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红儿是狐狸精,还把一整窝的狐狸给带过来了
凤庭誉唇角勾起一丝冷嘲,「你主子的信号弹发出去也有许久了,可有爆炸了?」
凤庭霄面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几乎拧在了一块儿,的确如凤庭誉所说的,他的信号弹已发出许久,可依然没有爆炸的迹象。
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不解的时候,一个地下营的人匆匆跑了进来,凑在凤庭誉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又匆匆离开。
凤庭誉侧眸看向凤庭霄跟红儿,冷峻的面上更添了一份不屑。
「凤庭霄,想知道你的信号弹为何会没用吗?」
「你们抓了我的人?」凤庭霄咬牙切齿地道。
「也算不上,只是找到了你们放置硝石的地方而已。」凤庭誉说完,收回目光,转身离开,空气中还飘散着他的话语,「可以送他们上路了。」Z.br>
院子外,武通的手下抱着企图要逃跑的女人,依然无度,凤庭誉冷眸微眯,面色沉冷,「他们,一个不留。」
「也包括武将军吗?」姜水多问了一句。
凤庭誉看向院子门口,已经捂着胸口位置大口呼吸的武通,「他,已经没必要了。」
凤庭誉话落的同时,武通咚地一声倒地,姜水去看时,已然断了气息。
覃楼月说过,武通的心脏已经负荷不起与女人的过度迷乱,他的身体不出意外,熬不过三天。
果然,今晚就已经毙命,实属活该!
天已渐渐亮起,凤庭誉走出郡王府的时候,一些老弱妇孺相互搀扶着从郡王府走过,面上一片悲戚。
已经停在郡王府门口许久的马车,车门被推开,覃楼月缓缓从车厢里出来,目光幽然而平静地看向凤庭誉。
「事情都解决了?」
「嗯,后续的琐事让马钊他们去处理。」凤庭誉上前搀扶着覃楼月下马车,「你不是出城了吗?怎会发现藏在暗处的硝石?」
「这得多亏那些妇孺。我们出城没有多久,就遇上了趁着晚上出来取水的妇人,她们听说我们是从丰奇郡出来的时候,是又惊又喜,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覃楼月看向渐渐走远的老弱妇孺。
这些老弱妇孺世代居住在丰奇郡,为了躲避战争,丰奇郡的地下几乎都是通道。这儿的一砖一瓦都是他们亲手砌起来的,连地底下哪儿有甬道的门都一清二楚。
丰奇郡因为与楚凤国的西门关相近,所以这儿的百姓家家户户都能做一些小生意,把西荆国的一些特有的皮毛,玩意儿通过西门关销往楚凤国,也算是手有盈余,日子过得富足。
可自从三个月前,这儿的郡王荆世冲娶了郡王妃之后,他们的日子就开始过得鸡飞狗跳。
红儿往丰奇郡带了不少美人,美人莺莺笑笑,拂袖间,香气扑鼻,家里的男子从此就像变了一个人,几乎夜夜笙歌,怎么劝说都无动于衷。
这也就算了,家中的男子却常常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被打死打残的不在少数,可他们依旧像着了魔似的,夜夜迷乱,有的当场就死在了女人的床上。
七窍流血,眼珠子瞪圆突出,面目发黑,其死状十分恐怖。
没有死的,理智尚在,可身体却不受控制。
家中妇人把丰奇郡的所有郎中都请了,每个郎中只丢下了一句话:「丰奇郡要完了。」
然后就匆匆关门,面上甚至还有几分惊恐。
妇人又跑到了郡王府,希望郡王出面能解决。
可听说连郡王都夜夜流连在红儿的床上,又哪儿来的心思替百姓办事。
妇人们都骂红儿是狐狸精,还把一整窝的狐狸给带过来了。
后来,楚凤国的将军带人来了,妇人们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杀了红儿,杀了那些美人,丰奇郡或许就有救了。可终究还是让她们失望了,连楚凤国的将军及其手下都沉迷在美人身上。
妇人们没了主意,为了保命,只能带上家当带上家里的老人孩童从地下的甬道悄悄躲出了丰奇郡。
而一包包的硝石就是她们在甬道中偶然发现的。
毕竟她们都是出来做生意的,见过的玩意儿也多,硝石自然也是认识的。
覃楼月听那些妇孺说起丰奇郡近三月来的状况,是一阵唏嘘。
「因为红儿,原本富足的丰奇郡支离破碎,许多妇人家里的顶梁柱死了,以后该如何办?」
「红儿只不过一颗棋子,她背后的人是凤庭霄。」凤庭誉说起凤庭霄时,语气中夹杂着入骨的冷意。
覃楼月惊讶,「凤庭霄?他后面不是被处死了吗?」
她刚说完,猛然惊觉,「边关出了叛徒?」
「嗯。」凤庭誉深抿着唇,「朕记得看管凤庭霄等人的就是武通,如今武通却被凤庭霄让人制成的美人香所害,真是可笑!」
凤庭霄跟红儿主仆利用美人香的迷情之效,想要杀人于无形,若是杀了他们想杀之人,这也就算了。但他们居然连丰奇郡的百姓都不放过,应该是把他们当成了试药之人,致使郡中的大部分男子因为美人香的迷情之效为情疯狂,互相残杀,甚至波及了他们的家眷。
何其的可恶!
「通敌叛国,武通死不足惜。」覃楼月皱着好看的眉心,「只是凤庭霄怎会跟红儿凑在了一块儿了?」
「不过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凑到了一块儿正常,没什么可深究的。」凤庭誉拧了拧眉宇,「这儿不宜久留,上了马车再说。」
站在一旁的江汉跟许云翠都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凤庭誉,嘴角抿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皇上想要蒙混过关,就看皇后娘娘给不给他蒙混过去了。
覃楼月扬了扬眉,依言上了马车。只是她上了马车之后,就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
看得凤庭誉冷峻的脸上已经渐渐有些不自然。
「月儿为何如此看着朕?」
「红儿服用美人香的量不少,又长得貌美如花,身段婀娜的,大堂上看你的眼神就像看昔日的情郎似的,胶着得很,我走后可有主动投怀送抱?」覃楼月似是无意地问道。
「除了你以外,朕连马钊江汉都不给近身伺候,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就是她想要投怀送抱,也得有机会不是?」凤庭誉抬手轻刮女人的鼻尖,「怎么,吃醋了?」
「当然了,你没看到大堂上那些女人看你的眼神,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想得你青睐,尤其是红儿,完全都没把我这个正宫放在眼里。」覃楼月不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