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刘府事了
就在苏烟儿以为男子此行未成,准备等刘知州下水便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却听砰的一声,院子的门被从外踢开,男子一脚将刘知州蹬开了去。
被踢了胸口的刘知州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闷哼。
苏烟儿见是男子赶到,松了口气,正要往池岸迈步,却没注意脚下一滑就要往水里跌去。
池边的男子见状,双足点地飞身往池中而去,跃入水中接住了苏烟儿。
怨他姗姗来迟的苏烟儿张嘴就是朝着男子手臂咬了一口,但很快苏烟儿又觉得此举不妥,垂着眼不敢抬头看男子。
男子被咬得有些吃痛,低头朝苏烟儿看去,却见湿了的薄纱掩不住她那脂玉般的身子。眼里闪过一丝猩红,搂着苏烟儿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脱了外袍将怀中艳丽裹了起来,抱着上了岸。
躺在地上喊着“来人啊”的刘知州看着易容面皮沾水化了后的男子面容,竟然惊得忙跪在地上。
“怎会是......”,刘知州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窝在男子怀里的苏烟儿掀开了些盖在头上的外袍,握着栀花发簪的手朝着刘知州逃跑的身影一挥,簪子破空擦过其腿侧,刘知州吓得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
苏烟儿有些可惜地道,“没瞧太准,有些偏了”
男子单手托着苏烟儿将掀开的衣角盖好,又拾起地上的发簪塞回苏烟儿手中。未看伏在地上的刘知州一眼,只径直往院外走去,“有空了教你”
候在院外的拾二瞧见了抱着苏烟儿的男子,弓着身子,“主子,候在临城的皇城司已经赶到了,方才暗卫来报,拾三已截了信,拾四也已经追到了那侍从。”
男子脚下未停,声音清冽未带任何语气,“都交由皇城司去办,我已做到这个份上了,皇城司再办不好,可以换人了!”
拾二俯首称是,转身近了池边押着刘知州。
男子抱着苏烟儿方出府门正要上马车,便有一队人马赶来。为首一身劲装的皇城司副使下了马,挥手示意手下进府后,只身走到马车前俯身一礼,“公子。”
“嗯,且去”,男子朝副使点点头,转身跨步上了马车。
马车内苏烟儿陷在男子怀中,看着作为陛下亲卫的皇城司却对男子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向来不爱八卦朝中之事的她有些想不明白,闷着声音道,“你到底是哪家大臣的公子?还是是个什么官?”
“而且......明明有皇城司在,为何还要亲自去犯这个险?”
料是她这么大胆,真上阵时也有些害怕了,此时听着男子缓缓的心跳,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闲来无事帮个忙罢了。此事涉及的官员未明,皇城司的行动恐怕早已被监视,只能打个措手不及。”
苏烟儿听了觉得颇有道理,父亲也常说打仗时擒贼就要先擒王,然后偷袭就要剑走偏锋出其不意。又问道,“那我爹爹那边......”
“镇国大将军那边,估计很快就会传来战胜的消息”
苏烟儿满意地抿着嘴浅笑,虽去刘府前吃了拾一给的解酒丸子,但喝的有些多,现下还是觉得有些醉意上来了。蹭着所躺的腿,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嗅着男子身上因沾了水稍淡的栀香,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怀中还紧紧握着他衣襟的苏烟儿,看着那白玉般的肩上露出的淡淡的箭伤疤痕。男子狐眼漆黑深沉,将苏烟儿手中的锦布抽了出来,又用内力将苏烟儿身上的湿衣烘干。
马车渐停,苏烟儿已悠悠转醒,正想从男子腿上下来却被摁进了怀里,“想光着脚去踩地上的石子尖?”
男子懒懒地靠着椅背,揶揄地看着苏烟儿缩了缩腿将赤着的足尖藏进裙摆。
下了马车回了意心居进屋后,被重重丢在床上的苏烟儿看着男子丝毫未有停留便转身离去的背影,颇有些气馁。明明那刘知州看见她时眼睛发光得想要把她吃掉,可是这人好像丝毫没有要正眼瞧她的打算。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见婢女们捧着衣裙来要给她更衣梳发,便随口问道,“老爷去了哪里?”
“婢子见老爷从房中出来后匆匆往露水居方向去了”,一婢女跪于地上正为苏烟儿穿着鞋子,又道,“应是去了有一会了,未见回来”
露水居?
露水露水......好哇,就说怎么她都这样玉ti横陈了也未见这男子摸上一把,现在看来是这柳府里早就金屋藏娇了!她还没过门呢,这还了得。
被大受打击的苏烟儿早把当初在男子面前信誓旦旦的“贤妻”之诺抛诸脑后,一心只想着要冲去露水居去捉这个“娇”。
婢女们见还穿着那身去刘府时穿的已经有些松散的薄纱的苏烟儿散着发,蹬了鞋就往外跑,忙展了件外袍给苏烟儿披上。
“不用跟来!”
还打算给男子留点面子的苏烟儿撇开了婢女,朝着所指的露水居方向跑去。
苏烟儿一路小跑,抬头看了眼露水居的门牌子,又看了看围着院子的木栏。
这怎么不像住人的地方?还有点像......刘府的温泉池子?只是未见温泉的烟雾腾升,反倒是有些寒意。
未闻得男子声音也未听见女子言语,苏烟儿眉心动了动往里走去。
过了长廊却见是一眼冰泉,冒着寒气的池中,男子双臂靠着池台,眯着眼下颌微仰,展出纤长的脖颈。倚在沿边,一头黑发随意散开铺在池边上。
立在假山后边悄悄打量的苏烟儿环视了一圈,未见有金屋藏娇的娇,倒是池中的男子一动不动。
怕不是冻僵在池子里了?
即便在这炎夏中,远在几步开外都能遥遥感觉到池子的寒凉。苏烟儿打了个颤,心下一慌,忙往池子赶去。伸手戳了戳男子冷白的脸,感受到指尖的软意,复又抬指去探男子的鼻息。
“啊”
一个不察,被池中的男子一把拉进了水里,刺骨的水激得她轻呼。
男子环了苏烟儿的纤细将其摁进怀里,那薄背前的柔软隔了薄纱紧贴在结实硬朗的胸膛。
下颌抵着苏烟儿的发顶,抚在她后背的手传着内力护着不让苏烟儿被寒气冻伤。睁开的狐眼,黑眸中又泛起苦苦抑着的欲,冷胜冰泉的声音中透着低哑,“苏烟儿,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