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斥责
许莹莹仰头亲了他下巴一下,「有皇上如此爱护,臣妾很知足。」
有雍正宠爱她一日,她这个贵妃就无人敢欺,说到底别人靠的家世,她能靠的只有四爷。
没有四爷的宠爱,她这个贵妃什么也不是,早就被人连皮带骨给拆了。
瓜尔佳氏不成为雍正的嫔妃才是最稳妥的,可惜不会按她想要的来。
雍正笑起来,「别总这般可怜样儿,有朕在,不会让你和孩子受一丝委屈。」
许莹莹看着他,「若有一日皇上护不住呢?」
以前有皇后,瑾妃年氏,恭嫔钮祜禄氏,以后要多个瓜尔佳氏,个个都比她出身好,真是糟心。
雍正沉了脸,「不许胡说,朕自会护得住。」
许莹莹靠在他怀里,「那可未必,皇上也有分身乏术,无能为力的时候。反正臣妾赖定皇上了,皇上要是没功夫管我们母子,臣妾就说皇上言而无信。」
雍正无奈。
哪个人敢如此说他?皇后也不敢。
想想将来被自己的嫔妃骂着言而无信,多少有损面子,雍正咳了声,道:「朕管你一辈子可好?」
听皇帝说出一辈子三个字,多少还是带点震撼。Z.br>
许莹莹的嘴角翘了起来,「皇上一言九鼎,可不兴反悔,否则您自个都要笑话的。」
雍正未说太多,若未想好,怎会轻易许诺?这是他想了许多次的,莹儿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皇后是他的发妻,一***,其他嫔妃于他可有可无。
从未给过人承诺,全都给了她一人,他定然不会食言。
就是这样突然,七月,西北局势有了新的变化。
傅尔丹先前打仗过于冒进,中了埋伏,损失了一名大将,过后却谎报军情,说是那名死去的大将所致,将过错推到他人身上,将他人功劳揽于自己身上。
此消息一传到宫里,雍正大怒,以傅尔丹回京复命为理由,令年羹尧暂时接管西北。
傅尔丹刚回到京中,圣旨就到了,不是褒奖,而是斥责,令年羹尧为新的大将军王,傅尔丹为内大臣,不必再前往西北,要其递交折子悔过。
比先前的官职高了,却失了抚远大将军的位子。
傅尔丹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没想到傅尔丹落得这样快,有人不满年羹尧一个汉人大臣为主将,被雍正罢官。
充分表明了雍正起用亲信年羹尧的决心。
无人敢再有异议。
原本以为一个妃位都稳妥的瓜尔佳氏傻眼了,然而接下来瓜尔佳氏被封为嫔位,居于长春宫正殿。
不仅其他人傻眼,许莹莹都没想到四爷打击傅尔丹这样快,这就把人从抚远大将军的位子上拉了下来。
人家可是刚立了功,雍正就不怕被人指责过河拆桥吗?
虽然这样一来对瓜尔佳氏也有影响,不会有机会踩到许莹莹头上作威作福,但还是不可思议。
雍正却道:「朕不在乎旁人如何想,傅尔丹居功自傲,犯了欺君之罪,朕不能容许西北被如此之人掌控。」
但四爷没必要这样急的,可以慢慢来,让人无话可说。
许莹莹想到了一点,但她觉得是错的,因为四爷不是那样感情用事的人。
也许四爷真有自己的考虑吧。
这是朝政上的事,许莹莹并未问太多。
虽然封了瓜尔佳氏为如嫔,四爷也翻了瓜尔佳氏的牌子,但后来据四爷说,当晚他忙于政事,并未理会瓜尔佳氏,和对当初的年氏一样。
还真是敷衍。
许莹莹越看四爷越觉得顺眼,好看,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两口。
雍正震惊,旋即心情变得舒畅,紧搂住她,果然莹儿是在乎他的,不希望他宠别人,表面却装的不在意,万分懂事。
每次他如此说,莹儿都很开心。
「莹儿不高兴,尽管告诉朕,不必委屈。」四爷说着,不希望她藏着心事,隐忍委屈,他既然宠着她,就该让她高高兴兴的,而非心事重重。
再次请安的时候,如嫔瓜尔佳氏也在嫔妃之列,坐于嫔位最末,是在场年纪最小的。
如今后宫中贵妃一人,妃位一人,嫔位四人,与先帝时的后宫相比,着实冷清了些。
但四爷本就对美色不甚热衷,多年来也只对许莹莹一人特别些,除了李氏最初得宠过几年,后来就没了宠爱,这些年一直如此,其他人更没有过宠爱。
以前还有人忌惮瓜尔佳氏,如今更多是幸灾乐祸,但毕竟一入宫就是嫔位,仍旧不可小觑。
嫔位乃一宮主位,旁人生了孩子才有机会升为主位,瓜尔佳氏却凭着家世成了主位,怎能不让人羡慕嫉妒?
若非其阿玛傅尔丹犯了错,凭着傅尔丹的功劳,瓜尔佳氏一个妃位少不了,都要与瑾妃平起平坐了,甚至气焰比瑾妃更大。
是以最高兴的莫过于瑾妃。
如嫔瓜尔佳氏却再没了当初的自得,变得谨小慎微了许多。
但面对在场的嫔妃,还是挺直了腰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看向瑾妃,笑着聊起年羹尧,「瑾妃姐姐好福气,有个这样有本事的哥哥。」
又夸瑾妃头上的簪子好看,「嫔妾家中虽也有许多奇珍异宝,但都舍不得戴,怕摔了,瑾妃姐姐头上这支簪子,是家中带来的吧?瞧着比嫔妾家中的还要名贵。年大人真是个疼妹妹的好兄长,可惜嫔妾没有一个这样的兄长,不过阿玛还是很疼我的。此次年大人坐镇西北,相信很快就能传来好消息,让皇上高兴高兴。」
这好消息不提也罢。
虽说年羹尧暂代了抚远大将军一职,但毕竟是先前傅尔丹打出来的成果,年羹尧不过是占了别人的好处。
除非年羹尧真能在后面立上一功,但一个没上过战场的人,哪里有这般好运?
若是好消息成了坏消息,就有趣了。
瑾妃平静地扫了她一眼,「后宫不得干政,妹妹年轻,可不能什么话都说。」
如嫔瓜尔佳氏脸色白了白,旋即恢复如常,「嫔妾不敢,想必在场的人都羡慕瑾妃姐姐呢,就是贵妃娘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