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阴谋伊始
渝朝八百年,如九歌唱的一样:“百代兴亡朝,复暮江风吹,前朝变今朝,白骨成堆堆。”
自古庙堂容九五之尊,江湖门派出绝世神功,悠山雾岭隐修道仙人、糜瘴之地产妖鬼蛇神。
帝都的天师,同样观测到天星降凡巫岭,便连夜禀告圣人,直言道:
“圣上,预言妖灵已陨降巫岭,恕我直言,这等星象必是我朝倾覆之患啊!”
圣人双目紧缩,龙颜不悦,坐与书房檀椅之上,迟疑一时,问道:
“我泱泱渝朝,天帝旨我统辖万民,岂是区区一妖灵,所能倾覆,天师危言耸听了吧”
“我朝虽有天帝庇佑,萌荫万世千载,但那巫咸妖灵,真乃上古预言所成。
这八百年来,唯有此次星象应验虬龙出天罡、武薇煞东方、万星迎西落、朝稷........”
天师突然欲言又止,“圣上,此时,正是遣人入巫咸,覆灭妖灵最佳时期,妖灵一覆,我朝社稷将永世坚固,巫岭一脉,也必将并入我大渝啊”
圣人听天师这么一说,心里顿生唯恐,那朝皇帝也容不下这社稷之患,于是说道:
“就算遣人入巫咸,又如何辨得妖灵?何况当朝文臣武将,谁不胆惧恶魔共翼?”
这时,圣人闭上眼,又睁开,对着门外喊道:
“祥贵!祥贵!传我口谕,即刻召见郁南大司马”
这时,门外值班阉宦,闻听圣人口谕,赶紧应声,伴着过廊传来的快速步伐声响,宫中的圣人口谕传递就样完成了。
圣人召见的郁南大人,是本朝大司马,郁南上阳,大司马复姓郁南。
在本朝,郁南家族是当朝重要辅臣之一,其家族在开朝之初,便辅佐皇族,其家族更是人才辈出,像郁南锦成、郁南擒疆,这样的旷世文武之才,也是渝朝名扬天下的功勋之辈。
何况郁南家族本身就是皇朝的三大智囊之一,这郁南上阳,能官居大司马之职,被圣人连夜召见,足以说明其家族在本朝的显赫地位,以及皇族对其的信任。
当郁南上阳奉谕来到圣人书房,见到圣人便弯腰行礼,圣人赶紧邀请他上前就坐,大司马这才看到圣人左侧早把坐椅备好,于是起身上前坐下。
待天师将商议之事前后说完,大司马神色暗黑,眼光透出虚凝的眼神,说道:
“圣上,决不能让巫咸妖灵转世成功,否则共翼借妖灵之势,率他八万先登死士,和三万虬龟战船队将重出巫岭,谁都不愿再次看到五十年前那场昏天黑地的屠灵之战啊!
如今,要万全之策,只有.......,只有让獠獗人潜入巫岭、将今夜所生婴儿,都要........,”随即做了一个杀死的手势。
圣人这时面颜依旧难堪,内心惶惶的说道:
“要獠獗入巫岭,一般的代价怕他们不为所动吧!何况他们至今也没有完全臣服于我朝,只是寄居而已,不可信任啊!”
郁南上阳见圣人对獠獗人缺乏信任,主要还是共翼手里的杀招太过致命,獠獗族人内部也有一个说法:不危机族群命运,不得擅入巫岭,世人皆知獠獗人阴狠歹辣,噬命无情,通甲术、懂羌文、擅蛊毒、能驱奎狼,以暗杀为生,行踪如影,聚落为密。
何况共翼亲自培养的杀手“影者”就是獠獗的克星。
郁南上阳心里早有对策,于是说道:
“圣上,那《天启八卷》是獠獗族人梦寐以求的奇书,由他们祖先罹祖所著,虽然天书目现残存三卷,獠獗人中也极少有晦涩能懂之人,卷中奇异八样文字,对于外人就是天书,何不用这书卷换他们入巫岭为我所用呢”
圣人下坐的天师一听:“天启八卷?这书还在世间?不是流传垂瑶大仙与丘洪真人一战后,此书随垂瑶羽化了吗?难道这样的绝世奇书真的还在人间?”
郁南上阳这时用轻蔑的眼神望着天师,心里的嘲笑印在了脸上,这也只是源于政坛的权利纷争,以及党派门第暗斗。
“天师通晓古今,是前知八百年,后知八百年,难道连你也不知这天启八卷还有遗存?”
天师已经感觉郁南上阳语中带有讥讽,于是话锋一转,回道:“看来司马大人是早就知道天书尚在人间,那可否拜读过几卷呢?要是果真如此,老朽不才,还望大司马透露一点书中玄机,助我为圣人炼些丹药才好啊”
郁南上阳听完反讥的话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对着圣人说道:
“圣上,要灭巫咸妖灵,就需走好两步,一是消除共翼的戒心,二是让獠獗人暗地潜入,寻机而动,具体步骤:............”
三人经书房密谋后,计划覆灭妖灵已成,争锋相对的矛头指向巫岭,迷惑信息也随即散布各地。
半月后,通都城罕见接到圣人谕旨,其意天降星陨巫岭,是天下大同的福缘吉瑞,是渝朝与巫咸共享太平的几兆,圣人便大赦天下,钦派礼仪仗队到通都祝贺,并对岭南开放通商、接纳巫咸学子到渝朝求学,登科入仕,圣人仪仗将十五日后乘鲲龙船沿宁江而上,在渺城靠临,经陆路到达通都,备有云锦千匹、珠宝百箱、金锥万两,绝世稀珍整整备有三十多辆四骑马车,二百人队伍浩浩荡荡直奔巫岭而来。
巫王共翼见朝廷如此隆重来贺,仪仗队伍规格堪比圣人亲临,百年征战都也没见过这等规格,天星陨降巫岭,果然是巫咸的吉兆,共翼警惕之心便有所松懈,身边幕僚进言,这是巫咸与帝都化干戈为玉帛的绝好时期,应着手迎候圣人的仪仗。
而那位面纹老者似乎察觉到异样,多次劝谏共翼,暗中戒备不得松懈,岭南隐者人数必须加强,各山关险要,增派重兵。
结果巫王不但没有增派重兵,就连通都城正面的关隘老蟒关,精锐的斧盾营人数都减少了,显然巫王已被和解的迹象所蒙蔽。
面纹老者知道这绝不是朝廷和解的目的,圣人不会轻易放下天子的颜面,如果要想让巫王看清朝廷的面目,只有靠自己做好另一件事情...........!
郁南上阳果然利用《天启八卷》中遗存三卷换獠獗人潜入巫岭,他们利用开放通商,以及学术交流等锲机,往来混入巫岭,消声蛰伏下来后,没有指令不敢轻举妄动,獠獗一要躲过巫王共翼的影者暗查,二要摸清巫岭君奭转世之人到底是谁,三要找巫王先登死士和虬龟战船的军事部署漏洞,大司马郁南上阳要借此铲除巫王共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