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月下弹琴
搬新家的当晚,四爷当然是到如今的东侧院看小仙女。
搬家就要有乔迁宴,现在已经入了秋,天气渐凉。正好刘公公说前院膳房今天有新鲜的刚从蒙古送过来的羊肉,苏玉浓就准备今晚吃锅子。
她和四爷两个人,吃完热乎乎的,往软软的被窝一躺,再抱上四爷这个暖暖的大火炉,可以想象会有多么舒服。
如今刘公公在前院膳房干的是热火朝天。
府中谁不知道,主子爷对新升上来的苏侧福晋上心的不得了,特地把苏侧福晋的膳食划到前院,还把苏侧福晋的专属厨子,刘公公也调到前院。
这就导致刘公公在前院膳房干的很顺利,因为四爷对苏侧福晋的宠爱,还没有不长眼的跟他过不去。
刘公公预想中的排斥、打压根本没有。反而因为四爷和苏侧福晋同吃同住,甚至四爷受小仙女的影响,口味逐渐向小仙女靠近,膳食单子和苏侧福晋一样,操刀的都是刘公公,刘公公有隐隐坐上前院膳房一把手的趋势。jj.br>
刘公公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还有当上四爷府中前院膳房大总管的一天。
曾几何时,他也只敢偷偷幻想一下小小的后院膳房总管罢了。
新鲜的羊腿肉在刘公公出神入化的刀工下切成薄薄的几乎透明的一片片,扔到锅子里,烫个一分钟,等到浮上来,捞出,蘸一口酱料,又嫩又筋道。
再烫几片青菜,蘑菇,手打的鱼丸,最后下一碗面条,吃好了!
四爷第一次见到小仙女的饭量,有被吓到。
福晋和李侧福晋不说一粒粒数着吃饭,也差不多,实打实的小鸟胃。
而小仙女呢,饭量称得上是她们二人的三倍。
四爷一度很担心,小仙女小小的肚子,是怎么装下那么多的饭菜。
曾在小仙女睡着后,不放心地在肚子上摸来摸去。结果当然什么也没摸到,肚子平平的,一点也不鼓。
肚皮软滑滑的,惹的四爷在上面印下了好几个亲亲。
从此以后,四爷就接受了小仙女胃口很好的事实。而每每和小仙女一起用膳,看着小仙女胃口大开的样子,四爷自己也能多干一碗饭。
二人用完膳,趁着今年最后一波夏意,去后院的凉亭里浪了一波。
木板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白毛毯,四爷直接坐在上面,苏玉浓背倚在四爷怀里,望着天空中一轮圆月。
今天正好是阴历十六,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天空中挂着的圆月就又大又圆又亮。
晚风吹过,把二人的衣袖紧紧贴在一起。
四爷手臂紧了紧,抱住软的跟没骨头似的小人,发现小仙女在怔怔出神,开口问:“在想什么。”
苏玉浓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想起了末世,想起了还在乱世中挣扎的那些人。
她是解脱了,逃出了那个地狱,可剩下的其他人呢,他们的结局会如何,希望又在哪?
不用逃避的态度回避事实,敢于直接反思自己,实际上苏玉浓在末世的死亡很大程度上是自我放弃,主动求死。
没有父母,没有孩子,没有朋友,没有寄托,看不到未来。
也许别人会羡慕她一次又一次的锦鲤运,可苏玉浓的心却越来越累,分不清为什么。
最后就选择了死亡。
当初她要是拼一把,未必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她是个逃兵,自私的逃兵。
听到四爷的话,苏玉浓回神,摇摇头,“没什么,在看月亮。”
四爷不太相信,小仙女刚才的样子可不像没事,反而给人的感觉很悲伤。
但是他没再追问,反正他一直在小仙女身边,有什么事情他会第一时间替小仙女解决。
“想听琴吗?”四爷淡淡问。
“琴?”苏玉浓面露惊喜。
四爷一看小仙女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喜欢的,扬声让苏培盛去取他书房里的古琴。
拿来后,四爷试了几下琴音,略微思考一下,就弹起了一首轻松欢快的小曲。
圆月,美人……帅哥,小调,花香,苏玉浓的心情奇迹般地好了。
她后知后觉,四爷不会是看她心情不好,才弹琴的叭。
天啊,她这是交了一个什么绝世好男友,又有权,又有钱,既温柔,又体贴,多才多艺,长得还帅,她也太幸福了叭!
因为不是很正经的弹琴,四爷就将小仙女圈在胸前,娇娇小小的一团,又香又软,他的兴致更高了,曲子也更加欢快。
苏玉浓天生就有一副好嗓子,合着曲调,轻柔的软语低低而出。没有歌词,就这么跟着琴声的节奏,随意哼唱着。
声音不大,被琴声一覆盖,只有四爷一人能听见。
曲停,人停。
不得不说,这么尽情地哼完后,心中再大的烦闷都不见了。
四爷停下手,“心情好点了没。”
原来真的是为她特意弹的啊,苏玉浓呆呆地想。
她转身搂住四爷,桃花眼里全是小星星,亮亮有神,声音娇极了:“好多了呀,谢谢爷~”
说完人就在四爷宽阔厚实的胸膛上蹭啊蹭,右脸紧紧贴在胸上,两排浓密长翘的睫毛像扇子似的,扑闪扑闪,桃花眼亮晶晶望着你,欲语还休,小模样亲密极了。
四爷向来冷硬的心在这一刻柔软极了,横抱起小仙女,转身就往寝屋内走。
东侧院的架子床是极品的黄花梨,颜色活泼,雕刻着的是一排排合欢花、长寿仙草、石榴花的图案,四爷亲自挑选而成。
床上铺着一层层软褥,苏玉浓被放在上面时,感觉人都要陷进去了。
白日第一次看见这张床时,她还在惊讶,怎么比长青院的架子床大了以一倍还多,今晚她可算知道为什么了。
空间越大,伸展越开,姿势越多。
她被四爷禁锢在床上,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吃了个遍。
更可恶的是,一边吃,一边还不停问她的感受。
可怜的她就像是被大灰狼逮住的小绵羊,那点子挣扎,在大灰狼看来不过是小情趣,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苏玉浓再也不能直视这张架子床了,无论如何都感觉它的颜色越来越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