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的替嫁小娇妻73
那么到底哪一个世界才是真实的,哪一个是虚假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联想惊得容槿头皮发麻,几乎是立刻就被否定掉。
不能细思,细思极恐,再牵扯出其他的来,她怕最后自己真的会变成一个精神病。
顾墨闻才提出行的事没两天,上面的调令果然公布下来了,容槿和他的名字首当其冲,同行的统共十六人,领队的有两个,一个叫梁丘墨,另一个叫司濯。
等等!
容槿站在公告栏前,盯着那个名字久久不能动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不一会儿她就想起来了,那不就是剧本里顾槿儿那个当医生的竹马兼挚友吗?!
所以在这个世界,不当医生,也改当研究员了?
“怎么了?”顾墨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倏然一笑,“我就知道少不了他们俩,说起来前些日子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濯哥还来看过你,之后就被上头派去忙一个加密任务了,估计咱们出发前夕他才会回来。”
听口气,似乎和司濯很熟,而且交情不浅,连他这样向来对外人尤为冷漠的人都称兄道弟上了。
容槿怕露馅儿,没接话茬。
就又听顾墨闻不知有意无意接着感慨一声:“他们两个蜜月期没完就被召回来工作,保密工作做得严实,梁丘每天在实验室里待得比我还晚,一天到晚不见人影,没想到这次行动居然是由他带队。”
嗯……嗯?
容槿忍不住侧目。
她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顾墨闻冲她淡淡一笑,在容槿心虚撇开视线的时候,笑意淡了些许,眸光微闪,晦暗不明。
出发前夕,院里特地给他们放假三天,留足了时间好好准备,和亲朋好友告别什么的。
顾墨闻连续三天,每天都在研究院待到很晚,通常凌晨一两点才回家,晚上在客厅沙发睡,第二天早餐也没在家里吃,早早就出了门。
总之就是早出晚归。
容槿问起时,只说院里还有些收尾工作要处理。
但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闲着也是无聊,她在偌大的别墅里闲逛,最后晃晃悠悠,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院里的花园。
说到这个,来这里这么久,她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位园丁老伯进过别墅,从来都是远远观望,就连下雨天也不知道去哪儿。
顾墨闻似乎也从来没提到过这位老人。
花园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种类最多的当属百合。
容槿喜欢这种花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是它的花语:纯真,忠诚,神圣,高雅,二是它的花貌,洁白无瑕,光是看着就让人的内心不由自主平静下来。
她蹲下身近距离观赏这些花,过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神色一凌。
花坛里,紧实的黑土显然已经很久没翻松了,夹杂着的不少残败的花枝也没有清理,残枝败叶铺满了薄薄一层,甚至有些已经腐化成泥了。
根本不像每天有人精心护理的样子。
可她早上在二楼房间,分明还透过窗户看见了那位老伯在修剪花枝。
这已经不能说是奇怪,而是诡异了。
容槿只觉得汗毛直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头顶似乎落下一道阴影,回头一看,差点没把她吓得心脏骤停。
那老伯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抚着胸口起身,尴尬一笑打招呼:“您好,我只是想来……”
话还没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
因为她眼睁睁看着那位面容慈祥和蔼的老伯径直前进,直接穿透了她的身体!
容槿傻了,原地裂开。
她愣愣抬手摸了摸被穿过的地方,完好无损,不疼,甚至没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呆滞地拖着僵硬的身体回头,却见那老伯旁若无人,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手里提着个花洒壶,小心翼翼地给那些花浇水。
他是快乐的,这一点任何一个人看了都能感觉出来。
但事实是,花洒壶里的水并没能成功落到花瓣上或是花坛里,只留下细长的弧度,最后便隐匿于空气中消失不见。
这是个……虚拟人?
安排这么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虚拟人在花园里忙碌,意义何在?
容槿感到迷茫,但这些疑惑她只能吞了往肚子里咽。
不管是什么原因,原主肯定是知情的,如果她在顾墨闻面前对这些表现出异样,十有八九会露馅。
回到别墅里,经过书房时,她本来好奇地想进去看看,之前好几次都看顾墨闻在里面操纵什么仪器记录数据什么的,她还挺好奇在家里做什么研究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握住门把手一推门,发现门被反锁了,根本打不开。
容槿忽然想起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这几天顾墨闻一反常态,一改往常对她的温柔体贴亲近,虽然并不明显,但与之相比,悄然无声疏离了许多,乃至现在甚至还把书房的门都锁了。
家里出了妍妍就只有她,总不可能是防贼的。
所以这几天那男人没回来,或许并不是研究院有事,而是在躲她?
这种猜测不无可能。
毕竟她自认为已经够小心谨慎了,但顾墨闻年纪轻轻就能混到教授这个位置,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更何况原主和他还是朝夕相处的枕边人。
一朝一夕找理由找借口隐瞒还行,时间长了自然纸包不住火。
她的对手很精明,并且很警惕。
只是她始终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容槿有些头疼。
一时间也想不出应对的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出发那天,研究院大手笔包了好几架直升飞机,他们一路向北,途中落脚了好几个站点修正,最后在挪威落脚,整顿过后乘坐破冰轮船,舟车劳顿三天,好不容易才在北极圈附近着陆。
凌冽的寒风仿佛裹挟着刀子,尽管来之前已经做足了保暖措施,带足了保暖装备,却还是忍不住打寒颤。
一行十六人,站在广袤无垠的冰川之上,显得那样渺小,如同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