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戏弄太子
张武带着景逸在青楼鬼混,半夜才回来,一进门就被宝亲王拎着耳朵教训,紫筠说:“你小点声,不要吵着女孩子们。”
宝亲王气愤地说:“回房洗干净些,明天不要一身酒气。”
紫筠陪着宝亲王用过早膳,便命婢女催促荣若和景逸起床准备。荣若已盛装打扮好,一身珠光宝气,橘红绸缎绣花衣服,富贵又喜庆,俨然一副长安官家小姐的样子,宝亲王和紫筠看了很满意,紫筠说:“年轻女子怎么打扮都好看。”
景逸慢吞吞的起床,宝亲王有些气愤说:“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回来再收拾他!”
紫筠留在府上,宝亲王带着一堆文书出发后,胡鹏拉着张武去了商行。
走了两条街就到了太子府,护卫递上文书,太子府的人恭敬客气地请宝亲王等人进去。
荣若和景逸跟在宝亲王身后,昂首阔步朝大厅走去,李唐太子在大厅中央端正坐着,李元忠在一旁陪侍。荣若一行人行礼,太子请他们坐下商谈。
荣若坐下后这才抬起头,太子殿下见了荣若微微一笑,然后开始与宝亲王聊边关问题和通商的政策,荣若端正坐在一旁听着。
忽然肚子开始疼了,糟糕肯定是因为昨晚喝了冰镇梅子酒,她笔直坐着一动不动,忍着痛,心里盼着太子与宝亲王快些谈完。过程好漫长,肚子越来越痛,李元忠在一旁时不时看看荣若。
太子请宝亲王等人去书房继续聊,荣若笑着拒绝说:“我就不去了,我一个女子不懂这些军国大事,我就在这里坐着。”
太子点头,太子带着宝亲王景逸离开,李元忠也跟着去了,脸色苍白的荣若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汗,准备走出大厅去街上买止疼药。
荣若扶着门槛,疼得不行了,吩咐美景出去买药,可美景分不清方向,也不认得路。良辰着急地说:“要不向太子府的人求助吧?”
荣若咬牙忍着说:“不行,太子正在谈大事不能打扰,而且这么不光彩的事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们不要扶着我,让人看见不好。”
荣若坚强地忍痛慢慢走出去,宝亲王在写文案,太子出来透透气,看见荣若在往外走,走过去问:“忘忧公主是不是觉得我这里无聊坐不住了?”
荣若笑着说:“没有,我有样东西落在马车上了,现在去取。”
太子走近小声说:“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荣若回答:“我没事。”太子让院中的侍卫叫来了李元忠,便回书房了。
荣若不敢看李元忠,李元忠见她脸色惨白,走路都不利索说:“良辰、美景扶公主上马车。”
荣若刚一上马车就晕倒下了,良辰美景搂着她,好生照顾着。李元忠连忙问:“你们公主昨天还好好的,是不是生病了?”
美景怕李元忠知道,于是说:“老毛病了,不要紧,公主让我去帮她买药。”
李元忠吩咐门口的守卫:“去把太子府里的御医叫来,快去。”
御医上了马车看过后给了止疼药,良辰请求太医,"涉及女子隐私,千万不要说出去。太医回答:“这是自然,快让病人服下止疼药,一会儿就好了。”
李元忠在车外等得焦急,见御医出来,连忙过来关心,御医说:“姑娘家身子娇贵,累着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荣若服下药后过一会儿疼痛减轻,便苏醒了。她走下马车在院中等宝亲王,并向李元忠致谢。
李元忠说:“什么老毛病?长安名医多,哪里不舒服要尽快找大夫医治。”
荣若敷衍说:“已经好了。”
李元忠说:“进来坐吧,外面有风。”
荣若进屋后喝了几杯热茶感觉好多了,这时有婢女来报:“李侍郎,太子殿下请您去书房。”
李元忠说:“你在这里坐坐,我去去就来。”荣若点头,笔直坐着,手托着头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太子轻悄悄地走来,挥手示意伺候的人退下,并关上门。他走近说:“忘忧公主腹痛好些没?”
荣若睁开眼,起身说:“谢太子殿下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太子笑呵呵地逗荣若说:“你千里迢迢的赶来看元忠,真是情深义重!”
荣若尴尬地说:“太子殿下,我是有夫有子的人,不能开这种玩笑。”
太子笑了笑说:“怕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是不是看不上元忠,要不留下来和亲,嫁给本太子,本太子十万大军保你楼兰国一世太平,永无战争。”
“不,我已经嫁过人,生过孩子,不值钱了,太子您别开这样的玩笑。”荣若哭笑不得向太子求饶。
太子继续开玩笑:“本太子的女人不少,都是中原女子,就缺个像你这样的西域女子。再说了,本太子就喜欢少妇,不喜欢少女。”
荣若往后退说:“李元忠跟我说,天朝太子品行贵重,爱憎分明,正直无私,哪能这样夺人所爱!”
