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在怀疑她?
祁元湛语气顿时软了几分道:“而且还有祁墨在,顶多是受点伤,不会...”
他边说着,边低头去打量她的神色,见她脸色好了些,心中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却又在下一刻,对自己这股没来由的的心虚有些莫名其妙。
虽然她确实是自己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他自问她和他之间,似乎没到这一步。
今夜她有些异常,就像是真的倾心自己一般。
可又想到她是对一只受伤的小猫都会心生怜惜的,何况自己这样一个大活人。
想到这里,他的薄唇又微微扯了扯,对自己的自作多情生出了些许的懊恼。
可没想到下一刻,方才还像是只炸了毛的小猫,这一刻,她捋顺了毛发,突然倾身靠近他。
祁元湛抬眸,看着她的精致不断在眼前放大,他就这样愣在原地,见她一双清澈的眼眸不断闪过各种情绪。
凌乱、无措,还有他瞧不懂的,似是纠结!
萧棠宁攥紧的手掌松开了,又捏紧了寝衣的衣角,犹豫了一瞬,还是松开了唇瓣,沉声道:“殿下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最大的问题?”
祁元湛怔了下,没想到她犹豫了这么长时间,说出的会是这样的一句话,低低地“嗯”了一声。
见他这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和前世最后那些日子,他那副颓废、消沉的样子,不断在萧棠宁的脑海里来回流转。
她蠕动了几下唇瓣:“表面上,殿下是太小看敌人了,实则...”
从前世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表面看来。
祁王太自傲了,以为什么都胜券在握,实则中了敌人的圈套,不管是那夜在萧府,还是在东郊行宫的那场刺杀。
都是他太过轻敌了。
“实则是殿下做事没有半分....顾忌,就像是...”萧棠宁将这些日子闷在心中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就像是这世上没有殿下好眷念的东西。”
就像是前世最后那把火,他分明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放的。
至此他也没了后路,她虽然不知道他的敌人最后如何了,但是就算是他成功铲除了那些人,自己也定不会有半分好。
祁元湛好整以暇地顿了下,望着她眼中闪着盈盈泪光,他出现了一刻钟的晃神。
这世上只有两个人在他的面前露出过这副关心他的神色。
因为他的际遇、因为他的身世而心疼。
曾经那些日子,他就是靠着那人这一份心疼活到了如今,可是这些日子,他才发现那人对他的关心可能都是假的。
那人不过是在他身上有所图。
那么她呢?
她又是因为什么才对他这般?
她在他身上有所图吗?
想到这里,祁元湛伸手握住床边的轮椅,就想撑着身子坐上轮椅。
可还没来得及他移动,腰身就被一双手臂紧紧抱住了。
“祁元湛!”
祁元湛身子顿住,有些许的惊诧,毕竟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直接唤他的名字,他喉间苦涩:“嗯!”
“以后,你就算是有什么计划,能不能多想着自己的身子,就算是为了...我!”
身后女子哽咽的声音钻入他的耳里,让他的心头一颤,他转头去看她。
望进入她的眼中,她的目光澄澈明亮,不含半分杂质,如这是谎言,那这世上就没有真话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响起时,他的唇瓣已经重重地碾压上她的。
这个吻再也不似在车厢内那个缠绵的吻,他仿佛要掠夺属于她的一切。
半分也不让她闪躲,只得被迫地承受着暴风雨般的入侵。
萧棠宁脑子晕乎乎的,但是想起今日在车厢内,他很亲完自己后,似乎心情就好了许多。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微微仰头,想着他眼下双腿不良于行,好让他没那般难受些。
可就是她的这一回应的举动,让祁元湛心头的火烧得更厉害了。
他的大手穿过她的发丝,将她的后脑勺扣住,可他的身子却没有压下来,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没有碰到她的。
直到她软在他的怀里,他才松开这香软的唇瓣,将人放在床榻上,又给她盖上了锦被。
萧棠宁稍稍喘上了气,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放平了,脸颊烧得通红,双手只得捏紧了被角,睁着一双染上了水雾的眼眸看着他。
祁元湛黑眸轻眨了几下,却撑着床沿坐到了轮椅上,大手扯过屏风上的外袍,随意地搭在膝盖上,遮住了低下不堪的躁动。
萧棠宁见他要走,又坐起身子来,看着他一言不发。
祁元湛终是败下阵来,轻轻叹气道:“睡吧,今夜什么也不会发生了,还有,我答应你。”
萧棠宁听见这话,眉眼顿时染上了轻笑,笑得眼睛弯弯如月牙,又躺了回去,侧躺着看着纱帐外的人。
方才明明眼皮子困得直打颤,可这一刻,却半点也不困了。
就盯着眼前轮椅上的人,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久到眼皮子发酸,才渐渐闭上了眼睛。
祁元湛就一直在原地,看着纱帐里的少女呼吸渐渐变得平缓,他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这时,她似是睡得不安稳地翻了身,面朝着里。
此刻,淡白的月华如染了一层寒霜,落在她玲珑有致的身姿上,愈发显得刚丰腴的地方隆起,该凹陷的地方
身上压下去的燥热又再次席卷上来,他转身推着轮椅进了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