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露水面 二
()随即使出第五招“拐子鸳鸯腿”横扫6小凤腰部。6小凤使出一招“旱地拔葱”空中暴转身形,落于安全方位。
皮包骨居然没有追击。
皮包骨用yīn森森的语气道:“我知道你想从武功中看出我的来历,现在你看出什么了?”
6小凤苦笑摇头。对方无论哪派武功都jīng纯无比,招式连贯,配合的密不透风,天衣无缝。他实在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皮包骨又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姓宫,宫五。”
6小凤忍不住道:“宫五?你和宫九什么关系?”
皮包骨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狗屁关系,只不过我的父亲刚刚好也是他的生父而已。”
6小凤道:“宫九是我杀的,你是来为他报仇的?”
宫五脸sè变得更加恶心,yīn笑道:“我为什么要为他报仇?他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6小凤当然知道,宫九是个以虐待自己而泄的人。以这种奇异的方式来宣泄,而达到内心满足的人。准确的来说他实在不能算是个人,他只能算是个变态狂而已。“见《凤舞九天》”
这种人哪里会有亲情,哪里会有爱情、友情。
既然什么都没有,又怎会有人替他报仇。
6小凤不懂,所以他只有问道:“你不是来报仇的,那是来做什么的?”
宫五道:“我是来杀人的,你找到朱良net的时候他注定已经是个死人。也只有死人的嘴最严,绝对不会透漏别人半点秘密。不知道你的嘴严不严实。”
6小凤道:“我的嘴一向很严实。”
宫五道:“我不信,除非你死给我看。”
6小凤又苦笑道:“我可不可以不死?”
宫五道:“不可以,你必须死。”
6小凤并不惧怕他的武功,他有把握在三十招内取得先机,在一百招内擒住对方。那只在对方左袖里没有银针的情况下。他也知道,这种猜测可以排除。双方过招时在这么近的距离,又在悴不及防的情况下,他实在没有把握能避开,连一点都没有。
所以他只有快,快到对方根本没有机会动机关。
想到这一点时他已经动了,像只脱兔,又像离弦箭。
宫五反应过来时已经后悔,后悔刚才占得先机时为何不杀了他。现在他当然还有机会,可是这机会最多让他和对方同归于尽。或许他连抬起左手释放暗器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想试,不想冒这个险,可是他必须冒险。不冒险只有被擒。
6小凤一招快过一招,环中套环,招中带招,连绵不绝。忽然现对方左臂偏起的高度稍稍有点过,这点动作当然瞒不过6小凤的双眼,宫五想要拼命了。
每到关键时刻,6小凤的两根手指总在他应该在的地方,这次也不例外。
宫五刚要拼命的时候,6小凤的两根手指已经点在他左臂的肩井穴上。又甩手一掌,击断对方两根肋骨。随后两指如风又点向周身五处大穴。
第一处还没点到,只听一股剑啸如有形般急冲而至。
6小凤收手,急退。他也只能收手。天下最名贵的两根手指在这条手臂上,不收手手臂会断。而手臂在人身体上长着,不退后人也会断。
这一剑的剑气足以碎石开山,风中夹杂着泥土的颜sè。剑气居然有这种破坏力,这一剑已不在叶孤城的“天外飞仙”之下。
来人是个身着黑衫的青年,黑衫,黑衣,黑鞋,连绑髻的缎带都是黑sè,黑的亮。更加衬托出手部与脸sè的苍白,苍白的没有一点血sè。
青年一句话都没说,缓缓走到6小凤面前递过一张帖子。随后带着宫五缓缓的消失在夜sè里。
6小凤只能眼睁睁看着宫五被带走,他实在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单只看青年一剑,6小凤感觉自己能夹住对方剑锋的机会实在渺茫,再加上个宫五,虽然是受伤的宫五他绝对不敢贸然出手。
6小凤拿出这张帖子。未看之前猜想:是给他的,还是转交别人的,是请客的,还是挑衅,最有可能的是约战,是决斗。
答案是最后一种。
明rì清晨。
跑马坡,凌翠峰下请教6大侠“灵犀一指”。
署名李良玉。
简洁的一份请帖,但却标明时间、地点、和人物。他好像不肯浪费多写一个字的力气,6小凤拿着这份请帖手心冷汗冒出。他了解这种人,他们只用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处理事情,西门吹雪正是这种人。
地上剑痕犹在,从6小凤的角度来看是,由左向右边方向倾斜着划出的一道剑痕。对方用的并不是左手剑,只有一种可能,他使的是反手剑。反手剑与正手剑的区别在于,他的出手部位更加辛辣,更加使人难以猜测,当然也更加的难练。
6小凤懂得这种剑法的可怕之处,他实在是没有把握能胜过对方。但是他以前做的每件大事又都有几分把握。想通这件事情后他只想回去洗把脸,泡泡脚,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迎接明天的约战。
翌rì,清晨,有薄雾。郭淳出殡当天。
凌亭边站着两个人,李良玉和宫五。
李良玉还是那副表情,也就是没有表情。他的脸sè如玉,姓名也温良如玉,xìng格跟良玉却没有一点关系。他的瞳孔里放shè出只有野兽才有的sè调,狼在看到猎物时同样的sè调。右手离剑柄始终保持两寸半的距离,这是一种习惯,可怕的习惯。这种习惯可以让他每次都以最快的度拔出剑来,刺入对手的胸膛。
宫五显然已经烦躁不安,来回踱着脚步,终于立定转身看着李良玉道:“他本来走不了的。”
李良玉道:“他可以走的。”
宫五嘶哑的声音又道:“我看得出他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为什么不解决掉他?”
李良玉道:“因为有你在。”
李良玉说话很慢,好像每一个字都是经过认真考虑后才说出口。这种人说出口的话正如板上钉钉,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