太子不依不饶的说:“你说,我如果向你家老王爷求娶你,你说他会不会忍痛割爱,让你来和亲?用你一人换千万将士的命,这还不划算?本太子和李元忠,你选一个。”
荣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站在太子面前,伸出一双玉手,从太子面前划过,一直往下勾住太子的金腰带,把他按在椅子上。然后用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太子,太子春心荡漾,荣若忽然取下头上的簪子抵着太子的胸口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太子不得不用手捂住眼睛,心想:都说西域女子妩媚,这样媚骨天成的女子一般男人哪里驾驭得了。
荣若用低沉的声音问:“太子殿下还玩吗?就算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行尸走肉有何意义!”
太子起身严肃地说:“戏弄本太子是要受杖责的,你怕不怕?”
荣若收起金簪戏谑说:“太子殿下调戏我在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殿下也应受罚。”.
太子说:“你倒聪明伶俐,有趣得很,难怪元忠喜欢你!”
荣若调皮地说:“太子殿下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太子说:“等等,今日我备了好酒好菜,就在这里用膳。”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荣若痛快地回答。
吃饭时太子命李元忠坐下来一同用餐,太子特意坐在荣若旁边。李元忠说了几句客套话,起身敬酒,荣若举杯没喝又放下酒杯,太子凑过来问:“你干嘛不喝?是酒不好吗?”
“我腹痛,不能喝冷酒。”荣若小声说。宝亲王见荣若与太子小声嘀咕,装作没看见,继续吃饭。
太子命人温了一壶好酒,他从桌子底下把脚伸过去提醒李元忠招待荣若,荣若意识到了,伸脚过去死死踩住太子的脚,太子痛得握着拳头忍着,宝亲王见太子表情奇怪,看看荣若,荣若只好松脚。
李元忠给荣若倒了一杯热酒,她端起酒杯敬太子说:“蒙太子照顾感激不尽,愿天下太平,两国永不交战!敬太子殿下!”太子举杯一饮而尽。
轮到景逸敬酒时,太子凑过来跟荣若说:“你怎么不敬元忠?他哪里得罪你了,一会儿我把他吊着打。”
荣若拿出袖中的金簪扎太子的大腿小声说:“我夫君不听话,我就这么治……”李元忠憋住笑,完全没注意到景逸在敬酒,太子痛得咬住牙,握着拳头,荣若也觉得好笑。
宝亲王见他们三人窃窃私语,小动作不断,料想荣若又不老实了。景逸再次敬酒李元忠和太子这才注意到,端起酒杯对饮。
宝亲王辞别时说:“我这孙女娇纵惯了,不懂礼数,如有冒犯之处,请太子殿下海涵。我回去再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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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说:“好说,忘忧公主聪明伶俐,活泼爽朗,有趣得很,不如把她留下来……”
荣若连忙把手绢塞到太子嘴里堵着,生怕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李元忠也没料到这西域公主如此大胆,一时不知所措。
太子吐了手绢,瞪着李元忠,宝亲王说了声告辞,便拽着荣若回去了。
太子把手绢塞到李元忠手上,无奈地看着他,李元忠说:“这冤枉债,臣不背。太子殿下大概是戏弄吓唬忘忧公主了,她这才堵你的嘴。恐怕这忘忧公主回去后免不了一顿毒打,她那爷爷又不是亲爷爷,我见过他下死手责打忘忧公主。一个姑娘家的,弄不好得死在太子手上。”
太子说:“那你还不快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李元忠回答。
太子一边把李元忠往外推,一边说:“若是后宫的女人知道了,她必死。你快去!”
李元忠骑马追去了胡府,荣若跪在大厅中间,宝亲王见李元忠来了,假装要责打荣若,高高举起戒尺,准备打,被李元忠拦着。
宝亲王气愤地说:“我这孙女一点不听话,敢对天朝太子无礼,无法无天了,看我不打死她。”荣若趴在地上嘤嘤哭着,哭得很伤心,却一句辩驳都没有。
李元忠夺过戒尺说:“太子殿下说忘忧公主身子弱,远道而来又水土不服,特命我送来一些滋补佳品,请笑纳。太子殿下还说过几日会请公主去下棋,请公主养好身子。”
美景接过礼品,李元忠扶荣若起来,她不肯,装哭。景逸在旁边劝荣若,宝亲王道谢后送李元忠出门,他明白太子话里话外的意思说:“荣若,装够了,起来。”
话刚说完,紫筠冲出来接过宝亲王手上的戒尺,把他连拖带拽拉到房里去了。
荣若擦了眼泪,跟景逸跑过去偷听。紫筠一边教训一边用戒尺打宝亲王,荣若透过门缝看到宝亲王在挨打,得意的不行说:“我这小爷爷也有被人用戒尺打的时候,打得好,多打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