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将军的怨种大兄弟
桑萤声心头冷笑,面上却未体现半分,“回去好生歇着吧。”别仗着肚里有个娃出来瞎蹦跶,碰瓷也是有代价的。
芊儿看向闻母,见她面上依旧挂着慈爱的笑容,内心更加坚定过不了几日她就一定能取代桑萤声的位置,毕竟,没有一个婆婆不希望抱上孙子。
隐去眼底的算计,朝闻母和桑萤声轻轻俯身,“那芊儿就先行告退。”
看着芊儿远去,闻母松下一口气,拉着桑萤声的手,担忧道:“声儿,你若是不高兴可一定要和母亲说,知道吗?”
“害,这有什么不高兴的。”她还犯不着和一个毫无关系的人生气。
桑萤声顺势倒在闻母的腿上,用头蹭着闻母的小腹,开始撒娇,“每日见到母亲就最是高兴啦。”
闻母被桑萤声一下逗得开心极了,轻轻拨开挡住桑萤声脸的碎发,“就你最会招母亲开心。”
“多好呀,笑一笑十年少,日后和母亲出去知道的我们是婆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妹呢。”
“就你会说话,别人能看不出?”闻母戳着桑萤声的鼻尖,嗔笑道。
春日的风,极其温柔,沾染着窗外的花香,轻抚着房间里那对闲谈嬉笑的婆媳,在她们的发丝上轻盈舞动,又携着她们的欢笑去了远方。
下朝后,风逸安第一时间拦住闻南叙,开始控诉他,“在外征战一年半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哪一派的人了,今日朝堂我说一句你怼三句,我哪得罪你了你这么上赶着拆我的台?”
闻南叙拍开左肩上的那只爪子,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淡淡开口,“闻某忠于国家,不站队,不过皇上要是知道你拉帮结派,定然不会轻饶你。”
“哎呀。”风逸安没好气朝闻南叙的左手上拍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风逸安下手的力度不小,挑的地方也很准,正是昨日脱臼的地方,这么重重一拍,让刚正位的骨头又微微有些偏移,突如其来的痛意让闻南叙不由皱了皱眉。
风逸安也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由有些担心,“你手受伤了?”
闻南叙不说话,风逸安就当他默认了,因为以前他受伤后被别人察觉后他都不说话。
“没事吧,那你这样受伤回去,你媳妇有没有心疼你而不跟你计较那个女人事?”
闻南叙睨了他一眼,淡漠的眸子没有一点情绪,“伤就是昨天晚上受的。”
“什么!”风天逸不淡定了,“桑萤声下手这么狠?”
想到闻南叙带着一个怀孕的女人回家,他又十分能理解桑萤声的做法,甚至在心中觉得桑萤声还可以更狠一些。
结果看见闻南叙的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声儿才不会舍得这样。”
“那是,你母亲?”风逸安除了这两个人,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敢对闻南叙动手,且闻南叙绝不会还手。
过了一会儿,风逸安脑海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但内心总觉得闻南叙应该不至于对自己那么狠吧,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狐疑的问道:“不会是你自己为了让桑萤声听你解释那个女人的来头,故意折的吧?”
看着闻南叙不语,风逸安眼角狂跳,果然每一次见面,闻南叙都在刷新自己对他认知。
压下内心的震撼,调侃道:“没看出来闻大将军这么厉害,外能击退敌寇所向披靡,内能主动折肢哄妻开心。”
闻南叙:“……”
风逸安绕到闻南叙右边用肩膀顶了顶他,眼中燃起浓浓的八卦之火,“你这一受伤,你媳妇是不是又特别心疼了,然后就气消了,没找你算账?”
虽然是问句,风逸安却特别肯定,他太了解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能把媳妇娶到手,完全是靠在桑萤声面前故意卖惨,让桑萤声心疼他。
闻南叙回想昨日桑萤声最初对他的抗拒,到他把胳膊卸了的惊恐和担忧,看着他身上的伤心疼落泪,最后躺在他的怀中睡着。
心头一阵苦涩,好在,他的声儿没有不要他,所以他对于自己受这点伤,只要能让桑萤声听他解释,不误会他,他不介意对自己狠一点,“或许现在还生气呢。”
“啊,现在你卖惨不管用了?”风逸安觉得不应该啊,毕竟他在媳妇面前挺心机的。
“昨天有点吓到她了。”闻南叙想到昨天桑萤声极力撇清责任的模样有些好笑,可想到她又十分担心的样子有很心疼,可若是昨天不快刀斩乱麻解释清楚,后面就更不好解释,因为他知道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也不是个什么老实的主。
风逸安拍着闻南叙的肩安慰道:“苦了你了,我的好兄弟,走,我们去找父皇,让父皇给你点赏赐补偿你。”
“你最好能快点找到荣兴伯府与外寇勾搭的证据,不然我立刻将那个女人丢出去。”闻南叙警告到,要不是风逸安在朝廷快马加鞭派人让他救下那个女人,说是能找到扳倒荣兴伯府的有力证据,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将那个女人带回来。
他最烦其他女人和他搭上关系,让他家声儿不高兴。
风逸安将手搭在闻南叙身上,拉着他往御书房走去,“好好好,我尽快,但凡我能找到一个比你还靠谱能将那个女人带回来的人,我也不会麻烦你是不是,我那有些从西域进贡的珠宝首饰,你挑些回去给你媳妇,就当是我给她赔不是了。”
闻南叙右手一抬,将风逸安甩开,一双深邃的眸子淡淡地扫向他,“你觉得我媳妇手中会少你那点东西?”说完,比风逸安先一步进到御书房。
风逸安被闻南叙那句话呛住,暗自在心中吐槽:谁让你媳妇那么有钱,还什么生意都做,这不直接堵死了他们这种想送礼赔罪的道路。
右脚刚踏进殿门,一本横飞的折子就将他打出去,风逸安摸着险些被被打中的鼻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头捡起那本折子然后恭恭敬敬将其放到父皇的桌案上。
忍不住嘴欠道:“父皇,你不行啊,我毫无防备你都没打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