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她是我…那我又为何会对她动情，不因是自恋…她不是我…她不是我！因为…我…爱着她，真正的爱着她，借着他人的爱去爱她。

千渚？汐子？

那不是爱罢，是愧疚，是自我安慰，是仅存的良知…我终于懂了…在她失踪后的第二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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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她…到底是我的…谁？”被抽走脑干的我…

“你叔叔的女儿。还有，她不是你的。”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但我也一直不知道啊！

“我之前一定是认识她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的魂为什么攀附在她身上！她的魂又在捏着我的脊柱！

“你只要知道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行。”为什么我看不见父亲的脸，不，我一直都看不见父亲…只有一团挂着衣服的黑雾罢…

“那我得报恩。”

“已经报了…你就好好过你自己的小日子去吧。没你什么事。”这是她的…原本是她的…她所渴求的，她所不得的…

“我想娶她作小妾来富集我的糜烂生活。”我真的想…好比摘下星星，是不可能的。

“你可真是我亲生的，唉……她不让我告诉你的，但听了你这话感觉没那必要了…儿啊，你真是一个烂人啊…”我一直都是，所以我不希望她也烂了…

“她疯了，为了救你，疯了。”我早知道该远离她…我的下贱在作祟罢…

“之前发生了什么？”爸，你也疯了，对吗？

“就你被那几个女的逼疯了呗，我就请她来治你…治是治好了…不过她在治好你的那一晚疯了。”

“爸，你有我以前的记忆对吧。”腐烂的我和蛆虫般的她们…

“嗯，她给我的…说句实话，你下辈子当她的狗都不为过。”老鼠就是顶了…我可不能侮辱了狗…

“嗯…爸，她到底是图什么？”金钱？不，不可能，但她也不可能爱我的，不可能…因为我不配。

“到底图啥我也不知道，而且她也不可能喜欢你…诶！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拿走了你某样东西，不过你没察觉到！我也是！”心吗？抱歉，是我自恋了…

“随便她怎么拿吧…她把我杀了也不为过。”至少我能死在她手里。

“是是！她早该把你杀了！我也是！不…不对，她留了句话给你，啧，我怎么才想起！”

“把她的梦续下去。”我知道的，女仆…她…她一直都在为此奔波，而我是她这一世的续梦人…

她一直都在我的身上，像是蝴蝶的体汁侵进在我的肩头，我还能嗅到她的残香，舔舐她的汁液…我在自欺欺人？因为她根本就不属于我啊！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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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栏枯枝的月亮高悬于繁空，用瘪暗孕育着气微心衰的星星，它们是恶兆的预示，也是命运的哀嚎…是在太阳的虚掩下苟延残喘的我。

是的，我都四十岁了还正在被夏日的烈阳赤裸裸地含舔着衣物…工作罢，毕竟得好好赚钱养我那能吃的老婆。不对，我老婆不怎么能吃，那我还那么努力干嘛？偷懒他不香吗？不行…我的心在训斥着我…

“老板，要不先去前面的村子歇息一下吧。你看，这天气要是抓只老鼠搁这黄土上芜湖了几秒就双腿一蹬跟痛苦说拜拜了…”这是她留给我的！

“啧！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学我说话！而且你是眼瞎吗？前面那是鬼村，你敢进？！”惨绿的门墩和刺红的门框为隐的是上鬼屋，门前草草挂蓝灯的是下鬼屋…以前经常去啊，都没找到她…

“哦哦！还是老板眼神好哇！我这青明眼还真是…我不说了，别瞪了…”不要自以为是好吗？

“没瞪你…你要不回头看看你身后有个什么东西？”鬼一般是不会主动出屋的…跟何况是正阳当照的中午…

“老板，我先把自己打晕，不回头看了蛤。”快晕吧，免得给我添麻烦——你所害怕的鬼可是我朝思暮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