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齐清扬的身影
苏玹不明白花颜月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动作,心底却多了一个念头。
花颜月还想再开口询问一些和皇上有关的事情,苏怀柔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母妃你都不知道,父皇他根本就是在为难我。”
苏怀柔还没有走到宫殿里面,声音便已经先传了进来。
一进苏怀柔便怒气冲冲地走到万贵妃身边,眼底满是愤懑与不满。
她根本就不知道父皇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个又一个地给她安排驸马的人选,她这几天都快要被那些人给弄疯了。
苏怀柔甚至没有注意到万贵妃身旁坐着的花颜月,只是将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满,在万贵妃面前倾诉着。
“父皇他根本就不管别人心里面真正想的是什么,只会无端的将他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
苏怀柔心中的怒火原本只是星星点点,可在这一刻却形成了一个大火圈,并且不断向外延伸着。
万贵妃又怎么会不懂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的想法呢?
可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贵妃罢了,面对皇上的抉择她也抗争过,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万贵妃只好在一旁安抚着苏怀柔,又将充满歉意的眼神投放在花颜月的身上。
本来还想着跟花颜月好好的说一会话,谁能想到柔儿会突然来这里,而且还是发着火。
花颜月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任何事情,示意万贵妃先安抚苏怀柔,随后又朝苏玹看了过去。
苏玹也是一脸的无奈,这个长姐哪里都好,可偏偏对自己的婚事那般执着。
不肯让任何人插手,却也一直没有着落。
有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这个长姐心里面到底在想着什么。
苏怀柔依旧是抱着万贵妃大诉苦水,恨不得当场将那些男人全部都给杀了,偏偏每一个人都缠着她,让她根本就没有一点自由。
苏怀柔根本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跟万贵妃诉说心里的苦闷了,只好扑在万贵妃的身上哭了出来。
此刻的苏怀柔没了任何以往公主的威仪,剩下的只有小女孩向母亲诉说心事的委屈与难过。
万贵妃轻柔地抚摸着苏怀柔的发丝,不停地开口安慰着。
眼看着一时半会这里是空闲不下来了,苏玹跟万贵妃身旁的侍女说了一声后,便带着花颜月离开了这里。
明明已经出了翊坤宫,可花颜月还是没有办法压制住心底的情绪。
明明苏怀柔和她有很大的不同,可不知为何,她竟然在苏怀柔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也许是因为命运都在被人安排着吧,所以会让她心中徒生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刚刚怎么了?”
想了想,苏玹还是问出了口。
不管这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那个结果,无论花颜月说什么,他都会选择相信。
只可惜,花颜月摇了摇头,便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现在为止,她还不愿意让苏玹牵扯到她身上的这些事情上来。
她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不愿意将这些事情全部都说给苏玹听,就算是说了,也只不过是徒增苏玹的烦恼罢了。
苏玹也没有强迫花颜月说什么,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命人将花颜月送回旧宅,随后又朝皇宫中走去。
花颜月望了一眼苏玹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转身对着车夫说道。
“今天就不麻烦你将我送回去了,我突然也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
说完话,花颜月便不顾车夫的阻拦,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花颜月突然也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了。
这几日她一直都是浑浑噩噩度过的,对她来说,除了郑国功夫的事情,现在所有的事情她根本都干不下去了。
医馆里的事情最近也一直都是颜琛在处理,看着颜琛每日回来气喘吁吁的模样,她也很心疼,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安下心来处理医馆的事情。
花颜月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一看,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汇文馆的面前。
现在身上穿的是女装,去这里肯定是不合适的。
花颜月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屋子里传来一个声音,是和当朝皇上有关的。
恰巧花颜月的位置比较靠近门口,依稀可以听见一点谈话声。
竟然是镇国公府被灭门的原因。
花颜月瞬间屏息凝神,双腿却有些发抖。
只听那个声音继续说道:“要我说这根本就是皇上蓄谋已久的,当时证据那般少,又怎么能直接定了镇国公的罪呢?”
旁边又有一个声音,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这些话全部都涌入了花颜月的双耳之中,花颜月脑袋中只剩下了一片轰鸣声。
原来就连这些外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些证据很有可能是伪造的,偏偏皇上看不出来。
花颜月在心中给皇上定下了罪名,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犀利。
转身离开汇文馆,花颜月的步伐凌厉又果断。
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优柔寡断与柔和。
花颜月紧紧咬着后槽牙,强迫自己不要有任何的心软。
自此以后,她与皇上之仇不共戴天。
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她都要把皇上从那个位置上搬下来。
所有皇上所亏欠给镇国公府的都要的还回来。
回到旧宅,花颜月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神情淡漠地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
落落察觉到花颜月的不对劲,正朝着花颜月走过去却被花颜月赶了出去。
这是花颜月从来没有过的态度,落落瞬间便明白了这一次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心疼花颜月的同时,落落又不断在花颜月周围查找着蛛丝马迹,想要知道花颜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到最后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屋子中静坐着的花颜月也没有了之前的柔弱,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散发出点点精光。
花颜月坐着坐着突然展露了一抹笑容,朝着窗户那边看了过去,仿佛是正在与谁对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