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一无所有,死又何惧
出发之前,傅君煜将龙啸国的事情都交代给了丹青他们,让他们注意傅南辰和傅君烨的动作。
萧岚若则是将所有炸药装进空间,照例装了很多的药丸和毒丸以备不时之需。
除了上官谦回了千兽阁,其余人都到齐。
萧岚若给程儿去了信,告诉了他他们的计划,让他见机行事,若事成了,他便可顺利登基为皇。
照例是萧岚若和容可心坐马车,其余的人骑马。
容可心是兴奋的,实在是前十多年一直待在千兽山,再加上那时候身体不好,都未出过门。
是以,她觉得就是去旅游的,一路上和萧岚若两人的欢声笑语是时不时从马车里传出来。
听到萧岚若的笑声,傅君煜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还好当时傅南辰阴差阳错将她指给了他。
还好他当时及时觉悟,没有苛待于她,这辈子她都是他一辈子的牵挂,他一定会竭尽所能给她最好的,往后余生,绝不会让她掉一滴眼泪。
楚逸寒也是巴巴的看着马车,他决定将魔音和云耀燊解决以后便跟容可心求婚,让她嫁给他,护她一世安然。
一路上,景色奇美,倒是没有特意赶路,倒有些游山玩水的意味。
众人看过壮观震撼的日出,看到热烈红似火的枫叶,看到红霞满天的落日。
天宽地阔,景色美不胜收。
经过五天五夜的长途跋涉,到达云霄国和天澜国的边境。
到达二十万破天军驻扎的地方。
五天前破天军他们便收到傅君煜的作战命令,所以驻扎在此等候。
众人安顿好,傅君煜便打算去看那二十万破天军。
傅君煜带萧岚若进营帐,看着她睡下,拿出傅南辰的军队虎符,嘴角一勾,他去看了一下这些兵。
还好这些兵一直以来仰望傅君煜战神威名,甘心臣服,表现出了绝对的忠心。
那二十万破天军更是激动得齐刷刷下跪,看着站在他们眼前面容肃杀冷冽,煞气腾腾的战神王爷,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们跟着他出生入死过大大小小的战争,他们都知道当初王爷就是太想得到傅南辰做为父亲的一点点关怀,所以才会那么草率,对傅南辰没有设防。
他们的王爷从未想过,身为父亲的皇上,真的舍得对自己的骨肉下死手。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们王爷才真正看清了皇上虚伪阴毒的嘴脸,可是他们王爷受到身和心的双重打击,一时悲观厌世,萎靡不振。
后来听说王爷成婚了,娶了一个王妃,从黎将军的嘴里他们知道了这是一个救王爷于水火的王妃,她医好了王爷也让王爷有了往日的雄风和斗志。
听说王妃也随王爷来了,他们很是好奇,这个无所不能的王妃是何天仙模样。
只不过看着眼前负手而立,面罩寒霜的王爷,他们可不敢开口。
傅君煜的出现最大程度上鼓舞了军心,二十万破天军精神抖擞,唯傅君煜马首是瞻。
傅君煜很满意。Z.br>
这是他自己带出来的军队。
云霄国,皇宫。
从二十万破天军开始在云霄国边境驻营扎宅开始,云耀燊便得了消息。
他当时只是冷嗤一声。
他当然知道傅君煜的能耐,那个杀人如麻的男人,狠辣程度不亚于他,只不过因为阿若的存在,让他变成了绕指柔。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强大,傅君煜于他来说是一个合格的对手。
青松急急的赶来,抱拳于额,「皇上不好了,傅君煜已经到了云霄国边境。」
彼时的云耀燊还是懒散的斜斜躺在龙椅上,「来就来了,那么慌张做什么,朕又不是没和他交过手。」
终于来了么,终于可以酣畅淋漓的打一场了么,这些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行尸走肉。
在没有阿若的国家苟延残喘,孤独而活,连呼吸的空气里因着没有那个人,而让他觉得格外的焦躁。
青松见云耀燊那么淡定,立即禀告,「千兽阁、月刹门、风声阁还有花家人都跟着傅君煜来了。」
云耀燊还是云淡风轻,「那又如何?排兵布阵即可。」
想到什么云耀燊眼神一亮,「阿若来了吗?」
青松点点头,「来了。」
云耀燊立马坐起,「来了好啊,朕觉得自己立马活过来了,调所有兵力前往边境应战,朕亲自挂帅。」
青松只得领命下去。
云耀燊立马来了精神,好生去镜子前观摩了自己一番。
瘦了,颓靡了。
不是阿若喜欢的模样。
他立即让宫人弄好汤池,先去沐浴一番,然后命宫人传膳,好好吃饭。
若是这旷大冰冷的宫殿有阿若在,必定不会那么阴寒。
他得阿若关怀,必定不会如此执拗,在成为恶魔的路上渐行渐远。
云耀燊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阳光耀眼得让他拿手遮了一下眼。
是啊,在黑暗之中待久了的人,见到光明只觉得刺眼。
他慢条斯理换上甲胄帅将衣服。
银色铠甲上闪着幽冷的光,他看着镜子里英气逼人的男子,有一丝陌生,男子的眼角眉梢皆是阴鸷。
有点儿太凶了,怪不得阿若不喜欢。
他扯开嘴角,露出一抹笑,却是,笑不达眼底。
他蓦然收了笑,没意思。
死了也好,死在她手里,下辈子再找她。
只不过,下辈子不要在那么阴暗的环境之中长大,要做真正的谦谦君子,儒雅清俊,长成她喜欢的模样,必定能得她青睐。
呵!
青松下去安排完毕便来皇宫接云耀燊。
宫外队伍齐整在等着云耀燊。
云耀燊再次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嗤笑一声,随着青松走了。
几天赶路,云耀燊领着军队也到了边境。
傅君煜自然得到了消息,他们就等着这一天呢,早点将坏人都除了,他好能回去操办他给若儿承诺的盛大婚礼。
云耀燊知道萧岚若也来了,心情竟然格外的好。
于他来说,一无所有,死又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