来,我已在医院。晚上十点了,周围没人,只有白色的墙壁。

我深吸一口气,疼痛已经缓解很多了,但随着我呼吸的动作,我感到伤口又溢出血来。

这时医生走来,见我醒了,问,你父母在哪。我报了我父母电话,过了二十多分钟,我父母赶过来,大吃一惊,连忙查了我手臂,见没事才放心。

他们想让我不查案子,但我的回答却让他们没法回答,也不好回话,一是我想留个名,二是捉贼,把真凶捉拿归案。我真的只能去赌一把。

过了大约一小时,他们嘱咐两句,都走了。

关了灯,我想着,那袭击我的怕是真凶,不然袭击我干什么。应是他见我不对劲,袭击我。看那人身材,大概是中年人。

拿出手机,我给刘青发消息,说明情况,让他明早来医院,我这伤处理一下就好了,

明早可以出院,我这样想,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当刘青来时,我也要出院了。

我们想来想去,只能先查那走夜路的,又来到那小区,问了好多家,都说没这样的人,一层楼查完,没收获,一幢楼下来,还是没收获,我和刘青都问的口干舌燥,心里又急,我只好努力使自己心情平静下来。

来到楼底,恰好看到旁边有个环卫大妈,刘青说,这种人知道的可能多些,我点点头,走过去。

那大妈见人来,表情有些疑惑,我问:“听说这小区有人喜欢晚上散步,是吗?”

那大妈却很心细,问:“他犯了什么事吗?是有这种人,晚上八九点出门,我见他见久了,也面熟,问他姓名叫朱能,这两天看不到他,还有三天前看见人偷偷跟踪他,他真犯事了?”

我说:“不确定,几人跟踪他?”

“当然一个。”

刘青这时插嘴:“那朱能人际关系如何?”

大妈这时说:“你们这帮人干嘛老问他,又不是警察,他那人爱走夜路,性格古怪,但也挺开朗的,每次都和我聊得来,应该没人和他有什么坏关系。”

“谢了。”我道。

调查了有线索,我们俩呼出一口气,算是有方向了,刘青推推我肩膀:“唉,你认为朱能是凶手吗?”“不确定啊,但可能性很大。”

我心里也在考虑,给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刘青也没多说些什么。

接下来,我们俩各回家写作业,约好下午我到刘青家去谈论。

在家吃过午饭,大约写了十分钟作业,一个陌生电话打了来。不会又是警察吧?不对,应该不是,我按下接听。

“喂,是刘源吗?怎么了?你那案子怎么样啊?你别说破不了了,我可是要钱的,比如给你1000,我,你,刘青三份分,我拿334。”

“等等,为什么不是333?”

“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的,人情费要不要?”

“要要要。”

接着我含糊的回应了几句,可他不买账,依旧不依不饶,见已过将近20分钟,我受不了了:“这电话不是我打给你,是你打给我的,算一块,和当下那一块抵了,再见。”

说完我迅速关了电话,擦擦额头,全是汗,像是跑了个五千米。

我刚挂下电话,又有一个陌生电话打来,见不是刚才那个号,我才按下接听键。

接着,听到一个令我抓狂的声音,是谁打来的?是秦完人的!

“刘源吧,瞧瞧我警局里一查就知道你电话号码了,”我听他怪里怪气的声音,气的直跺脚,低声骂了句脏话,才道:“打我电话干什么。”

“没什么,明天的案子结案,让你去看看。”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明白这一去是接受自己失败的,那样只会引来更多的笑话,怎么办,怎么办!

秦完人见我不回话,大声问:“喂,信号还行啊,你快说句话。”

而后他又嘀咕了两句,但我已无心听,眼神有些散,但很快反应过来,现在就得去刘青家,必须!

我慌忙拿了纸和笔,也不给爸打招呼,根据刘青给我的路线和地址,飞速骑车,连闯两个红灯,以最快速度锁车,敲门。

没回应,又敲,又没回应,我使劲锤了两下,甚至可以说是打。声音大的怕连楼底下都听得见。

我听见那边传来脚步声,才停下手里的动作。门开了,给我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见我,问,你谁。

“我是刘青同学,有事。”

见我心急火燎,她迟疑了两秒:“他不在家。”我又愣住了。“刚才见他急匆匆跑出去,不知去哪了。”

我头脑转的飞快,有什么能让他急,只有破案,他干嘛去?

那妇女见我不说话,要关上门,我连忙拦住,说:“我能在这等等他吗?”

那人迟疑片刻,可还是让我进去了。

我忽然想到什么,回头问妇女,刘青父亲在哪?

她用手指了一房间,继续干活了。

我向她指的方向看去,推开门,不禁让我骇然。

这里乱的和客厅简直是两个世界,且不说桌上书堆得有半米高,地上走两步都能感受到摩擦力。衣柜敞开着,衣服随意堆在床上。

一不足四十岁的男子背对着我,我轻手轻脚过去,拍了拍他肩膀,他才如被雷劈了般回过身,转向我,却又转向桌上那本书,说,你谁。

“我是刘青同学。”

“哦。”

接着他又不说话了,大约过了十分钟,刘青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见我在这,说:“你怎么先来了。”

“我还问你呢,你跑外面做甚。”

“我为破案去你家找你了。”

“我也是。”

我俩沉思半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都收到那邀请明天去警局结案的电话,双方都忍不住各自往对方家里跑,闹成这一怪事。

“爸,你在看什么?”

刘青爸翻到封页,写了《论机械师100大技巧》。

“原来你爸是机械师啊。”我恍然大悟,但总觉得他不至于此,一种莫名的敬畏感从我心中涌出,他身上没有所谓的气概,但令人忍不住在他面前低头。

刘青爸没说话,我随手从旁边抽出一本书,还是关于职业的,作者是刘泥马(也就是刘青爸),我看了也看不懂,干脆不看。

刘泥马终于把书合起来了,问:“你们干什么互相跑来跑去的。”

我和刘青对视一眼,刘青说:“上星期我们自愿参加一起案子,可是别人不肯,到明天就彻底结案,刚才说邀请我们去看,我们着急了,就……”

刘泥马还是没多说什么,把房门关上,拉上窗帘,熄了灯。

这下,整个房间被黑暗笼盖住了,只剩一丝微光。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床上的衣物,摸着黑,放进衣柜,又将书放在地上,用旁边的橡胶扫帚把灰扫到一个角落,堆的足有5厘米厚。

我和刘青面面相觑,不知他要干什么。

他最后把窗帘最后一丝光缝给遮住,也把最后的光亮给盖住了。我们眼前一片黑,他把台灯亮度调到最小,放在床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与恐怖,他却因此兴奋起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面对那淡光,我既想靠近又想远离。

“好了,你们说说你们怎么被拒绝破案的吧。”刘泥马突然开口,透出一种平静,祥和,却又高傲的感情。

我不敢拖延,把别人先拒绝,后答应,再拒绝的事说了一遍。在他的目光之下,我并没有加更多情感上的词。

“很正常,很正常。”他笑着,带着蔑视一切的笑容,又带着不可侵犯的权威,使我不住一震。

他接着说:“现在太正常了,别生气,你应该面对它。”

我愣住了,好奇了,我要听听他要讲什么,可等来的不是大道理,大学问,而是简单又最复杂的一句。

“来讲讲你们的发现吧。”

那我就讲讲,我的故事要开始了吗?我有这种的感觉,兴奋紧张涌上心头。

抬头,微笑着说:“那我讲讲吧。”

上一章书籍页下一章

笑话与冒险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灵异 笑话与冒险
上一章下一章

第六章 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