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这一切在来寝殿找页羽的祈墨眼中出现,他想到页羽体内还有一丝越亦的魂灵真气,在尧溪离开寝殿后,他立马到页羽身边,伸手探她的脉息。
“我知道你想要复活越亦长神,需要这习神当祭品,按照尧溪对这习神的重视程度,不可让尧溪发现那小习神体内有越亦长神的魂灵真气,我这有一法,可以将越亦长神的魂灵真气隐藏起来。”
祈墨想起苏今长神的话,然后他按照她的法子将自己酷似灭神颜色的魂灵真气注入到页羽体内,掩盖住了越亦的魂灵真气,才在当时没被尧溪发现。说来也奇怪,这魂灵真气本是不允许私自传入他神体内,会引起他们本身的魂灵真气的互斥,然后这小习神,体内有多道魂灵真气,却好像一个黑洞一般来着不拒,她本身的魂灵真气难道真的被灭神吸干了吗?
由于尧溪的一半魂灵真气还没有在页羽体内成型,因此才没有被他发现她体内的另外两道魂灵真气,只不过,照她这样修炼,迟早会被发现,然后尧溪的魂灵真气会驱赶或者吞噬他们两道魂灵真气吧。
他本来暂时想不到什么办法让这页羽停止修炼,只好表面上附和一下尧溪和页羽,他没想到的是,这页羽不知道是天资愚钝,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竟然迟迟都没有修炼成功,他的魂灵真气一直在她体内隐藏着,因此能随时感受到她修炼的进程,这点让他感觉到十分奇怪。同时,尧溪接触页羽便会魂灵真气大乱的秘密,他至今还没找到,这桩桩件件让祈墨不禁握紧了拳头,他抓不到任何线索,这尧溪和页羽两人,突破口在哪里?难道他又要再求一次那个意图不明的苏今长神?想到这里,他生气地捶了一下墙,看着眼前熟睡的页羽,他用力捏了一下页羽的手中的虎口,然后看见她愁眉醒来。
“可醒来了?”祈墨一改平时和善好相处的样子,一脸严肃地看着页羽。他有太多的问题需要询问她了,于是没等她自然醒来,便弄醒了她。
“我是怎么了?”想起来和尧溪的修炼,然后眼前出现的是祈墨,她一时有些恍惚。
祈墨听到这句话也有些恍惚,页羽的语音语调总是让他有越亦的既视感,还有她身上这熟悉的魂灵真气,这声柔弱的呼喊一如当初越亦受伤刚醒的样子。
于是他伸手抚上了页羽的额头,温柔流露,页羽看着眼前这有点陌生的祈墨,然后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对自己如此亲密,她想撑着坐起来,没想到一阵眩晕,又要跌回床里。没想到,祈墨却伸手捞住了她,与尧溪身上的味道完全不同的是,祈墨身上是一阵松香,和他魂灵真气的颜色的感觉很相像。
怀中是柔软的触感,让祈墨压抑已久的情感再也无法隐藏,他俯身吻了她,回忆突然迸发,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不一样的感觉,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对方的身份,他想要的更多。
被突如起来的吻惊呆了的页羽,加上下午练习的晕眩,让她的挣扎变得无力。
“祈墨......”她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希望祈墨能冷静一点。
祈墨......
恍惚中,祈墨仿佛听到了越亦心碎的声音,理智瞬间回来了,他立马放开了页羽,站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衣衫被他弄得有些凌-乱的页羽,然后她用一种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祈墨无法忍耐了,他想马上、立刻,毫不犹豫地复活越亦。他抓起页羽的手,将自己的魂灵真气灌进去,要将越亦的魂灵真气带出来。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魂灵真气却无法将越亦的魂灵真气带出来,这让他有了很深的挫败感。
“你在干什么!”页羽低呼出声,她越来越不明白这个祈墨长神的行动,一下子是亲吻,一下子又是操纵魂灵真气。
“闭嘴。”祈墨气恼道。他明明感觉到紫色的魂灵真气开始充盈在这个寝殿当中,却没法将那一丝从她体内抽出,他不是灭神,自然不可以将那魂灵真气吸出,除了他自己的魂灵真气。
等等,灭神?
他一下子放开了页羽,然后眉头紧锁。
是需要利用灭神,将越亦的魂灵真气吸出,然后再放回到越亦的本体里面吗?只是这一丝魂灵真气要如何复活越亦呢?那个叫苏今的长神似乎知道。
页羽看到紫色的魂灵真气出现的时候,她急忙要挣脱祈墨的手。
紫色渐渐汇聚到她放密函的地方。
糟了,这密函可不能再让人发现。
“放手!!”她抓住了祈墨的手,指甲快嵌入他的肉中。
没想到却晚了一步,密函被魂灵真气托出,缓缓飘到两人当中。
祈墨制住了页羽,然后伸手握住了密函。
页羽在拼死反抗,她想要从祈墨手中夺过密函,却被祈墨单手死死抓住。
祈墨打开了密函,看到了上面出现的字,缓缓放开了页羽。
页羽一把夺过密函,将它死死护在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开始往下掉。
说好地要保护这密函,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人看到了它。越亦将它交给弱小的自己,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吧!她根本没有能力去保护好它。想到这里,页羽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开始抽泣起来。
祈墨很快就从看到密函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他没想到尧溪的疏离感竟然是和没有了七情相关,只是后半部分的魂神附着,是什么意思?
“别哭了,你早就问过我魂神附着是什么意思了。”祈墨冷冷的开口,越亦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资质愚钝的习神保管,真是脑袋抽了。
页羽楞了一下,似乎想起了自己在刚拿到密函的时候,就问过他魂神附着是什么意思了,她从抽泣变成了呜咽,然后渐渐停止了哭泣。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帮忙查一下!”页羽擦干了眼泪,想了想,然后将密函递给了祈墨。对于祈墨,她有一种同条贼船的感觉,既然是自己的伙伴,那么就毫无保留秘密的必要。
呵,转变得真快,要是越亦的话,她根本就不会让别人发现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