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谁玩得过谁
童婳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房间窗户挺大,不错,从这里应该很容易就能跳下去。
本来她是想走大门的,但没想到顾溟铖直接将门设置了密码锁起来了。
她从顾溟铖的衣柜里翻出几件价值不菲的衣服,虽然在他衣柜里的都是不便宜的衣服,利落的打起结丢出窗外。
有点心酸,这还是在监狱的时候学的技能,童婳深吸一口气后慢慢地顺着用衣服做成的绳子往下爬,平安落地。
“童婳?是你吗?”身后伴随着一声女人的惊呼,童婳转过身,将脸彻彻底底展露在女人面前。
“丁安珀。”
来人正是她的好姐妹,那个设计陷害她的好姐妹。
童婳不想跟她有太多的瓜葛,她当然会好好的收拾她,但不是现在。
而且她不知道顾溟铖什么时候会回来,她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见童婳不想搭理自己,丁安珀挡在童婳的面前,脸上有着一丝的疑惑,随即恍然大悟讥笑道。“童大小姐是刚从监狱出来的对吧?”
丁安珀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恨的心里痒痒的,在监狱三年,她本以为童婳已经不会再对她造成任何威胁,可是她的脸她的眸还是那样倾天下。
她当然要往她的伤口上撒盐了,让她知道她坐过牢,是个劳改犯。
在顾溟铖挂断她电话后,她马上就回北海揽月了,却刚刚好看到了童婳,她不知道为什么童婳会在这里,但她知道她不能让她在这里,也不能让顾溟铖看到她。
童婳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像坐过牢的并不是她,口气疏远,却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思。
“不烦丁小姐挂牵,我还有事,请让开。”
童婳推开丁安珀,丁安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等等,你为什么在这里?你见到溟铖了?”丁安珀扯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童婳眉头微皱,淡然开口。“这关丁小姐什么事?”将手扯出来,眼神瞥向丁安珀,警告她。
丁安珀被她的眼神一吓,这个眼神她见过,是她发怒的提示。
却又突然反应过来她童婳已经不是童家大小姐了,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知道三年前的那个风光无限的第一名媛的身份。
现在,一身白t恤加褐色的工装裤,也只有那双眼睛和那张脸了。
童婳无视丁安珀的动作,绕过她向大马路走去,时间,怕是不多了。
“站住!童婳。”
童婳没理她,步子不停的向前。
“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童婳猛然停了下来转身眼神阴冷死死的盯着丁安珀,这件事在她心里一直是个疙瘩,她想知道真相,却也容不得别人欺骗。
三年前,他们童家的事。
她走到丁安珀的面前,一字一句道。“丁安珀,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好,去临舍说。”丁安珀镇静下来,童婳一向都是爱恨分明的人,自己已经在三年前得罪了她,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童婳心里默默琢磨着,三年前的事她略微知道一些,但她不愿相信,也许她是不知道怎么相信。
临舍是北海揽月旁边的一栋别墅,曾经有谣言,如果哪个女人能住进去,那么她就是顾溟铖亲订的太子妃,看来,丁安珀已经住进去了。
“这是溟铖让我搬进来的,你也知道,我生性胆小,为了能更好的保护我所以特意让我搬的近了些。”
丁安珀见童婳没有任何反应,皱了皱眉,看来要给她来一记猛药了。
“当年,那个雨天的滋味不好受吧?”像是说了一句家常话,没有任何语气,平平淡淡却让童婳的心头一惊。
“你怎么会知道?!”当年为了求顾溟铖救她的父母,她在雨夜跪了两天两夜只为求他见她一面,可是就算到了最后都没有看到男人一眼。
再后来昏了过去被送到了医院,再后来她就进了监狱,这个事她丁安珀怎么知道?是男人告诉她的吗?
真是讽刺至极。
终于看到童婳脸上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了,心情都愉悦了不少,她继续道。“呵,那天我和溟铖在一起,你说我知不知道。”
“他让你去的?”
“当然。”不是。要不是当年她说有可以证明她童婳清白的证据,她又怎么能靠近他。
“对了,我还见到你父母了,他们就只剩下一口气还在那里苟延残喘的,乞求着溟铖放过他们。”
看到童婳越来越阴暗的脸,她就知道这话说对了,就是这样,虽然这些她都添油加醋了,但是效果不错。
丁安珀眼神一移,靠近童婳俯身在她耳边。
“童婳,看看我们谁玩的过谁。”
话音刚落,丁安珀双手轻推童婳的身体以此发力,丁安珀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
后面是一大段阶梯,她就是要设计她,刚才她就听到了车的鸣笛声,顾溟铖已经回来了。
看到没有接自己的电话一定会过来找自己解释清楚,刚好他可以看到这个女人将自己推下去的场景。
她要让她付出比三年前更惨痛的代价。
这样想着,身体已经向后倾斜了45度,没想到,童婳竟然直直的朝自己扑来了,刚好压在自己的身上。
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眼眸轻闭。
“不,不要!”一个人她还能控制控制分寸,这样下去不得摔断两条肋骨,虽然她已经决定好要伤害自己换取男人的同情心。
可是,那都是戏呀。
“啊啊啊!”丁安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摔下去。
童婳感觉自己的身体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在监狱的时候,她也会常常做着手工事昏过去,这次居然被丁安珀气到昏迷。
恍恍惚惚中,她只记得丁安珀想要设计她污蔑她,甚至不惜让自己受伤,她知道丁安珀的那个眼神和那个笑容,就像三年前。
丁安珀在她面前落井下石嘲讽她,一模一样。
彻底昏迷前,她眼前尽是一片红色,恍惚间看到一个男人向跑来,脸上焦急万分好像还在呼唤着什么,她听不清了。
她真的好累好累,好想就这样睡过去。
顾溟铖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小家伙身上都是血,脸上却是毫无血色苍白无比。
他不敢动她,他害怕她有什么内伤,他掏出手机慌忙的拨打电话,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谢亦秋,快点,她身上都是血。”紧接着,这个如同煞神般的男人竟呜咽出声,跪倒在女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