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警察上门
“我车里有几瓶红酒，这就去拿。”杨冬挤眉弄眼，揶揄道，“哈哈，弟妹还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啊！”
霎时，贺春芳脸蛋羞红，偷偷瞄了林楚一眼，跑进厨房。
林楚尴尬地轻咳两声，没有搭话。
吃饭期间，他父母也对贺春芳赞不绝口，言下之意是显而易见。
贺春芳脸颊一直红得像个苹果，没掉色。
可惜，温馨的画面没有持续多久，被去而复返的周汉青打断。
他带民警走进大门，指认林楚，脸色也不像之前那般欢愉。
“林楚是吧？有件事需要你配合一下。”有位小民警，拿出手铐，不苟言笑道。
仿佛只要林楚稍微有些过激的行为，就会将其缉拿归案。
“啪！”林军吓得手中红酒摔落在地，急忙追问，“警察同志，这是怎么了？林楚没犯什么事吧？”
“怎么了？天啊，会不会弄错了啊？”
刹那间，舒桂香只觉天旋地转，脑袋像灌铅般，一头栽倒在地。
“妈！”
“婶婶！”
两声几乎同时响起，林楚和贺春芳连忙将她扶起。
林楚还算平静，对此早有预料。
贺春芳却忍不住浑身颤抖！听说王大锤失踪，不会真是......
她低着头，眼神略显慌乱，没被其他人发现。
“曾伟，你拿手铐干什么？现在只是怀疑。”民警队长谢荣，摸着太阳穴提醒，“把老人家吓坏了，你担责啊？毛毛糙糙的。”
“谢哥，我......”
“别说了，回去写报告！”
“哦！”曾伟有些委屈地摸了摸后脑勺，不是立功心切嘛。
现场气氛没再那么紧张。
舒桂香原本有些发白的脸色，多了几分血气。
她挣扎地站起身，握紧林楚的右手，殷切道：“儿子，你在外面没犯事吧？”
“没有，妈，放心吧。”
“那他们......”
“老人家，没多大事儿。”谢荣笑着好生安慰，“我们过来只是请林楚和贺春芳回去了解情况。”
“啊？还与春芳有关啊？”
见林楚神色如常，贺春芳也定下心，安抚着，“婶婶，别担心，没事的！”
林楚父母这才放下心来。
“就说嘛，我儿子一向老实，怎么可能会犯事！”林军递上软白，笑了笑，“警察同志抽烟吗？”
“咳咳，不用，林楚，你和贺春芳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林楚点点头，看了看杨冬，“杨哥，不好意思，招待不周......”
“咳咳，没事，正好我有其他事忙......”
嘱咐几句，林楚二人走向警车。
大门外面围满了吃瓜群众。
“卧槽！大事啊！林楚他们怎么了？”
“听说好像和王大锤失踪有关。”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是有十来天没见那二流子了。”
“哼！我堂哥不见了，就是林楚搞的鬼！”王小龙站在人群中，大声叫骂，“二流子怎么滴，二流子就不是人啊？”
有警察撑腰，王小龙感觉底气十足，这是为他堂哥伸张正义，林楚还敢事后报复不成？
他还想得到村民的支持，换来的却是唾沫。
“呸！还有脸搁这儿叫呢，警察怎么没把你抓走？两个月前，老子丢了一条金项链，肯定是你们兄弟俩偷的！”
“还有老娘晒在屋檐下的奶罩，肯定也是你们兄弟俩拿的！死变态！真是道德沦丧、人性扭曲！”
“还有我的棒棒糖，前天他抢了我的阿尔卑斯！呜呜......”
“我......我才没有！”王小龙目光躲闪，死不承认。
群众义愤填膺，刚刚上车的民警又走下来。
谢荣目光严肃，大声道：“小曾，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啊？”曾伟懵逼片刻，很快回神，亮了亮手铐，“小子，还不主动过来铐着？难道要我拔枪？”
不等王小龙反抗，村民一拥而上，将其摁倒在地。
“呜呜，我他妈是冤枉的啊！”怎么反转了？王小龙有些想不通，内心一万匹马狂奔而过。
尼玛的，早知道就不装逼了！
警察即将离去，舒桂香在旁补刀，“还有我家的铁锹啊！警察同志，你们也要好好查查！”
林楚哭笑不得，原来那铁锹还是自家的？还好他处理干净了。
坐在警车上，他朝家人挥手，示意很快回来，余光中发现一对母女依靠在老树角落。
林楚心里一咯噔，那好像是王大锤的养母和养妹。
相比两年前，她们变憔悴了很多。
不是那种失去亲人的悲痛，表情反而有点如释负重？
没来得及细看，警车已经启动。
阳谷村离镇上的警察局没多远钟左右的车程。
王小龙被关进了小黑屋反省！
连老村妇的内衣都偷，谢荣感觉一阵恶寒。
他没有怀疑村民说的话，王小龙那伙人经常干偷鸡摸狗的事，进局子是家常便饭。
“说说那晚的事吧。”谢荣抿了一口茶，咳嗽两声，拿出笔记本。
林楚想了片刻，将贺春芳家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没有添油加醋，当然也掠过了拱桥和山上的经过。
“你的意思是，从贺春芳家里出来后，就没再见过王大锤？”
“是的。”
“你突然回家乡干什么？”
“身体得病了。”
“是吗？”谢荣全身打量着林楚，缓口气说，“看你气色不错，肩膀子肌肉很好，腿大肌也还行，不像得病的样子。”
“这阵子养好了，回来的时候，很瘦，被杨家说是猴子，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
突然，谢荣拍打着桌面，茶杯溅荡出水花。
他目光似鹰，声音如龙，“你撒谎！”
“别想诈我，我不吃这套。”林楚轻笑道，“也没撒谎。”
谢荣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盯着他，想要发现什么端倪。
林楚目不转睛，平静似水。
良久，谢荣叹了口气，“嗨！你怎么不怕我呢？”
林楚沉默。
谢荣大感没趣，撇了撇嘴，“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林楚还是没回应。
忽然，他开口，目光如炬，注视着谢荣一字一顿道：“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