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豪门文里的工具人03
林罂听到系统的话忍不住笑了一下。
气氛重新变得松快,邵越新重重呼出一口气,继续专注地盯着林罂。
林罂受不了了对面可怜巴巴的眼神,拿起被子盖起头,在里面闷闷地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明天能约那个道长出来吗?我想和他见个面。”
邵越新被拒绝了也没有沮丧,反而心跳的更快了。
好乖,也学不会骗人,只会搪塞。
是觉得太快了吗,昨天才见面。
约道长出来干什么?一定是为了自己吧,比如询问道长自己的病情状况什么的。
好贴心,好可爱。
好想抱一下。
邵越新盯着林罂没有被被子盖住而露出的一撮小呆毛,声音哑哑地答:“好。”
“目标人物1号——邵越新,爱意值90%。八九大关没过十分钟就突破了,看来他还挺会脑补,进行自我攻略的。”系统难得说了一句玩笑话。
“哼哼,也不看看做任务的是谁。”林罂把头探出来吸气,接着就闭上眼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罂身旁已经没有了人,她起来洗漱的时候才发现邵越新在镜子处给他留了便签。
“罂罂,今天公司股东大会,我去上班了。另,帮你约了邓道长下午两点来家里。——越新”
林罂捏起那张便签纸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新人物出现咯。
系统透过视角看见镜中穿着古典睡袍的她。
唇红齿白,一颦一笑皆勾人心弦,就像是个被人金屋藏娇锁在阁楼里的青春永驻的油画少女一般。
只要她想,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下午两点的邵宅很安静,平时忙忙碌碌的佣人们都很有眼色的在上完茶水点心以后就纷纷退了下去,只留下主人家会客。
不过还是没有人开口说话。
林罂拿着茶杯假装喝水,其实在偷偷打量着对面的道士。
和想象中仙风道骨的样子不同,邓延是那种黑皮体育生的类型,身上透露着无限的朝气。真的很难想象他是个住在道馆里的道士,比起他,温润如玉的邵越新更像是个会摆弄符咒阵法的道长。
邓延感受到投注到身上的目光有些紧张,开口问:“林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说完又忍不住在心底猛捶一下自己,非常懊恼,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明明,明明前面二十几年都是很谨慎很精明的…怎么…怎么一遇到面前这个长的和话本里会吸食人气的精怪一样美丽到极致的女人的时候,就…就丢兵卸甲!
林罂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摆弄了一下头发。她今天穿了一件淡黄色的长裙,编着卷卷的低马尾辫,整个人透露出温婉二字。
“唔,邓道长。”林罂往邓延那个方向挪动了一小步,“今天约你来,是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简直就像故意吊着人胃口一样,尾音欢快的上扬。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需要找我了解呢?”难道是邵越新的病情?想到这里,邓延的脸隐隐有垮掉的趋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不爽。
而且好香。
不是香水或者化妆品的气味,也不是什么花香,一种无法描述的香气往他鼻子里钻,似有若无的。
让他有点被勾的心痒痒。
果然吧,邓延心里笃定这是林罂在勾引自己,不然为什么第一次见面,自己就无可奈何,情难自抑想要去拥抱去亲吻她。
林罂不知道男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她翘着腿,拖鞋一摆一摆地搭拉在脚上,对邓延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
邓延像是看见肉骨头的小狗一样,立马就贴过来了,刚一动作又懊悔,连忙挪了一小步,保持着安全得体的社交距离。
接着,林罂就把头凑过来了,一只手放在邓延的脸颊处,嘴巴快要贴近邓延的耳朵,软软的低声说:“我想知道你的目的。”
邓延心里面抓耳挠腮好不得劲,他只能感受到一侧耳朵被吞吐呼出的热气,很香,这下连另外半边身子也酥酥麻麻了,只能呆呆望着前方。
“嗯,什么事?”邓延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林罂把这当作了邓延心虚的证据,乘胜追击,于是贴的更近说:“没有听清楚吗?邓道长,我想知道你的目的。”
“什么目的?”
“你让邵越新做的那些事,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你和邵越策预谋了什么?”林罂退了几步回到了原本最开始的位置,好像刚才和邓延的亲密接触都是一场幻梦。
“当然是为了救他。”邓延回过神,掩饰般揉了揉自己红的能滴血的耳垂。
林罂望着对面男人的小动作,从身后的沙发垫里抽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邓延。
“邓道长,这是邵越新从小到大的体检记录,上面显示的也只是他先天不足。换句话说,我不认为他有什么危及性命的大病。”
这当然是诈邓延的,林罂刚进邵宅不过两天,哪里拿的到什么从小到大的体检记录,这些都只是系统伪造的。
不过没人能查的出来。
林罂笑得更加灿烂,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甜的能酿蜜,看上去狡黠又灵气。
“邓道长,虽然我被迫进这个大门才两天的功夫,但是我已经搜罗到了不少信息。”骗人,都是唬着邵越新说出来的。
“唔,据我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邵家以前不如意,直到邵越新小时候大病被你的师傅救好了,才慢慢开始发展变好。”
林罂站起来转了个身,走到邓延的背后,把一只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左右摇晃,歪着头看他。
“现在邵家是国内顶尖的豪门了。不是很蹊跷吗?一切都那么刚刚好。不过我不理会那些,只是奇怪,你要邵越新对我做的那些事。”
“为什么是我呢?既然邵越新没病,为什么要这样给他治病?这样能带来什么好处呢?邓道长,你和邵越策打了什么好算盘?”
邓延听完,脸色变得煞白,抓住林罂作乱的那只手,站起身回过头来盯着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邵越新的病医院查不出来,你看他,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个病人。”
“我没有和邵越策打什么如意算盘!至于你那么多的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我师父驾鹤西去留下的纸条要我这么做,从前都是他来医治邵家小少爷。”
“上面说了,说只要找阴时阴月出生的姑娘同邵越新亲密接触三个月就可以让邵越新彻底康复。”
“我只知道这么多,师父只留给我一个阵法,让三个月以后我给邵家小少爷施法布阵。至于别的,我一概不知。”
邓延圈着林罂白嫩嫩的手腕,抓不紧,还空两指有余。
“师父临终前最后和邵越策在房间里交谈了半个小时,如果你有其他想知道的,还是问问他比较好。”
邓延简直气到要爆炸,但是怒火又被面前林罂怯生生的神情浇灭。
只觉得,她一定是在勾引我!
“你们在做什么?”暗含薄怒的声音响起,接着是皮鞋踏在瓷砖上的声音,很规律。
林罂的手还被邓延抓着不放,她只能不管,扭头去看门口。
是邵越策回来了。