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此仇必报
夜冥寒离开之后,夜里,黑暗中,君柒缓缓睁开了眸子,一双眸子清澈清醒。
君柒向来警觉性高,一点动静就会弄醒她,毕竟曾经做过军人。
她不会深眠,从小开始,她就要防备所有人,哪怕是最亲密的战友,也不能让她安心。
她担心安安,故而睡觉更加警惕。
所以哪怕夜冥寒这么小心翼翼了,还是把她弄醒了。
君柒望着黑漆漆的窗,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柔柔的,伴随着安安的小呼噜声,君柒难得有了一些安心。
天知道,在夜冥寒进来的时候,君柒就差和夜冥寒拼命了。
她担心的就是夜冥寒会把安安带走,好在他没有。
不过这个脑袋有点问题的尊上半夜跑她房间来做什么?看两眼?
君柒不理解,只希望这是和他见面的最后一次。
她实在没有心思应付这样的事。
“疼疼疼!!!你们是庸医吗?”安以听躺在丝绸软铺上,一张脸刷白。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实在被这人的大小姐脾气折磨的不轻。
“安阳郡主,我们已经用了麻沸散了。”
“用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疼?!你们就是庸医!!!”
一口一个庸医,太医们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实在想要撒手走人,但没办法,他们是遵了皇帝的旨意来这里的。
安阳郡主是长公主捧在手心里的人,而长公主是皇帝陛下最亲近的姐姐,实在不能得罪。
他们只好无奈的解释道:“麻药的剂量不能用太多,这样会对身体不好,安阳郡主,您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啊啊啊啊!!!!”
安以听在床上,面目扭曲,眼里带着戾气。
“那还不快点的!我看你们就是想折磨我?!没有本事就给我滚出去!!!”
安以听看着太医拿小刀剜出她身体里的不知是什么的奇怪的金属物体,看起来极其吓人,好在血被止住了,要不是安以听提前吃了灵药,不然早就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外面,卫霆和长公主说明了情况便离开了,而君落音则在长公主耳边添油加醋。
听着屋里传来安以听的痛呼声,长公主云雨保养精致的脸上不是很好看,眉眼里带着愤怒和心疼,哪怕卫霆再三说明了这件事是安以听活该,是她行事太嚣张,不然也不会让人给收拾了。
但云雨还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并没有做错什么,几个贱民死了就死了。
能死在她女儿手上,已经是他们的荣幸了。
还有卫霆这老狗,见此情况不帮着她女儿也就罢了,居然还替凶手说情!当真不知道这凤天国谁是主人了。
她沉声问君落音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君落音此刻心情也不好,一想到她要把自己珍藏已久的宝贝拱手送人,还是给那个嚣张的女人,她就气得不行。
衣袖都要被她揪破了。
但她是个惯会伪装的人,此刻的她也是表情哀伤和愧疚,她执起长公主的手,无不痛心的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算太清楚,只能说个大概,今天,以听出门,马车不过是快了点,那母子俩就把以听的马车掀翻了不说,还出手伤人,您知道的以听向来性子急,就打起来了,对方太强势,我也打不过,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以听。”
云雨本来也还有一点气君落音没事,而她女儿落得个两臂都受伤的地步,但看在君落音如今这副愧疚的样子上,她的气就消散了。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贱女人!”云雨语气生硬地安慰道。
“嗯……都怪我……他们仗着实力强大,还想杀了以听,我怎么都阻拦了很久,后来卫将军来了,她们竟要以听和我的资产,我想拿钱消灾也可以,谁知他们得寸进尺,还要以听断臂道歉,这种事怎么可以,这不是会丢了皇室的面子吗?我想要继续说道,谁知那个提出条件来的女人直接出手了……”
君落音说着说着就要落泪,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泪珠沾在她的微翘的睫毛上要掉不掉,她微微抿着唇。
云雨却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这说明君落音哪怕如今是太子妃了,但还是畏惧她尊敬她。
云雨勉强安慰她:“没事,不怪你。”
“不过……你说你都打不过他们?”
“嗯,来者是一对母子和一个男人,母子俩好像没有什么修为,但那孩子会使毒,那女人有一个黑色匣子,能不费灵力伤人甚至杀人,不过我猜测都是那个男人给的,毕竟……那个男人是……天成境。”
就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云雨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成境?!”
君落音点点头,心里冷嗤。
她暗道:你可别怕啊,我还准备用你们母女俩对付那个女人。
云雨的表情凝重下来,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卫霆帮忙的,毕竟他是个老好人,嘴里天天念着以民为本。
谁知竟有这么大的来头。
不过她听到屋子里头女儿的痛呼声,冷声道:“那简单,拿好处把那男人招揽到手下来,我就不信他放着天下绝色不要,守着那个女人,毕竟天下男人都一个德性!”
“我也不信,哪怕这个男人有天成境的修为会愿意与凤天国作对!”
“等人过来了,看我怎么收拾那个女人!”
“若不过来,我就去让皇帝下手。”
君落音闻言,嘴角微勾,她低着头,带着得意的笑容。
君落音闻言,嘴角微勾,她低着头,带着得意的笑容。
另一边,卫霆把安以听护送回了公主府就离开了,去处理护卫队肆意伤人的事。
他这才注意到了刚劫持安安的男人,他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浑身流脓,带着一阵恶臭,医师都不愿意靠近。
实在是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伤口,这对于旁人都难以忍受了,更别提当事人。
他不仅要忍受身上的恶臭,还要忍受剧烈的疼痛。
最可怕的是,无论如何,他都晕不过去,整个人清醒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