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落魄公主(34)
“不可能,这是大梁,必须由知府审理。”严子卿态度坚决,并不退让。
“必须由知府审理?”段文宇见严子卿毫不退让,转身就又坐了回去。
“行,那我不走了。我就留下来看着你们审理,这总可以了吧?陈知府,既然人已经被抓到了,那现在就把人带上来,开始审吧。”
陈其兴也没想到,这事情兜兜转转,又到了他身上。
不仅不能离开,还得继续审理这件案子,还当着这俩人的面,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
但是,就刚刚那一幕,即便是在不愿意,他也是没有拒绝的勇气,只好对沈云倒是,“沈大人,那就麻烦你,把人带到堂上去吧。”
就这样,几人又到了堂前,等陈其兴审理这件事情。
陈其兴看了看面前被绑着的那些个黑衣人,又看看了分别坐在两边的严子卿和段文宇,询问道,“那下官便开始审了?”
“审!”段文宇回了一声,严子卿则是点了了点头。
“大胆贼人,竟然敢行刺使臣。”陈其兴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道,“老实交代,你等说何人所派?又为何要行刺使臣?”
结果显而易见,陈其兴说完,堂下跪着的人,并没有一个开口的。
“哼。”段文宇冷哼一声,“这大梁的官员,审案也不过如此,也不知能不能审出这这结果,憋到最后,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陈其兴被说的有些尴尬,这谁审案,也没有一下子就能问出答案的
“老实交代,再不说话,本官就只能大刑伺候了。”
毫不意外,还是没人回答。
沈云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后悔把人带过来,而不是自己审了。
这些人是刺客,按照寻常审案的风格,怎么可能审理清楚。
废什么话,直接用刑最管用。
陈其兴当然也明白,这样问是问不出什么的。
但是他是知府,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好直接上刑。
现在,过场走完了,也该用刑了,“来人,用刑。”
大堂内空间有限,容纳不了这么多人一起行刑,这些人便被拉了出去,不多时,外面已经传来了打板子的声音。
陈其兴本以为,这些人敢来杀使臣,基本上都是将生死给置之度外了,即便是用刑,怕是也很难招供。
这也是为什么他同意把人交给段文宇,反正自己也很难审问出来,还不如把人直接交出去来的省事。
可是,让陈其兴没有想到的是,没有过多久,行刑的人就跑了进来,“大人,他们招了。”
严子卿眼神暗了暗,这么快就招了,看来这件事,确实是不简单。
陈其兴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既然同意招认了,那当然是要继续审理下去,“快,把人带上来。”
等到人被带回来,陈其兴才再一次问道,“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又为何要刺杀使臣。”
短暂的沉默之后,终于有一个人开口道,“是,是昌和公主殿下...派我们来的。我们的目标是刺杀使臣,至于原因,我们也不知道。”
陈其兴被这个答案给吓到了,转头看了看一旁坐着的严子卿,这可怎么办,怎么有种事情越闹越大的感觉。
“好啊!我说你们怎么说什么也不肯让我把人带走,还真是你们派的杀手。”段文宇已经开始发难。
“别以为我们南诏人好欺负,我这就告诉你们的皇帝陛下,让他给我们南诏一个交代。”
“四皇子,先不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严子卿并没有多意外。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段文宇并不买账,“这可是你们大梁的官员,自己审理出来的结果,大家也都看着。总不能因为你是昌和的驸马,就想否认吧?”
“这些人是刺客,他们说的话,又怎么可以随意相信。”严子卿不紧不慢道,“这些人,不过是被抓了之后,攀咬公主殿下罢了。”
“他们的话不能信,难道你的话就能信?”段文宇本就对严子卿不满,如今这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你是昌和公主的驸马,自然是会为她开脱。”
“不,这不是开脱,是事实。此次南诏使臣进京拜见,在南川的接待事宜,皆由昌和负责。”
严子卿反问道,“她又怎么会派出刺客,来给自己找麻烦。”
“而且,殿下还派了沈大人去保护诸位,如果真的是她,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再者,昌和与诸位,那是素未谋面,更不可能有什么愁怨,又为何要派人去刺杀你们?”
“想糊弄我?”段文宇一脸不屑道,“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虽然是南诏人,但是也听说过的。这位昌和长公主跟你们的皇帝很是不合。如今我们南诏使臣进京,一为拜见新帝,二为商量两国盟约。”
“她这么做,我们来到大梁没多久,就被人刺杀,当然会心中不满,甚至还会因此跟新帝产生芥蒂,关系不合,这就是她的目的。”
“当然,如果我们就这么死在这里,她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她才没有让这些人下死手。”
“至于她派来保护我们的人,不过是为了掩饰她跟这件事情都关系罢了。怎么样,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您编故事的能力很不错。只不过,有些不合理。即便是殿下跟圣上有些矛盾,那也是兄妹之间的家事,怎会为此就不惜让两国交恶甚至开战,你这是污蔑她。”
“而且,昌和的封地,就在离你们南诏最近都南川,这么做,对她可没有一点儿好处。”
严子卿说完,便走到那个刚刚指认苏晚的刺客身边,“你说你是昌和派去的,那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昌和长公主的人?”
“我等本就是秘密行事,为了不暴露身份,自是不会携带那些东西。”
“有意思,没有证据,就说自己是公主府的人。照你这么个说法,这天底下的任何一个人,是不是都可以自称是我们公主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