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阋墙十二
阮棠棠仰头望着他,清冷的眉眼被怒气染红,声音微颤:“林京鹤!你……”
她不敢置信男人居然会这么疯狂,做出囚禁这种犯法行为。
林京鹤伏在阮棠棠颈脖处,滚烫的呼吸喷涌在她敏感的肌肤,眸光幽暗,像是盯着猎物一样。
“……棠棠,现在只有我们俩了,喜欢吗?”他刻意压低声音,贴近她耳侧,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他被困在家里好久,今天他设法砸晕了进来送饭的人,然后拼命逃出来,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迷药还有这间地下室他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上次没来得及用上。
上次是他大意了。
这次,谁都阻止不了他。
棠棠,是他的。
林京鹤神色诡翳,隐现癫狂之态。
“放开我!我已经结婚了。”阮棠棠抿着嘴唇,眼里全是憎恶。
她不想看到这个男人,说什么吗?”林京鹤歪着头嗤笑,眼底满是对世俗的蔑视。
阮棠棠撇过脸不想看他,被男人掐着下巴直视他的眼睛,褐棕色的瞳孔悬溺着危险的漩涡,像是毒蛇一般死死盯着她。
阮棠棠想挣扎,但全身无力,清冷的眼眸逐渐浮现一层泪花,声音带着颤音:“放我走,现在还来得及,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林京鹤看着少女无力的模样,心里升起隐秘的喜悦,他抿唇笑了笑。
少女瀑布似的青丝肆意散落在床上,清冷的眉眼沾染着淡淡的媚意,那种美又掺杂着琉璃的破碎感,昳丽而虚浮,只想教人紧紧抓住。
林京鹤轻笑出声,眼里昏暗明灭。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冷眼看着觊觎她的信徒们挣扎,却不知这只会让人想将她拉下神坛,与之沉沦。
他垂下眸,凝望着阮棠棠,少女娇嫩的唇瓣如同蔷薇般红润,诱人去采撷。目光不禁又深了几分。
男人冰冷的双手捧住阮棠棠的脸颊,俯身凑近,含住她的唇,贪婪的吮吸着,微扬的下颚线紧绷,喉结一阵滚动。..
唇上黏腻的吻带着冰冷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上来,容不得她逃脱,阮棠棠眼底的亮光暗了几分,疲倦的闭上眼睛。
正当她以为失去希望时,林京鹤突然被人打晕,倒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来人将他拽起扔到一旁,房间内响起重物砸地的沉闷声。
阮棠棠偏头看向男人,眸子泛着亮光:“哥……”
陆靳川放下手中的花瓶,冷峻的眉目含着愠色,漆黑的眸子有暗色起伏。
他来到床边蹲下,双手捧着阮棠棠的脸,面上是肉眼可见的关心:“棠棠!没事吧?”
他今天出门还是没忍住去了寻世,没想到少女也在。他准备上前打招呼,好好看看她,却目睹少女被绑架的全过程。
他跟在男人后面进了别墅,一直藏在暗处,等待时机将人救出来。
陆靳川瞥了眼地上被他砸昏的男人,眼中隐现暴戾。
林京鹤,他怎么敢!
“哥,我没事,就是没力气。”
阮棠棠松了口气,卷翘的长睫轻颤,如蝴蝶般浮悬,勾的陆靳川心头越发的痒,他看着少女水光潋滟的红唇,呼吸微沉。
“哥,快带我离开……”
阮棠棠没说几个字便被堵住嘴,陆靳川俯下身,起来。
只是,阮棠棠站在阳台看着窗外远飞的鸟儿出神时,总会若有所思,她似乎还是被囚禁的“金丝雀”。
*
晚饭后,阮棠棠有些口渴,她来到厨房,拿出桌子上的杯子,倒了杯水。
喝完水,她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一只手拉住胳膊。
阮棠棠抬眸一看,是多日未见的沈慕泽,这些天他一直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哪了,但她并不关心。
男人站在她旁边,高大的身形将光线尽数遮挡,他背对着灯光,俊郎的眉眼笼罩在阴影,神色不明。
“沈慕辞在吗?”低沉的嗓音很是暗哑。
“他在二楼书房,有事吗?”
男人轻笑出声,眉眼间染上了莫名的喜悦,嘴角含笑带着恶意。
“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
沈慕泽没有说话,不顾阮棠棠的反对牵着她的手,将她半抱半拉到三楼,最后停在其中一个房门前。
阮棠棠随便扫了眼,她知道这是三楼的储物室,疑惑的朝男人示意。
沈慕泽打开房门,眉梢微挑,朝她笑了笑,声音不自觉带着蛊惑:“进去看一看。”
这是他不久前发现的秘密,沈慕辞想必是还没来得及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